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捅破紗窗挑明關系之后, 事變得明亮了許多,可謂發展神速啊。
不出半個月的時間,王家就請了鎮上有名的花婆上門說親。
緣分,就是你兜兜轉轉幾個圈時,終究會擺不了會遇上的宿命, 趙艷不就是如此嗎?前前后后家里給組織過幾次期待的相親, 最后還不是轉回到了半年前遇到的王建軍?
借用追求浪漫主義的唐德遠對唐斌的一句尷尬評價:“向來深, 奈何緣淺”為唐斌到可惜。
沒有浪漫細胞的趙國生對此嗤之以鼻的付之一笑, 鬼話,說點好聽罷了。
就像后世網絡上流傳的一段話,“我喜歡香蕉,可是你給了我一車蘋果, 然后你說你被自己了, 問我為什麼不。我無言以對, 然后你告訴全世界,你花了所有的錢給我買了一車蘋果,可是我卻沒有一點點, 我一定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我的人品確定是有問題的!我只是喜歡香蕉而已啊。”
那條法律規定,你喜歡我,我就一定也要喜歡你?
居然還敢來癡心妄想以‘一見鐘’的癡來糾纏, 可得未來婿是一名警察,‘假公濟私’的給他吃了點苦頭這才作罷。
不過,看到趙艷和王建軍這麼快確定關系,馬上要定親的份上, 趙國生打心里真心實意的謝唐斌,沒有他的神助攻,這兩位懵懂害的小年輕可能還要曖昧不明的拖拉一段時間才明白自己的。
“哎呦,大兄弟,大妹子,恭喜恭喜啊。”隔著大門老遠老遠,花婆那獨特咯咯咯地爽朗笑聲隨風傳了進來,在驕似火,烈日炎炎的悶熱八月格外醒目,引得街坊四鄰紛紛好奇的張,著脖子側耳傾聽。
“哈哈,同喜同喜,快進屋喝口涼井水涼快涼快。”劉蘭秀一張黝黑略帶細紋的臉樂了一朵燦爛的花,手腳利索的連忙把牛婆熱的拉進堂屋,又朝著屋里喊道:“艷,快去給你花大娘切個冰西瓜去。”
前幾天王家就打過招呼說今天會請花婆上門提親說,讓他們兩位親家在家歇著等人。
牛婆一進屋笑著不聲的快速打量了一番屋的擺設,墻壁被石灰刷的白白的,寬敞明亮的堂屋擺了兩張大桌子,八條大長板凳,四張竹制靠椅,錯落有致的多張小馬板凳,堂屋類擺放的東西家不多顯得有些空曠,卻整齊干凈。
“喲,這就是艷吧,長得真標致,難怪王家這麼急著催著我來說,換是我家,我也著急。”看到趙艷的一瞬間,花大娘只覺得眼前一亮,口齒伶俐的笑著夸到。
同時花婆心里不斷惋惜的后悔著怎麼沒有早發現趙家村有這麼位人?早知道的話,憑借花婆的廣闊人脈和能力,一定能說戶更好的人家,可惜啊。
不是說王家不好,這門親事不合適,只是惋惜這門親事不是從頭到尾親力親為一手拉紅線功的有點可惜,為一名婆,最有就的就是仰仗三寸不爛之舌撮合一對新人。
好在這門親事最終還是由花婆保,也不虧。
所有的想法都在眨眼之間而過,不過幾秒時間,誰也沒有發現。
“姆媽,我給花大娘切西瓜去了。”趙艷低下頭,潤的帶笑的臉突然斂住了微笑,顯出一點莫名其妙的拘束,隨即,臉頰驀地紅了起來逃離現場。
“見笑了,孩子臉皮薄。”劉蘭秀笑著解釋,可語氣中掩飾不住的贊同花大娘的夸贊。
趙國生見狀沒好氣笑著翻了個白眼,人家花婆不過客氣的說了句恭維話,你當什麼真?幸虧吃過早飯就把幾個熊孩子支出去田螺、蚌殼去了,要不然看到他們姆媽這幅癩□□敲大鼓——自吹自擂的自樣,真不害臊。
