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懷孕了?”司馬焦問。
你他媽聽誰說的我懷孕了,我懷沒懷孕你心里沒點數嗎?!聽到司馬焦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廖停雁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猙獰的表。
強笑道:“陛下和妾開玩笑呢,妾怎麼可能懷孕呵呵。”
說起來自己竟然長胖了這事是不是有點不科學?哪個瑪麗蘇文里絕世的設定會說胖就胖?不不不,理智分析,其實并沒有胖很多,就是因為之前材太好腰太細,所以了秋瞟,最近又老是跟著司馬焦一起整天睡覺,才會長出小肚子——等到明年夏天天氣熱吃不下東西,材就會自然恢復了。
一定是這樣的。
在廖停雁安自己的時候,司馬焦哦了一聲,看了看的肚子,還上手了下,又了說:“難怪抱著你的時候覺綿了很多,原來肚子上長了一圈。”
廖停雁:“……”自我安失敗,心態崩了。
司馬焦:“也難怪,你每天吃那麼多,從沒見過比你還能吃的。”
廖停雁惱怒,這狗皇帝還會不會說話了,看人眼不是他擅長的嗎,怎麼現在完全看不出來快忍不了了?!而且這是誰的錯?這人整天自己不吃東西,卻喜歡看別人吃,每次看吃東西他就和那些現代世界里看吃播送禮的大佬一樣,不停給送寶貝,還老是讓膳房變著法子做各種好吃的點心菜,把養得都胖了他還有臉在這!
司馬焦看清楚的臉,突然笑出聲來,手要抱,可裝模作樣摟著腰抱起來一點又放下去了,里道:“真的胖了,抱不啊。”
這一套連擊打的廖停雁失去理智,張牙舞爪撲了上去。司馬焦張開手接住,哈哈大笑,“不要沖,弱不風溫似水的貴妃怎麼能這麼兇。”
兇你個!廖停雁氣沉丹田準備斷他的腰。
司馬焦:“真有這麼生氣?那我帶你去看寶貝,你喜歡什麼都送你。”
并不是所有人都會因為收到貴得嚇死人的禮而放棄生氣,但廖停雁會。
從皇帝的私庫里翻出來一百零八掛的珍珠簾子,據說是前朝的寶,從前某個皇太后心的珍藏。廖停雁高高興興地讓人收拾好準備掛在芙蓉殿的寢殿里。
“可是,你一直都睡在我的殿,掛著你自己這里,也看不見。”司馬焦建議道:“不如掛在殿門前當門簾。”
廖停雁一聽,覺得很有道理,讓人掛在了殿門前,出來進去都能看得見。因為司馬焦對這些寶的態度都很隨便,扔著玩聽響,砸到水里打魚,惹得廖停雁的態度也跟著隨便起來,可那些宮人侍們就小心多了,連桂葉也是,每日里穿過那珍珠簾子進殿都很小心。
因為廖停雁是目前后宮份位最高者,理論上來講,后宮諸事都應該歸管,然而因為司馬焦的后宮非常和諧,沒什麼事需要出面,其余小事都有廷司理,所以廖停雁目前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每逢初一十五,接各宮諸位人們的請安。
原本眾人請安都在外殿,后來廖停雁看天冷了,便讓們進來。就這短短的時間里,眾位人們也為自己所見到的一切驚心不已。
那個香爐,好像是前朝玄武殿天閣的珍貴擺設,據說里面燃的香都會帶有一種特殊香味;那麼大一塊毫無雜的雪白裘皮,貴妃竟然用它墊著踩腳;貴妃手腕上戴著的那個別致的鏤雕玉花鐲,仿佛是四代前的司馬王為心的皇后特地命人雕琢,耗費了上千珍貴玉石才得了這麼一枚……
而這次,眾人來請安,還未進門就看到了芙蓉殿門口掛著的珍珠簾子。都是有些眼力和見識的,眼看這來歷不凡珍貴無匹的珍珠簾子竟然用來掛殿門,都忍不住咋舌。一位人臉難看地了自己頭上那枚珠釵,珠釵上頭的珍珠瑩潤生輝,是難尋的頂級東珠,往日里經常拿出來炫耀,每日都戴著,寶貝得很,而如今看到這珍珠簾子上每一顆珍珠都比頭上那顆要好看,貴妃卻拿它當門簾,覺臉上一片燒灼。
過了好幾個月的安生日子,不人私底下都開始有小心思,而今眼看著貴妃如此得寵,芙蓉殿里全是些珍奇玩,各種珍寶陛下都讓貴妃隨便扔,們也不由得眼熱。
誰說們就沒機會得寵呢?
人心這麼一浮,廖停雁就發現自己邊出現人的機會多了很多。吃完東西去花園里消食,那麼大的園林,以往都遇不上人,現在是次次都能在附近看到含帶怯的人們。
就算是,也覺不對勁了,問桂葉:“諸位人們,是不是有什麼想法,我看們最近很活躍。”
桂葉神肅然,“們恐怕是嫉妒貴妃如今獨得陛下寵,貴妃需得小心們爭寵!”
廖停雁:“……”
宮斗戲終于上線?但是們的爭寵方式是不是太不同尋常了?如果說要爭寵,那為什麼司馬焦陪逛花園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出現,只有帶著幾個宮人出來逛就能偶遇很多人,并且這些人好像都在特意討好?
