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應同塵穿著選好的服走出來的時候,卓殊又明白他為何不紅了。
一點打扮的心思都沒有,照這個著審,能在娛樂圈那種遍地男靚的地方得到關注才有鬼。
雖說襯衫很配他的氣質,但未免太單一。
卓殊頓自己老父親上,為孩子的前途碎了心:“這件不行,換掉。”
應同塵正系袖扣呢,聞言便問:“哪裡不行?”
“太素了。”卓殊走向旁邊的展區,在幾排男裝裡挑選了一陣,拿出件款式時尚但又不張揚的服,“去試試這個。”
應同塵進了試間,售貨員走到卓殊旁邊,微笑著說:“先生的眼真是不錯呢,這件可是當季限量新款。”
卓殊點點頭,雖然他本人並不熱衷於購,但他工作就是做商場購中心,必須了解各大店鋪的優勢與熱門產品。
“今天生意好啊。”他有意無意地問了一句,“商場今天很熱鬧?”
“是啊,商場最近在做促銷活,聽說國慶中秋的時候還會請梅興明來站臺呢。”售貨員說著有點激。雖然這梅興明也不知道是多線的糊咖,但在普通人眼裡,那也不錯了,是個可以發朋友圈的談資。
卓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在店裡轉了兩圈,這時,後面試間的門打開了。
他回頭一看,愣了片刻。
應同塵無疑是個服架子,一件拚接款的寬松長袖都能顯得他個高長皮白皙。
應同塵在鏡子前轉了一圈,沒什麼太大覺,轉回去換回自己的服了。
再出來的時候,發現卓殊已經買好單了,他略新奇地接過手裡的袋子,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安靜了下來。
直到走出店門,卓殊隨口問道:“在想什麼呢?”
“家裡的老頭。”
“怎麼突然想起他了?”
應同塵扯了扯角,眼裡有:“突然想起來,上次有人給我買服的時候,還是好多年前了。”
卓殊瞥了他一眼,沒有追問,而是彈了下他的額頭:“想要什麼,聲爸爸就給你買。”
應同塵了腦門,好笑道:“你行了啊,趕賠我的眼鏡。”
由於沒有眼鏡,他時不時就得瞇起眼睛以便看的更清楚,這時就會出一點迷茫的表,與平時利落帶的眼神有所不同,卓殊覺得新鮮,忍不住想多看幾眼。
應同塵目不斜視道:“好看嗎?”
“還。”
“嘖。”
商場三樓有好幾家眼鏡店,應同塵是某一家的客,直接領著人就去了那家店。
店員一看見他,就笑了起來:“你怎麼又來了?這次又是因為什麼事啊?”
“這次可不是我。”應同塵指了指後的卓殊,“他乾的。”
店員客套了幾句,就帶著他去驗配鏡片:“鏡框呢,要不要換個款式?”
應同塵對於這些沒什麼講究,一般都讓店員給推薦,合適就買,剛想說隨便,看見卓殊在櫃臺前轉悠,便喊了一聲,“卓殊,給我選個鏡框。”
卓殊眉頭一揚:“你在教我做事?”
“你眼比較好。”應同塵回道。
卓殊不說話了,腳尖瘋狂點地,上罵罵咧咧地去挑選。
店員樂了,一邊測度數,一邊衝應同塵拋了個眼:“外面那是誰呀?長得還帥,有對象了嗎?”
應同塵一愣,空向外面看了一眼,見他微微低著頭,頭髮妥帖潤,修長的手指在櫃臺上點了點,詢問材質之類的問題,明明是很平平無奇的作,卻在他的舉手投足間著幾分矜貴從容。
是招人喜歡的那款。
“長得那麼好看,肯定好多人喜歡來著,我還是不問了,哎。”店員自說自話道。
應同塵收回視線,淡淡地笑了一下:“他是我爸爸。”
店員差點把手裡的鏡片砸了。
回去的路上,應同塵開著自己的車。
兩人買完眼鏡就各自回家了,他抬頭看了眼後視鏡,新眼鏡已經架在鼻梁上了。
卓殊的挑的款式仍舊是金邊,質量比之前的更好一點,順便加了一個同鏈條。
這個炮友好像還不錯。
經過一棟寫字樓的時候,轉了個彎,開進了裡面的停車場,看見一輛悉的大奔。
言域翻譯工作室。
一群人正在準備著開會,這可是季度會議,所有人都得出席。
Mandy和Halen兩個新人尤其興,站在門口東張西的閑聊。
下午三點,所有人都進了會議室。
呂宗彩撥了個電話,不到一分鍾就掛斷了。
所有人都看著。
“稍等一下,應總和高總馬上就到。”
話音剛落,大門就由外而打開了。
高達出現在門口,開心地衝大家招手:“喲,看來就在等我呢。”
其他人:“切。”
已婚男早就看膩了好嗎!
