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簡直說到了郯王心坎里,正因為如此想,所以他才急迫地想知道李臨淮和皇妹進行到哪一步了,跑來找他三皇弟打探消息。
如今三皇弟這麼說,可見那小子真的給他皇妹下了迷魂湯。
他不甘心啊!
但,那是他們護著寵著的皇妹,在沒有弄清楚事的緣由前,也不能手的事,怕擾了的幸福。
所以這會兒與三皇子惺惺相惜的郯王,拍了拍李嗣升的肩:“馬蹄聲,腳步聲,回朝將領已經進了朱雀街,你我先靜觀其變。”
“好,靜觀其變!”
李嗣升盯著對面醉霄樓的雅間:“嗣升的皇妹那麼好,那小子總要為做些什麼,證明對的心意才好,不然嗣升為皇妹準備的嫁妝要便宜了他們李家。”
“哈哈哈,跟本王想到一塊兒去了!”
郯王朗聲失笑:“父皇定然也是這麼想的,不然端午宴那天,也不會丟下赴宴的朝臣,將皇妹關進書房談那麼久。”
隨著征戰吐蕃的將領騎馬進了朱雀街,街邊商鋪閣樓上的鮮花紛紛飛灑,砸向了騎在馬上的將領。
圍觀百姓的口哨聲,呼喊聲彼起此伏!
長安城的百姓們,用這樣隆重又炙熱的方式,在迎接他們的英雄凱旋,思念故土頗深的將士,已經開始熱淚盈眶。
此時此刻,也顧不上什麼軍威。
有鮮花砸進懷里,他們騎在馬上珍而重之捧著。
這樣的舉措,又引來了一片一片此起彼伏的歡呼聲,整個朱雀街熱鬧得不行。
騎在馬上的王忠嗣,覺得能投花砸中他的,一定是在閣樓上的柳云鶯,因此砸進懷里的鮮花照收不誤,甚至興起之下,還將得來的一捧花舉了起來。
然后猛然間,一朵鮮花疾飛而至,砸在他手背上。
他手背一麻,然后握著的一捧鮮花散落了一地。
于是,他順著花飛過來的位置往醉霄樓的窗口瞄,看到了朝思暮想的人,他狡黠的笑了笑。
李絮手上執著的一朵荷花,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準確無誤砸進了李臨淮懷里。
李臨淮騎馬一路行來,片花不沾,唯有當王忠嗣狡黠的沖著柳云鶯笑時,他將砸在懷里的荷花珍而重之收起來,仰頭看向了醉霄樓沖他含笑的人,也回給了一個燦若朝的笑。
“那位騎在馬上的將軍笑了,你們快看,他笑起來好好看。”
“好像是左羽林家的四公子?”
“砸他!快拿花砸他!”
聽到旁邊雅間傳來呼喊聲,李絮憋著笑,朝馬上的人眨眨眼。
然后李臨淮看向的燦笑里,滿是寵溺無奈。
就這樣別的花砸在他上,他渾然不覺,朱雀街旁滿街的人,他亦渾然不覺,于千萬人中,四目相對,他只能看到,也只能看到他。
炙熱的目在人群中纏,直到他騎馬過了醉霄樓,仍頻頻回首。
全程見證完這一幕的月兒,有些呆若木,被他皇妹臉上醉人的笑迷花了眼。
等回朝將領的隊伍過去了,忍不住了一把李絮的臉:“哎呀,魂都被野男人勾走了,也不見你對月姐姐笑這樣。”
“你這兩天在姐姐府上,姐姐可是將你姐夫趕出屋的,你倒好,李臨淮一回來,你的魂兒都沒了。”
“真是個見忘義,小沒良心的。”
月公主拉著:“不行,不行,姐姐姐改變主意了,不送你回宮,還要留你在府上多住些日子,省得等你親后,將我這個做姐姐的忘得一干二凈。”
只獨了兩天,完全無法緩解積了七年之久的離別之。
人散去,月兒還想拉著李絮回府……
大軍回朝后,很快要朝堂晉見。
李絮本來要跟月兒說,有正事要辦,但是打算離開醉霄樓時,卻瞥見了對面歸云閣雅間有個眼的影子。
當然不是他三皇兄和大皇兄郯王,是在與他們相鄰的隔壁雅間位置。
“有人在盯梢三皇兄和大皇兄!”
月兒順著李絮的視線看過去,看到了一錦服的風雅男子:“那人你認識?”
“認識,他是吐蕃王爺大朗雅,當初差點將劫持去了吐蕃王庭,化灰也能認出他。”
李絮吩咐柳云鶯:“吐蕃與大唐議和的名悉獵還沒有到長安,大朗雅已經提前來了,還出現在了三皇兄和大皇兄相鄰的雅間,這人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當初又在咱們手上過屈辱,我要先趕去朝堂,你替我盯了他。”
這下月兒不拉著李絮回府了!
聽說是劫持過李絮的人,月兒義憤填膺道:“我給你幾個護衛,一起盯梢他。”
“不用,這人邊有不高手,不然當初也不會在和王伯拿他當餌時,他能順利了,如此才給了有心之人可乘之機,在回到京城這段時日散播流言。”
月兒雖向來俏天真,但畢竟是在深宮中長大的人,知道深淺。
猜李絮趕去朝堂,就是為了近來京城流傳的什麼大圣天后之類的鬼話,有些擔憂道:“要不要月姐姐陪你去?”
“此事月姐姐不能摻和進來。”
到的關心,李絮握著的手輕拍了拍:“縱然這次大軍回朝面對的是腥風雨,也有應對之策,月姐姐別擔心,安心在府上等的消息。”
“那好,你要一切小心!”
月兒叮囑:“你后可是有皇兄皇姐,還有很多母妃護著的。”
“知道啦!”
李絮笑,回了一下的臉,要離開醉霄樓。
但余瞥見大朗雅的目往這邊看過來,李絮臨時改變了主意:“要跟月姐姐邊的婢換裳,然后月姐姐帶著替引開那人。”
“這麼驚險刺激嗎?你是說有人會阻止你這會兒趕去朝堂?”
月兒躍躍試:“真是在太歲頭上土,月姐姐去幫你會會這個吐蕃王爺,母妃和三哥給我準備了很多手很好的暗衛,是時候讓他們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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