“呵呵,我們就不取笑艷了,我們直接說正事?”花婆可是鎮上首屈一指有名的婆,十里八鄉包括縣城在,找做說親的人很多,人很忙,下午還要去另外一個村子說。
“那行,我們直接說正事。”劉蘭秀接過趙艷手里切好的西瓜熱好客的塞進花婆手里,用眼神示意趙艷坐在一旁也聽聽。
這個年代說親結婚,雙方的彩禮錢和嫁妝什麼的都是先通過婆來傳達的,婆傳達雙方的意思,使其雙方都同意打一致后,男兩方的父母才會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商量著結婚事宜。
“都是爽快人,就不拐彎抹角了,王家愿意拿出一百八十八塊錢作為彩禮錢。”這個錢在花婆撮合過這麼多對的新人中,不算多也不算,中等偏上。
可能王家有代過花婆什麼,又或許是花婆出自本職業的敏,一說完這話眼神略變的聚會神的瞄著趙國生和劉蘭秀,臉上仍是笑盈盈的漫不經心。
趙國生有點擔心劉蘭秀會當場甩臉或者忍不住流出些不滿緒,剛想用腳在桌子底下踹兩下提醒提醒,讓注意點別說話。
誰知道劉蘭秀春山如笑,笑的臉不變說:“彩禮錢多錢都是親家的心意,我們家都不要,全留著給艷嫁過去的時候帶上。”說完突然紅著眼睛慨的摟著趙艷在懷里。
趙國生:“……”這種場面和他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平日里劉蘭秀可沒在趙國生耳邊重男輕的旁敲側擊,晦曲折的說他太慣著趙艷了,準備的嫁妝太厚了,沒有這個道理之的。
尤其舉例大哥趙福生家的三個大侄,沒花家里一分錢不說,還用三個兒的彩禮錢蓋起了半座房子。
今天劉蘭秀在花婆面前這話說的漂亮,狠狠的在花婆面前給趙艷掙了口氣,不用說,他們家的話和態度遲早會傳到王家去的。
“喲,大妹子,別哭啊,這可是好事啊。”花婆常常給人做說親,這種舍不得兒出嫁的人家也有,見識的多了,也不覺得奇怪,只是嘆著又是一戶疼兒的人家。
花婆一邊拉扯著劉蘭秀的胳膊一邊說:“大妹子,我們正事還沒談完呢,王家說了,等他們小兩口一結婚,就給他們買一輛單車,一臺十四寸的電視機,讓艷跟著建軍那小伙子住在縣城警察局分配的房子里。”這種好說話的婆家真的,讓一對新人剛結婚就分出去不和公婆住一起的很難得。
“這……不是說王家就一個兒子嗎?”公婆和他們不住一起嗎?趙國生不敢置信的皺著眉頭想不通。
“是啊,是就一個兒子,可也就一個兒媳婦啊,他們小兩口不住一起,剛結婚難道還分居不?”花婆笑著調侃道。
不用說是想早點抱孫子唄,花婆見識的多,自然能看出其中的意思來,為了不給他們一種無形的生子期盼力,花婆看破不說破。
“好好好,這親家的人好,沒找錯。”劉蘭秀干眼淚,紅著眼眶連說了三個好字,可是吃過婆婆的哭,明白和公婆住一起沒分家的痛快,顯然不想兒也這份苦。
“呵呵”趙國生瞄了眼劉蘭秀哭笑不得,他哪里不清楚劉蘭秀那點小心思?
劉蘭秀這時注意力全部放在這門親事上了,懶得理睬趙國生莫名其妙的發笑,抓著花婆的手說:“孩子爸給艷預備的嫁妝還厚的,最三百塊錢打底,學了這麼久的裁怎麼著也得買一臺紉機,其他的大件家也不用親家準備,艷弟弟就是學木匠的。”說起嫁妝,劉蘭秀底氣十足,毫不落后王家的彩禮錢。
有時候,劉蘭秀甚至會不鳴得意的想,誰娶了家兒,那簡直是祖上冒青煙了,賺大發了。
也就是趙國生死活是讓瞞著不放出厚嫁妝的風聲,要不然求取他們家兒的人,排隊不知道排到哪里去了,哪里會有什麼難聽的流言蜚語?
