景淮這一覺睡得又沉又久,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太正好的時候。
冬日的被窗簾隔絕在外,只能過厚重的布料覺到驕似火。
季靖延已經不在臥室,只有被面和枕頭還留著他上常用的男士香水味。
年關將至,云跡忙得很,再加上之前的謀殺未遂事件,將本就是萬眾矚目的云跡推上尖口上,整個云跡工作人員這段時間都忙的腳不沾地。
早上季靖延起床的時候景淮迷迷糊糊跟著醒過一次,屋沒人談,但景淮知道有兩個人,另一個他猜測是療養師,季靖延要早起而他起不來的時候,都是療養師來幫忙。
但他實在太困了,連早安都沒能打招呼,甚至連季靖延多久出的門都記不清了,朦朧中季靖延似乎對他說了些什麼,卻想不起來是什麼了。
昨天他們鬧得有點晚,小小的椅塞著兩個年人著實有些擁,他被如鐵般的雙臂錮著,因此覺上來的時候想躲也躲不開,只能生生了。
中間他淚流滿面,忍不住了好幾聲季靖延,但男人也只是側過他的臉溫吻著,哄著,毫不心。
景淮嘆氣,面無表地癱在床上,罵了一句禽|。
也不知道季靖延那用不盡的力是哪里來的,明明沒見過他鍛煉。
拿手機的時候看見無名指上的戒指,景淮回手,正面反面,上面下面,認認真真地換著各種角度看了好幾次,指節仔細瞧還能看出一抹淺淺的牙印。
那是濃時季靖延咬的,不重,像是小狗爭地盤般非要給他打上標記。
景淮心頗好,打開相機拍了好幾張,然后發博。
@季靖延的綠茶小妻:老公給噠![圖片.jpg]
發完后也沒閑著,打開微信,挨個挨個敲里面的親友。
【景淮:在?新款定制戒指了解下?】
……
景嵐剛拍完一個廣告,和工作人員互道辛苦后,趕忙披上羽絨服沖進了保姆車,接過助理遞過來的熱水袋,吹著車的暖風,過了好一會兒才覺活了過來。
“冷死了,這天氣拍夏天的廣告,真的是要人命了。”
助理道:“這行業就是這樣,冬活夏拍,夏活冬拍,外人只看見你們鮮亮麗,哪知道這里面的痛苦。”
景嵐吸了下鼻子:“還好我底子好扛得住。我手機呢?”
從小助理那里把手機拿過來,上面有好幾條未讀消息,除開工作的,私人的只有一個人。
看見人名,興沖沖地打開。
【景淮:在?新款定制戒指了解下?】
景嵐反反復復看了好幾遍,是哥沒錯。
但這發的什麼玩意兒?
抖著按下鍵盤,開始打字。
【景嵐:哥,云跡破產了嗎?你轉行干銷售了?】
那頭很快回了消息。
【景淮:[圖片.jpg]】
【景淮:漂亮嗎?】
圖中,漂亮纖長的手指上,一枚鉆戒在無名指上格外顯眼,那只手對著,鉆戒零星點綴著幾點星芒。
【景嵐:……】
懂了。
這就是來秀恩的。
面無表按熄手機,什麼興激都沒了。
可去他mua的吧。
吃完午飯,景淮便去了學校,在路上,被他擾的親友們紛紛發來了吐槽。
【Tennie:就這?就這??就這???沒有三十克拉不要來我面前炫耀!】
【景淮:我老公送噠!】
【Tennie:呵[微笑]】
【景淮:[微笑]】
【Tennie:告訴季靖延,讓他把你們兩口子欠我的三十克拉大鉆趕還了!】
【Tennie:老娘等著,休想欠賬[微笑]】
Tennie氣哼哼放下手機,有什麼了不起的?瞧不起單狗呢,要什麼對象,是掙錢不開心嗎?
王,是不需要對象的。
Tennie時不時看一眼手機,然而他等了大半天都沒有回音,等他再敲回去時,發現已經被景淮拉黑了。
???
狗男男!友盡吧!
就連喻烽都沒有逃過一劫。
【喻烽:季靖延怎麼這麼摳,小淮你說你想要多大的?我立馬安排!】
【景淮:抱歉,我的眼界很小,小到只能裝下季靖延這一枚鉆戒。】
【喻烽:???那你發給我干嘛?】
【景淮:不干嘛呀,就是給你看看,我老公送噠!】
【景淮:是不是很漂亮?】
【喻烽:…………】
【喻烽:老子不想看,讓季靖延滾啊啊啊啊啊啊啊!】
唯一給到彩虹屁的,是景云。
從對方“哇撒”“好漂亮”“哥夫好棒”“大哥你也太幸福了吧”的追捧中,景淮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決定等過年的時候給他包個大紅包以資鼓勵。
讓那群人看看,好好抄作業!
年前,易志桐的案子終于判了下來。季靖延沒上法庭,全程由律師代理,但是在國家庭審網看了直播。
兩人均十年有期徒刑,溫詩淇已經著手犯罪,不能算為從犯。
景淮陪著他看的,皺著眉頭:“這個刑量,可以嗎?”
