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早就猜到他會有此一問,皇上微微頷首:“正是如此!前幾日伊公子外出游歷,結了兩位至好友,巧還和我們皇家有些淵源,所以今日朕便帶他前來,給你個驚喜。”
皇上說著是給自己兒子驚喜,實際上卻看向了慕白雪,慕白雪心中咯噔一聲,有了一種不妙的覺,昭泰皇太子是何等明之人,自然也猜到了,臉如常地挑眉。
“哦?與我們皇家有些淵源?難不是哪位皇叔尋回了流落在外的珠嗎?可是兒臣邊的貴已經夠多了,不需要父皇再錦上添花了吧?”
他這看似在開皇叔們的玩笑,實則也是在避免自己父皇拿那兩個人的份說事兒,所以說先一步堵住了他的,皇上也不生氣,當下爽朗大笑:“不就是賞了你一些貴嗎?瞧把你給知足的!放心吧,就算皇族真有什麼貴珠流落在外,也不會一腦都賞給了你,回頭你那些皇兄們是要和朕鬧脾氣的。不過有句話你還真說對了,的確是皇族流落在外的子嗣,瑞啊,要說這人還和你有些淵源。”
皇上這麼一開玩笑,慕白雪心中更加確認,怕是母親月璃長公主的兩個兒子落到了父皇的手中,這會拿出來要挾自己,讓自己不要輕舉妄了,更不用說,這人一定是夜聽風這個妖孽騙回來的。
不過心中明白,慕白雪卻不怕他當眾說出來這兩個人是自己同母異父的弟弟,因為那樣一來,皇上會把自己也帶里去,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哦?此話怎麼講?”
見一副風云不驚的模樣,皇上心一,心想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現在這周的淡然如竹的氣度和趙無言是趙來越像了,臉上卻笑容未落。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月璃長公主的兩位子,而你如今正住在月璃府,你說你們有沒有淵源?按理說,他們該稱你一聲皇姐的。”
皇上這一句皇姐,說得就極有技含量了,在不知的人聽來,那就是慕白雪如今是圣皇嫡公主,月璃長公主的兒子,可不就是得皇姐嗎?
可是在知人聽來,就有些威脅的意味了,皇上就差沒直說,慕白雪,這是你兩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他們的生死如今已經掌握在了我的手中,你可要識實務,乖乖聽話。
慕白雪聞言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微微一笑:“那倒沒錯。不過父皇,既然如今您已經晉封我為圣皇嫡公主了,是不是該給我的府邸也重新賜名了?否則回頭月璃長公主回京,若是想要回的府邸,兒臣可就要睡大街了呀!”
慕白雪這俏皮的話聽得很多人輕笑出聲,覺得這人說話還有意思,明明想要皇上的恩寵,親筆給的府邸賜名,卻還賣著這樣的乖巧。
昭泰皇太子卻瞬間明白了的意思,直接把話給接了過去:“我的傻妹妹,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先皇在世時,就曾下過圣旨,月璃長公主永世不得回京。你的擔心是多余的。如果我們不出京去的封地拜見月璃姑姑,這輩子怕是都和無緣相見的。所以你的府邸就安心住著,不過賜名一世,還要要父皇做主,依皇兄看,圣皇嫡公主府就不錯。”
昭泰皇太子這一席話看似在安,實際上信息量極大,直接就堵了皇上再提月璃長公主的機會,更不可能讓他有借口把人弄回京的可能,月璃長公主若回京,注定見不得,不能擺明面上了。
更重要的是,他這一聲月璃姑姑,就完全撇清了他們和月璃長公主的關系,這不但能讓皇貴妃安心,以為他們尚被蒙在鼓里,另一個也是告訴自己父皇,見到也不會認的。
既然不認這個母親,那麼兩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也和他們沒什麼關系,不要妄想用這種八桿子打不著的人威脅他們,不得不說,看似溫和的話,實際上極為犀利,暗藏鋒芒。
就連慕白雪都忍不住要為他這一席話喝彩,可是鑒于不能惹怒皇上的前提下,還是跟著微笑著點頭:“十哥所言極是,父皇,如今十哥都有新東宮了,請您為兒臣的府邸也重新賜個名字吧。”
這麼一乖巧的跪地請求,就像小兒像自己的父親撒要糖果一樣,素來淡雅的臉上竟俏生生的閃著希,看得皇上心中歡喜,自然也就不計較十哥的含沙影了。
“也好!萬公公,去拿紙筆來,朕就親自替的府邸正名吧!”
就連十王爺晉升為皇太子,住這新東宮,門口的牌匾也是務府趕制的,本就沒能得到陛下的新筆墨寶,這會慕白雪不過一撒,就求來了這麼大的面子,所有人心中稱奇,知道皇上是真疼這個鸞星轉世的奇子,便沒一個敢挑病,說喧賓奪主,擾了皇太子夜宴的,反而全都翹首以盼,看看圣上到底會賜什麼府邸的名字給。
慕白雪也是規規矩矩地立在一側,心地替父皇研磨,表面上看似平靜,心中卻思緒萬千。這看似簡單的賜名,實際上里有大乾坤。
如果皇上賜名圣皇嫡公主府,那麼便能讓自己徹底同月璃長公主劃清界限,以后提到自己,怎麼都不會再提月璃府了。如果不然,那就麻煩大了。
果然,和慕白雪擔心的一樣,皇上揮著大筆,一蹴而就,可是躍然紙上的字卻不是圣皇嫡公主府,而是月嫡公主府,這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不知道怎麼會提這種名字,很容易讓人誤會。
皇上敢這樣明目張膽地表達自己的心思,給公然逃走,又不知道藏到哪里去的月璃長公主看,自然也早就準備好了說辭.
“眾卿也不必驚訝,我這個兒,別看賜名瑞,實際上在閨閣之時,所住的繡樓就月閣,大婚的山莊,也月山莊,所以朕把的府邸賜名月嫡公主府,再合適不過。只是希能把嫡公主府當自己的家,一輩子幸幸福福地住在里面,相夫教子,多生幾個兒,便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