“喲,大兄弟,大妹子,你們可真是疼兒,這是把兒當兒子養吧?都趕上別家娶媳婦的本了。”這可不是花婆昧著良心說的恭維話,這嫁妝,這條件,在農村真難找到第二家。
果然眼有點狹隘了,花婆暗嘆自己看走了眼。
“呵呵,誰家不疼兒啊,都一樣,都一樣。”劉蘭秀上笑著說和別家都一樣的不在意,臉上那忘乎所以的自豪棚。
趙艷全程害的低著頭,臉頰紅的在滴,一言不發的靜靜聽著,著。
聊完正事后,花婆能言善辯,口若懸河的說了好些王家的趣事和好話,逗得劉蘭秀‘哈哈哈’笑得合不攏,還有意無意的把話題引到參觀他們家這個話題上來,已經完全沉浸在喜悅中的劉蘭秀當能不讓的二話不說帶著花婆參觀起來。
趙國生:“……”目瞪口呆的坐在一旁泰然之靜靜看著。
這都是套路,婆的套路。
通過參觀一個人的家,可以大上判斷這家的財務狀況如何,難道不是套路嗎?
沒過幾天,花婆陪著王家親自上門提親了,原先定好一百八十八塊錢的彩禮錢直接上升為三百八十八塊錢,多加了整整兩百塊錢。
雙方的長輩的初次會面,很好,都是誠心想結為親家的,沒有誰故意出什麼幺蛾子,你奉承我家兒好,我恭維你家兒子棒,花花轎子人抬人,氣氛好的不行。
愉快的達一致協議,定好明年開春三月結婚。
當趙艷定親,男方以三百八十八塊錢的彩禮錢在村子里傳開的時候,所有難聽的流言蜚語片刻之間消失的一干二凈,全是捧場說恭喜的喜慶話。
更不用說劉蘭秀那副‘耀武揚威’洋洋得意炫耀般不經意流出的單車、電視機,婿在縣城警察局上班,他們婚后不跟公婆住,小兩口單獨住縣城等等,村里有兒的人家只有羨慕嫉妒的份了。
“哎,以后還是多聽你的,不要重男輕。”在村里顯擺一圈過后的劉蘭秀終于冷靜下來,很慶幸的說。
從一百八十八塊錢的彩禮錢上升到全村人羨慕的三百八十八塊錢可以看出,只有娘家重視兒,婆家才會更重視。
“呵呵,想明白了就好。”
“你現在還是快準備艷出嫁需要的被褥吧,大件的家我已經讓華著手心打造了,明天我去縣城再扯些布匹回來,多給置辦一些新服。”趙國生頭痛的按著太笑著說。
哎,還以為說好親事就算完事了,沒想到置辦嫁妝更麻煩。
突然想到下面還有四個熊孩子,趙國生的頭更痛了。
季清穿越到八十年代,搖身一變成了獨自帶四孩,被婆婆欺負到投河的小可憐。這還不算,她身上居然還揹著“破鞋”的名聲?季清擼擼袖子,拿財權、鬥妯娌、趕婆婆、搶房子、正名聲,風風火火全部拿下。唯一讓她犯愁的,是眼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奇怪男人。不是要休她嗎,乾嘛把她壓在牆角醬醬醬醬。麵對一見麵就火急火燎的帥哥,季清嚥下一口口水,艱難表示:帥哥,雖然我是你老婆,但我跟你不熟好嘛!
她是隱世醫門之主,一手醫術,活死人肉白骨;更是橫行末世,人人談之色變的女魔頭,暴戾囂張,睚眥必報。結果一朝重生,成了人人唾棄的醜陋廢物!廢物?哼,被廢物打臉,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醜陋?哼,當墨紋盡退,讓你知道什麼叫絕色無雙!從此,逆天而起,奪氣運,搶靈寶,囂張異世。結果一不小心,撩錯了人,就此被某個冰山妖孽堵門。
重回90年代,那個神仙打架的純真時光,荊小強用他那天下無敵的手感跟嗓子,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無聊心態,當了個頂尖文藝工作上班族,打卡上臺,打卡下班,什麼頂禮膜拜,什麼歌壇榮耀可去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