這時,高達走進來,後出另一個男人的影。
形頎長、眉目致,眼中有。
頓時吸引了一大片同事的目。
“應總!你都好久沒來寵幸我們了!”
“就是,你這個吉祥不在,客戶都了不呢。”
“我掐指一算,應總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啊。”
“我嫁妝都準備好了,應總你倒是趕來提親啊。”
“個個口才一流,不愧是我們公司的人才。”應同塵笑了笑,在呂宗彩旁邊坐下,將手裡的稿件過去,“這些都譯完了。”
呂宗彩:“靠譜。”
坐在最角落裡的Mandy咬著筆尖犯花癡:“看到了嗎?那就是我學長,人生偶像誒。”
“看見了。”Halen點頭,羨慕的淚水從裡留了下來,“應總真乃吾輩楷模!”
會議容主要是總結上個季度的項目,以及接下來的規劃。公司目前發展的不錯,打算擴大語言種類,小語種也是個前景廣闊的市場。
市場擴展還是高達負責,那麼翻譯工作要逐漸轉移到其他人手裡。
之前帶的第一批老員工已經完全可以獨立接項目了,新人還需要帶領。
“一個月後,K.W商場要做一個國慶活,邀請了不國外品牌商前來,所以需要翻譯,給我們工作室聯系了。”呂宗彩說,“同塵你來負責這個項目吧。Amy跟你最久,這次也帶上幫忙吧,Mandy也跟著做助理,讓悉一下業務。”
應同塵:“沒問題。”
Amy和Mandy非常樂意。
呂宗彩給了張名片:“這個是K.W董事長書的電話,到時候會聯系你的。”
“米姝?”應同塵看了一眼,“好的。”
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應同塵有些坐不住了,昨晚折騰太久了。
高達正在講擴展業務的PPT:“應同學,請你坐下。”
“我去後面站著吧。”應同塵不聲地拿起稿件往後面走,“關照一下新來的小朋友。”
高達:我懷疑你就是聽困了!
應同塵正好站在兩個新人旁邊,背靠著牆壁,側頭認真傾聽。
稍一低頭,發現這兩人跟呆子似的看著他,他拿起手裡的筆,一人敲了一下,低聲道:“專心點。”
Mandy:“!”媽媽,我了!
Halen:“!”媽媽,我好像看到教導主任了!
會議結束時,已經是傍晚了。
鑒於今天是高呂二人的結婚紀念日,高達大手一揮:“聚餐!”
一群人終於又熱鬧了起來,群結伴地往餐廳趕去。
應同塵車裡裝了幾個人,新人們格都外放,一上車就開始閑聊。聊得興起,還唱起了歌。
Halen膽子大,接連唱了幾首,調子都跑了十八個彎,還問應同塵好不好聽。
應同塵笑了笑,點評道:“別開腔,自己人。”
車裡的人笑得前俯後仰。
餐廳地點是在某高檔酒店裡。
公司人不算特別多,一個包間三張桌子就能坐下。
大家都是年輕人,聚在一起就喜歡來點酒助興,應同塵也喝了不。
大家玩做一團的時候,應同塵覺得有些燥熱,起去廁所洗臉,冷水拍打在臉上,等待了一會,神智才稍微清晰一點。
走到窗邊吹了下涼風,從口袋裡出一盒高達送的煙,點燃吸了一口,夾在指間,輕輕呼出一口煙霧。
這時,廁所隔間裡響起一道雄厚的聲音:“兒,你不要哭了,這事爸爸為你做主。不就是一個臭男人麼,爸爸給你找更好的人。”
“好了好了,你放心,絕對能找到更好的男人。咱們不跟他合作了,說到底也是不知道幾斤幾兩。你放心,我有的是辦法毀了他。”
“他不是找男人嗎?那我就讓他明天名聲掃地!”
