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的讓凌晏覺得有些,對上探究中又帶著一慌張的眼神,平靜道,“看我做什麼,看字。”
蘇音剛來東宮的時候買過幾本史書和坊間雜錄,他曾命人拿來看過,恰巧發現里面有一行簪花小楷的批注,當時就在猜測,現在終于印證了。
蘇音不知道這件事,只當他是巧,畢竟子練這種字很常見。
不想被察覺出異常,對于兩人靠得這麼近,幾乎呼吸纏的局面更是慌,趕正過不看他,手上用了些力,“殿下松開吧,影響不好。”
凌晏對此只是笑笑,“沒人會進來。”
就連長風走的時候都很懂事地把門關上了。
蘇音心里一陣翻滾,這是有沒有人進來的問題嗎?!
凌晏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惹紅了的耳廓,眼底笑意更甚,卻故意低聲音,嚴肅地問,“能不能好好寫?”
蘇音此刻渾僵著不敢,生怕到什麼不該的地方,“殿下松開我,我自然就能好好寫了。”
“那你先寫給我看。”
蘇音只想快點離他的懷抱,于是低頭認真描摹,速度還快,不一會兒就寫滿了兩行。兀自翹了翹角,很滿意這一手字,“殿下……”
“應該練了很長時間吧?”凌晏直接把左手撐在桌沿,將環抱地更嚴實,卻還保持著分寸,沒有上去。
蘇音斂眸,難得沒有反駁,順著他的話道,“是啊,很長時間。”
可惜那人從來不會注意到。
上一閃而過的悲戚沒有逃過凌晏的視線,凌晏不明白,只是往后退了兩步,松開,蘇音頓時覺呼吸都暢通了。
不懂凌晏剛才的舉是何意,也不想深究,可兩人之間的氣氛到底不一樣了。
即使凌晏松開了,但仍在離側兩米的范圍,蘇音余里滿是他的影子,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就在筆疾書,想要快點抄完走人時,凌晏突然說道,“今日我進宮,父皇說裴永祁已經到了京城,他也以皇室的名頭向裴先生下了。”
蘇音手一頓,墨頓時就從筆尖滴落,暈染了宣紙,“然后呢?”
“裴永祁來京城前,想必跟北璃皇室鬧得有些不愉快,所以他必然會接下請帖,”凌晏側靠著書架,視線在纖瘦的形上流連,繼續道,“父皇不可能讓他住進皇宮,也不會只把他安排在客棧,所以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
“林家。”
蘇音在他停頓的時候口而出,顯然早就想到了這一點。
林家同為四大家族之一,底深厚,府中藏書眾多,林晗墨居禮部尚書,當年一篇策論被讀書人廣為流傳,唯一的兒子林羽書也在宮里任文職,且林家不參與皇子之爭,讓裴永祁住進去,既保證了他的安全,又現了對他的重視。
凌晏頗為贊賞地點點頭,“沒錯。”
蘇音垂眸想了想,繼續謄抄,速度卻慢了許多,“這對殿下沒什麼影響,無益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