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玉看著的眼淚落下來,心中說不出的疼。他輕拍著背的手,轉為摟著,將抱進懷裡。
「青魚,這不是你的錯。」顧懷玉道。
「怎麼不會是我的錯呢?若不是我將那封信給娘,就不會……」杜青魚道。
師父也說不是的錯,說看著瀟灑,實際上心被困在牢籠里,說凡事都聰慧,唯獨這件事鑽了牛角尖。
這些年,去過很多地方,遇見很多人,始終無法原諒自己。
「青魚,你能說說你娘是個怎樣的人嗎?」顧懷玉問道。
「我娘是個很溫很強大的人,很聰慧,飽讀詩書,懂得很多。很我,年時候……」杜青魚說著年時候的事,真的好想娘能活著,能看著小白長大,可惜……
杜青魚說到娘的時候,眼中滿是亮,說完的時候,很快暗淡下去。
「你娘那麼聰慧的人,其實早就知道這件事,並非因為你的一封信。」顧懷玉道。
杜青魚皺著眉,覺得娘是知道的,但是一直自欺欺人,但是的那封信,將那殘忍的事實赤地擺在的面前,娘才不了刺激……
「我覺你娘其實早就不想活了,但是一直在為你和小白堅持著,堅持得很累。」顧懷玉道。
杜青魚朦朧的眼中,出一詫異。
從未想過還存在顧懷玉這樣的說法。
「真的太累了,但是那麼你,為何會選擇你將信給的第二天自盡呢?」顧懷玉道,覺得有些不對,或者忽略了什麼。
「你娘有留什麼給你嗎?」顧懷玉看著杜青魚問道。
「那一夜,我娘確實給了我一樣東西。」杜青魚道,說著便將脖子上掛著的東西拿出來。
那是一枚玉佩,杜青魚保護得很好,一點瑕疵都沒有。
顧懷玉看著那枚玉佩,上面猶帶著杜青魚的溫。
他現在就想幫杜青魚解開心結,這枚玉佩肯定就是關鍵。
青魚的娘,要通過這枚玉佩,告訴青魚什麼呢?
顧懷玉挲著,觀察著這玉佩的模樣,腦海中靈一閃,突然覺得這玉佩的結構有些悉。
「青魚,這玉佩並非一,而是兩面鑲嵌在一起。」顧懷玉道。
杜青魚愣了一下,對這玉佩十分好,都是藏在上,從未想過這玉佩中還暗藏乾坤。
因為珍惜,捨不得一點損害。
「青魚,這裡面說不定藏著什麼,要打開嗎?」顧懷玉道,看著杜青魚。
一般而言,這東西是母親,十分珍貴,是不捨得毫損害的。
但是,杜青魚並非一般人。
痴痴地看著那枚玉佩,眼中閃過掙扎,許久,緩緩地點了點頭。
若是娘要給的東西,真藏在這玉佩之中呢?
杜青魚想起小時候和娘玩的遊戲,娘總會將東西藏在各個地方,讓去找,找到後那就是的獎勵。
顧懷玉拿著那玉佩,細細分辨著鑲嵌,修長的手指著那玉佩,幾個作,只見那玉佩真的分了兩半!
玉佩中央夾著一張捲起的小紙條。
顧懷玉手指夾著那小紙條,遞給杜青魚。
杜青魚屏住呼吸,接過了那張紙,小心翼翼地打開。
杜青魚看著上面的字時,眼眶一下紅了,是娘的字跡。
杜青魚的心很複雜,有些怕,又有些好奇,在這複雜的心下,將那上面的字看了一遍。
居然真的如顧懷玉說的那般,其實娘早就不想活了。
自從小白出生後,那種症狀更加加深了,甚至忍不住想要傷害小白……
杜青魚想起娘對小白不太親近,原來不是不他,而是怕傷害他。
娘為了和小白在努力活著,但是堅持的好累啊。
後來,堅持不下去了,就想再見杜青魚一面。
其實,那封爹和那人的書信,本沒有對娘產生什麼影響。
娘之所以選擇那一天,是因為見過後,徹底堅持不下去了。
杜青魚將那封信著自己心口的位置,眼淚不落下來。
顧懷玉出手,將抱進懷裡,前的襟被的眼淚打了。
顧懷玉覺自己的心臟仿佛也被那溫度灼燒著,很難,很心疼。
「我娘是生病了。」杜青魚道,聽棠棠說過,這是一種病,需要治療和吃藥,才會好起來。
「為什麼我沒有發現?要是我能發現就好了……」杜青魚囔囔道。
「青魚,你已經責怪自己十幾年了,你娘並不希你責怪自己,而且,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你的錯。」顧懷玉道。
有時,越開朗的人,心裡深藏著越深的痛。
那傷痕很深,被深埋在心底。
看起來和這個世界很近,和快樂很近,其實並不然。
杜青魚便是這樣的人。
這也是顧懷玉之前總覺得像一陣風、抓不住的原因。
並非因為逍遙自在、來去如風……
「看你娘最後一句了嗎?要你開心快樂,寶貝兒。」顧懷玉道。
杜青魚猛地瞪了他一眼:「看我娘給我的信!」
顧懷玉毫不心虛,還將杜青魚手裡拿著的那張紙條拿了過來,卷好,藏進了玉佩里,合上,然後掛在的脖子上。
「你娘和你玩捉迷藏的遊戲,你怎麼十幾年都沒找到?真笨啊。」顧懷玉道。
杜青魚也得承認自己笨。
娘肯定覺得很容易發現吧。
明明陪著小時候的玩了那麼多次。
但是,得刺激太大,對著玉佩寶貝異常,並未想到裡面藏著娘和說的話。
真笨啊。
抓著那玉佩,地抓在掌心。
縱然還有自責,但是心中那道深深的傷痕,已經淡了一些了。
「顧懷玉,這個只有我師父和你知道,你得保。」杜青魚道。
原來他是第二個知道的啊。
另一個還是師父。
看來自己在杜青魚那裡真的很特別了。
他人都見逍遙自在、沒心沒肺的模樣,唯有他得以窺見的心。
「放心吧,我的比你師父還嚴。」顧懷玉道。
杜青魚被他逗笑了。
「天黑了,我送你回烏府吧。」
「回吧,不然小鯉兒該擔心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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