應同塵掐掉煙,腳步虛浮地往回走,扶著走廊上的欄桿,後一個中年人越過他,徑直向前走去,也不知在給誰打電話:“給我安排幾個鴨子過來。”
應同塵微瞇起眼,一前一後地往各自包間走去。
這時,男人打開包間門,應同塵隨意往裡面一瞥,突然頓住了腳步。
下一刻,包間門合上了。
“應總,你跑錯啦,這才是我們的地方。”Mandy出來上廁所,就看見應同塵守在隔壁房門口。
“你在這等一下,我再去洗把臉。”應同塵暈乎乎地跑回廁所,使勁了臉,扯了扯領帶,直接剝開領的扣子,出若若現的鎖骨。
再抬起頭時,霧眼朦朧,雙頰緋紅,膛沾了水。
Mandy等了一會,突然見到這幅模樣的應同塵,心跳都快了不:“應、應總。”
應同塵走到旁邊,四周看了一圈,低聲音道:“帶香水了嗎?”
“帶了。”Mandy臉紅了起來,也不知道得還是酒醉的。
“借我一下。”
Mandy不明所以,但還是馬上回去從包裡拿出香水遞給他。
應同塵噴了不,才把香水還回去,然後推著回去:“你繼續去吃飯吧,我看見了個朋友,去跟他打個招呼,不用等我了。”
“什麼朋友啊,你不跟我們一起吃飯了嗎?”Mandy還沒說完,就被推回了包間。
應同塵敲響隔壁的房門,片刻後,那中年男人打開門,上下打量著他。
“你好,是經理讓我過來的。”應同塵倚在門邊,低頭看著男人,濃鬱的香水味讓男人皺了皺眉,看到他的臉時,男人眉頭擰的更了,嘀咕道:“怎麼找了個這麼好看的,就你一個人來?”
“嗯,生意好,現在只有我有空。”
“進來吧。”
應同塵走進去,看著坐在桌邊的人,對方略顯醉態的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地看過來,看到他時明顯愣了一下,但也只是剎那而已。
“胡叔,你這是做什麼?”卓殊把玩著手裡的杯子,隨意問道。
“聽說你喜好男人?”胡碩笑了兩聲,把應同塵推到他旁邊去,“這不是特地為你找了個人,給你紓解紓解。”
卓殊抬眸看了眼應同塵:“這麼好的人,您是上哪找到的?”
胡碩:“這你就別管了,他是專業的,絕對能把你伺候好了。”
卓殊攬著應同塵的腰,用力拽著他坐在自己上,端起酒杯喂到他邊。
應同塵:“......”
怎麼有種二進宮的既視?看樣子這人就不需要幫忙。
卓殊睨了胡碩一眼:“那您在這看著,我們不好辦吧?”
“我當然會避開了。”胡碩說著,瘋狂給應同塵使眼,“就是不知道這人,能不能把你伺候好了。”
卓殊看向應同塵,眼裡緒濃到看不清。
“您放心吧。”應同塵眼尾微,攬著卓殊的脖子,緩緩閉上眼,帶著酒味堵住了對方的。
胡碩給他指了下手機,示意他拍幾張照片,應同塵點點頭。
待胡碩一離開,關上大門後,正在熱吻的兩人同時停了下來。
應同塵有氣無力地靠在桌沿後,低頭了眉心。
“你怎麼在這?”卓殊著他的下問道,“人之托,來勾引我?”
“路過。”應同塵眼尾還泛著紅,疲於解釋,低頭張咬住他的手指,眼睛一抬,著澤,威脅道,“不信的話,你就試試。”
卓殊悶笑出聲。
他當然知道應同塵不是一夥的,若是有這麼多手段和路子,何至於淪落到為他的金雀?
本來今晚的飯局就是個鴻門宴,他也提前吃了醒酒藥,但對方一直打牌,總得裝裝樣子。
和胡家雖然合作多次,但對方總是認為他能,是全靠胡家的幫襯,到後來已經開始逐漸不按市場規矩談要求了。
貪得無厭。
“今晚救駕有功,我可以獎勵你,說吧,想要什麼?”卓殊說。
應同塵噗嗤一聲樂了。
在漂亮士和中年男人面前演霸道金主遊戲,還沒過癮呢?
“那我想要的,你都給我嗎?”應同塵問。
卓殊一時有些滿足就,旋即又擔心這小東西獅子大開口,道:“你先說說看。”
應同塵挪一下坐姿:“我想在上面。”
“......”big膽!
“我看你是沒玩夠。”卓殊抱著他,不輕不重地掐了把他的,“樓上就可以開房。”
“算了算了。”應同塵連忙搖頭,再來他就要裂開了。
“那換個方式。”卓殊把他放在旁邊沙發上,解開子,並攏雙。
應同塵:“......”
想,一時竟不知該中文還是英文。
大到劇烈時,他還是沒忍住了個中英夾雜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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