季靖延神平靜:“是這個標準。”
景淮略有憾的啊了一聲:“早知道在他們兩個進去前,我就該給他們扎兩針,至別讓他們好過。”
季靖延聞言心似乎好了點,著他的頭道:“沒事,讓他們進去,我有辦法讓他們出不來。”
景淮接道:“他們出來了也沒事,我可以讓他們起不來床。”
“好,”季靖延夸了一句,“真能干。”
語氣跟哄小孩兒似的。
景淮客氣道:“沒你能干。”
季靖延收回手,面正經,問:“哪里能……干?”
景淮微微瞪大眼睛看向他,這是他第一次聽季靖延開葷段子,不有些錯愕。
但隨即又紅了臉。
旁邊男人穿著休閑的日常薄,出致消瘦的鎖骨,脖間的結也格外明顯,隨著他說話的作上下翻,讓人無端生出一種想咬一口的沖;他下穿著寬松的米休閑,蹬著拖鞋,懶散靠在沙發上,看完庭審后神輕松又愜意,和景淮對話時便歪著頭側過來,愈發襯的眼廓深邃,鼻梁高。
男人這打扮褪去了嚴肅和沉穩老練,年輕了好幾歲,特別是收起了上那種駭人的氣質后,說是大學生都有人信。
屋開著地暖,景淮渾都暖洋洋的,在外面的皮都泛了。
季靖延見他呆呆看著自己,眼睛都快直了,一時玩心大起。
他出幺指輕輕勾住了旁邊人的幺指,晃了晃,功將人丟了的魂喚了回來。
景淮疑地看著他,下意識收了手指。
然后,他聽見季靖延用著輕松正經的音調喊了一聲:
“景哥哥?”
“…………”
景淮人沒了。
他雙耳嗡鳴,腦子混沌,眼前發花,口 干舌燥,腳底虛,宛若上了天堂。
季靖延出口那一剎那,他連腳趾頭都忍不住蜷起來了。
電腦里面在回放庭審記錄,景淮卻聽不見,他一眨不眨地盯著季靖延,了下:“你剛剛我什麼?”
季靖延出手指將他上的水漬抹去,角微微帶著笑,沒應。
景淮一把抓住他的手,雙眼閃著,鎖住他,道:“再喊一次?”
季靖延輕輕掙了一下,沒掙,便也不掙扎了,任由他抓著。
景淮不依不饒,掉拖鞋,上了沙發一把將人撲倒,然后在他上,在季靖延脖子上蹭來蹭去,跟個貓兒一樣。
“再喊一次好不好?”
當初為了季靖延舒適,家中的沙發是加寬的,就算他們兩個男人躺在上面,只要不也不會掉下去。
下男人還是扶著他腰,防止人不小心摔了。
季靖延被他蹭得發,忍不住溢出兩聲明朗的輕笑。
景淮卻僵住了。
就是這個聲音,剛剛喊著他景哥哥。
無形人更為致命,不是挑|逗的挑|逗更讓人難耐。
景淮現在耳朵和心尖都得厲害,除了那聲稱呼,什麼都不想要了。
“季靖延,靖延,”他開始耍賴撒,“你再喊喊,就喊一聲好不好?”
季靖延還是微微笑著看著他,卻不開口,穩得很。
景淮難的要命,他先親了一下男人的,又吻了一下脖間的結,留下漉漉的痕跡,再主放下魚餌:“喊一聲吧,你讓我做什麼都行。”
男人終于來了點興趣,眸中閃爍著點點火,只是他面太平靜,景淮也沒發現。
“真的?”
好不容易等到這刻,景淮舉著手發誓:“真的。”
季靖延笑了下,然后捧著景淮的腦袋,湊到他耳朵邊,說悄悄話:“你自己來?”
呼吸掃在耳邊,景淮的下意識側了一下頭,但因為腦袋被固定住,只能生生了。
同時,他很快明白過來季靖延的自己來是什麼意思了。
景淮看著他,面皮滾燙。
他不是沒主過,結婚那晚因為擔心季靖延的很努力了,但他不是上面那個。
季靖延這次的意思很明顯了,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坐上來,自己。
見他在猶豫,季靖延再次湊到他耳邊,直接放了大招,用帶著屬于男人獨特的氣音喊了聲:“好嗎,景哥哥?”
這聲和之前的那聲又不同,前面是初校園的小狗,現在就是竇初開的小狼狗。
景淮承認,男人真的是一種很沒出息的生。
他妥協了。
你們不懂,不是他耐力不夠,而是敵人太強大,那稱呼一出來,真的恨不得命都給他。
招架不住。
沙發上隨時都放著一床空調被,景淮坐著的時候,季靖延便給他披上以免著涼,期間還地幫他把被子攏好,避免因為作而落。
屋溫度有些高,兩人上都出了汗,景淮因為技生疏走了些彎路,好在季靖延有足夠的耐心指導他,每當他做得不錯或者讓人滿意的時候,季靖延就會無辜地看著他,喊一聲景哥哥。
每一聲調子都不一樣,但一樣的勾人。
恍惚間,景淮想,如果季靖延不做商業傳奇,去當聲優一定會大火。
最后一刻,季靖延沒喊他哥哥,而是將他圈在懷里,著嗓子,十分鄭重地喚了他的名字:
“景淮。”
巨大的差異讓他沒忍住,霎時間,所有覺都涌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