“陛下積威甚重,妾不敢妄想陛下恩澤,只愿能伺候貴妃……”人含含蓄蓄地吐心意,說到司馬焦時還真實地抖了兩下。沒錯,皇帝司馬焦,們不敢,畢竟前人的經歷還是太慘烈,如今還在宮中的人都無法忘懷廖貴妃進宮前的黑暗時期。所以換個思路,既然得不到陛下寵,能得到貴妃寵也是一樣的,同樣能提升自己的待遇和地位,還沒那麼大的生命危險,可行多了!
廖停雁:如果沒聽錯這些人好像是想抱我的大?
經過一些時日的觀察,廖停雁發現人們確實在爭寵,不過爭的不是司馬焦的寵,而是的。人人都想在這里出頭,卻沒一個人敢在司馬焦面前爭先,哪怕偶爾遇到司馬焦在場,這些人都是老實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
廖停雁不知道司馬焦之前做了些什麼,才讓這些人們怕這樣,導致出現了這樣奇葩的爭寵場面,只知道自己最近被人包圍,回去看到司馬焦的時候都有種淡淡的心虛。那什麼,取向可是正常的,可沒有過司馬焦的小老婆們,哪怕那些人有些真的可溫令人心,也沒有任何想法!
“你最近總是去逛園?”司馬焦問。
廖停雁老實點頭:“是的,但園太大,如今還未走完一半。”
“我還聽說很多人經常在園中‘偶遇’你?”司馬焦又問。
廖停雁干笑:“啊哈哈——似乎是吧。”
司馬焦嘖了一聲,把拉到邊,“不必理會們,你不要以為們看著弱就以為們真的弱,能在我的后宮活到現在,沒有簡單人,你如果相信們,就會被利用。們擅長用外表欺騙人,擅長謊言,你什麼都不會,所以最好遠離們,免得被花言巧語蠱。”
廖停雁:“……”我在司馬焦心里的形象難道是智障嗎?
那個“什麼都不會”是形容的?哪怕確實宮后只展現出吃和睡的能力也不能這麼小看吧,好歹在原來的世界也是經歷過職場爭斗的。
還有,先前告誡大臣都不是好東西不許在朝中說話,現在又警告后宮人都不是好東西不許在后宮友,這人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癥覺得全世界所有人都不能相信啊,還是說,這是皇帝通病?
司馬焦看了一陣,好像放棄了教育的念頭,說:“看你一臉茫然,想來也聽不懂,算了你隨意吧,反正不喜歡哪個就告訴孤,殺了就是。”
忽略他后面那句話,廖停雁猛然發現在他們兩個人心里,對方的形象仿佛都是智障。
有了司馬焦那番話,廖停雁再‘偶遇’人們的時候覺就有些微妙,總覺得那些弱可欺的小綿羊人們都是披著羊皮的狼。
“貴妃,您看,下雪了呢!”芙蓉殿的侍笑地捧了一枝紅梅進殿,“今年的雪極,都冬這麼久了才下第一場雪,不過紅梅倒是早開了。奴路過梅園,見花開得好,便剪了兩枝來。”
另一位侍道:“聽說梅園的紅梅今年開得格外好,不過紅梅在雪中才是最的,剪了這樣放在殿卻有些單調了。”
廖停雁左右無事,看到那紅梅,聽兩個侍如此一說,便來了興致想去看看紅梅花。兩位捧花的侍悄悄對視一眼,笑著侍奉出門。
雪不大,只是飄著些細碎的雪花,廖停雁沒有坐轎輦,換了雙皮靴裹著厚披風抱著小手爐準備走過去。桂葉依舊是陪在邊,還有那兩位捧花侍和一隊宮人,專門負責為打傘。
這會兒的梅園確實開了許多梅花,只不過因為天氣寒冷,除了們好像沒有人在。地上才積了薄薄一層雪,梅枝上則覆了一片晶瑩白。
廖停雁在梅園中晃了一陣,覺得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有些想回去了。在這時候,眼角余忽然瞥到一個白影在不遠一閃而過。扭頭看過去,只看到個白的小鉆進樹林,在地上留下幾個腳印。
“那是什麼?”廖停雁好奇問道。
“似乎是一只白狐貍?”一位侍說。
“白狐貍?”廖停雁有興趣,腳下一轉帶著幾個人向那邊走,“去看看。”
們穿過那片樹林,見到一道長廊和一座六方亭,這是梅園里冬日用來賞景的地方,一側建了墻和花窗,另一側則是開放的。廖停雁看到地磚上有一行梅花腳印,便走了上去。沒能找到那白,但是走到花窗邊上的時候,聽到了另一邊傳來兩個人談的聲音。
過花窗看出去,發現花窗外梅樹下,有兩個侍背對著正在剪梅枝,其中一個說:“據說貴妃懷了孕,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姐姐你說呢?”
“若是真的,便太可憐了,誰知道會生出什麼樣怪異的孩子呢。”另一個年長的侍嘆息道:“畢竟,陛下的脈,可是忌……”
廖停雁:等一下,這個節難道不是典型的搞事節嗎?接下來這兩人肯定會暴出一個驚天大讓聽見。
想到這,廖停雁毫不遲疑轉就走。
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還不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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