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一覺醒來,卻發現邊空空,了枕頭上連一點余溫都沒有。
“暉哥?”
田甜起,去到另幾個房間轉了轉也都沒見著人。
他疑的拿過手機,還沒來得及撥號,先就有人撥號進來。
“喂?”
“田哥!你醒了嗎?”邵晗的聲音從那頭傳來,聽著非常興,“我哥被我拉壯丁來幫忙啦!我過來接你!”
田甜這才放下了心,果然不一會兒,邵小爺就敲響了門。
“田哥早!”
“早。”
邵晗小爺今天穿得可神,襯衫馬甲配西服,腰拔得像棵白楊樹。
“我們小爺今天太帥氣了。”
“田哥你不要開我玩笑。”邵晗抿了抿故作嚴肅,臉上顯得無奈的樣子,“我們之前訂的場地好像出了點問題,所以斯安哥和我哥就去理去了……”
“明明剛剛聽你聲音還很開心啊,怎麼現在垂頭喪氣的。”田甜皺起眉頭,“不是提前一個多月就預訂下來了嗎?怎麼會突然有場地問題。下周就是結婚典禮,來得及理嗎?”
“我也不知道……”小爺垂頭喪氣,像是要把自己埋進地板里頭,“如果沒場地的話,要不然就算了吧。”
“說什麼傻話呢。”田甜了邵晗的,“一會兒你帶我去,看看能不能幫上點忙。不要擔心,總會有辦法的。”
“田哥你太好了!”邵小爺興了一霎那又瞬間低落,拉住了田甜的手腕看了看戴著的手表,安心道,“那我們走吧。”
田甜注意到邵晗的眼神,落在自己手腕上的表一晃而過,若有所思的瞇了瞇眼:“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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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哥,你在這兒等我一下啊。”
邵晗把田甜帶去了某個森林邊,明顯是人工改造過的林地,還有松鼠和野兔跑來跑去。
“你去哪兒?”
邵晗看著田甜對他一笑,臉時青時白,不自然得很。
“我……我肚子疼,去解決一下。”邵晗塞給他一個信封,立馬溜得比兔子都快,“一會兒回來啊!”
“哎!你慢點跑!”田甜沒憋住笑出了聲,小爺這個演技真的是沒得指。
“神神的,也不知道到底是干什麼。”田甜打開了信封,里頭是一張信紙,只有一句話落在上面,是他最悉的筆跡。
【請向前走,進林蔭道。】
什麼七八糟的?
田甜完全不知道邵暉怎麼突然充滿了心。
他往前走了幾步,果然看見一個箭頭指向林間的小道里。
“到底在玩什麼。”
田甜把綁在路口的信封拆下來,里頭又是一張信紙。
【請依照箭頭往前走。】
田甜跟著箭頭走了一路,走到最后都已經偏進了側路,要不是一路上的路標,他都懷疑是不是走錯了路。
邊偶爾有野兔蹦來蹦去,耳邊還能聽見流水聲。
田甜深深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腳步卻越來越慢,最后停在了幾塊巨大的石頭旁。
那是幾塊很獨特的石頭,幾乎圍了一個圈,足夠讓兩三個人在里頭避風休息。
他想起這個地方了,畢竟他和這堆石圈還有一覺之緣。
八年之前,有人曾經在這兒給他擋了一晚的夜風。
石圈里被打理的很干凈,端端正正放著一個盒子。
盒子上印著字
【請穿上這件外套】
田甜打開盒子看著里頭的服,眼里閃了閃,他抹了把臉,其實心底有些想笑,卻只讓他抿了。
這是他十年前的校服,也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穿過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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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把外套穿上,繼續跟著指示前行,很快走到了那個曾讓他非常狼狽的小湖邊。
湖水還和當年一樣綠,湖邊等候著他的人也依舊是當初那個人。
田甜走到對方邊,仰起頭問他:“你今天到底是在干什麼啊。”
邵暉不說話,只是笑,遞給田甜最后一個信封。
【請復述以下容】
田甜把它打開,挲著信紙的邊緣,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回到了畫廊里第一次見到邵暉的那個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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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您好,有什麼能夠幫助您的嗎?”
邵暉西裝革履的站在他面前,并不介意他初上崗的張,只是禮貌的詢問。
“請問,周末畫廊開業嗎?”
他慌張得不行,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不好意思先生,周末是休息的。”
“沒什麼。”邵暉依舊很嚴肅,卻指了指他的外套又問他,“你也是這個學校的?看來我們是校友了。”
“是嘛。”校友這個詞仿佛消除了他們之間天差地別的隔閡,讓田甜大大的松了口氣。
也許是他松一口氣的樣子太夸張,連帶著邵暉的表都松了不,忍不住開了個玩笑:“那就下次見了,小學弟。”
他們都以為只是說說而已,卻沒想到見了一次又一次,把一整顆真心都丟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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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牢牢地看進邵暉的眼里,漆黑的瞳仁里只有一個他。
他覺得自己的眼眶燙的有些不像話,努力眨了眨眼,開口卻比當初還要結結。
“先生您好,有什麼……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嗎?”
“請問……”邵暉笑著看他,靠近親了親田甜的額頭,又退后慢慢單膝跪在了地上,明明平靜的天空好像隨著他的話炸起了絢麗的煙花。
田甜聽見邵暉在說話。
“你愿意再次為我的終伴嗎。”
我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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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