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也那會兒正在尉公館的健房跑步,聽見來電,便將跑步機調為散步模式,拿起手機接聽:“南音?”
“鳶也,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什麼事?”
南音簡明扼要:“顧久殺了人,警察已經找上門了。”
鳶也迅速關掉跑步機:“什麼時候的事?殺什麼人?顧久現在在哪兒?”
南音將事從頭到尾原原本本跟說了,鳶也一邊聽一邊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一大口,平復了一下:“這件事……顧家應該有門路解決吧?”
南音攥手指:“本不難理,但問題是,顧家不肯救他。”
“為什麼?”鳶也問完,便迅速反應過來,“該不會是你跟顧
久的事,被他爸知道了吧?”
“嗯。”
難怪了。鳶也說:“顧久他爸我也知道,說他講道理吧有時候又特別匪夷所思,說他不講道理吧有時候又特別死板,他爸說不救顧久,十有八九就真不救顧久,而且還可能會攔著顧家人救顧久。”
南音沉聲:“所以我只能來找你,你有辦法救他嗎?”
鳶也不確定:“我想想怎麼做,回頭再給你打電話。”
“好。”
掛了電話,鳶也聯絡老班,讓他把顧久那個案子的詳細資料弄來,尉遲從樓上下來,剛好聽見:“找老班什麼事?”
鳶也在通訊錄里翻找其他用得上的人,隨口說:“我親的發小,現在人在
醫院,馬上要進監獄了。”
尉遲本來只是路過,聞言停下腳步,特意回頭:“親的?”
鳶也:“……”尉總這醋吃的還真是……突如其來意想不到。
……
南音離開醫院后,去了警局。
警察要南音詳細說說從被拐賣到被救出來的來龍去脈,南音卻反問:“人是怎麼死的?”
警察頓了頓,道:“送往醫院三天后,不治而亡。”
三天后。
南音擰眉,顧久是事發兩天后告訴,老漢沒死,所以當時老漢確實是沒死,只是沒過來,死在了第三天?
警察又問:“你是怎麼到榮春壽家里?顧久又是怎麼把你帶從榮春壽家里帶走?”
“是誰報的警
?村民?那些村民前段時間不是因為涉嫌拐賣婦都被抓了嗎?他們在牢里報警?這不算報復嗎?而且就沒有可能是他們故意不救榮春壽,導致榮春壽死亡嗎?”
“……”警察要不是知道顧家什麼份,早呵斥了,沒好氣道,“是我在問你還是你在問我?”
南音理所應當:“我是害者,我應該有權利知道這些吧?”
警察忍了忍:“拐賣案是另一起案子,現在說的是顧久的殺人案。”
“但殺人案和拐賣案是有關系的啊。”南音言辭鑿鑿,“我要是不被榮春壽抓了,顧久就不會去救我,要是不去救我,就不會跟榮春壽有際,也就不會有現在的事
了。”
律師適時道:“沒錯,這兩件事是有因果關系的,若上了法庭,判決上也會考量到的。”
“……是村民報的警。”
顧衡低頭在南音耳邊道:“警察應該是從村民那兒拿到一些口供,要比對你的口供,你要是什麼都不說,反而對顧久不利。”
這個道理南音還是懂的,本也不是不說,只是想先問自己想知道的。
的手在桌面上,輕輕握住一次水杯,過了一陣,徐徐開口:“……榮春壽把我關在地窖里,用皮革狗鏈鎖著我的脖子,顧久救了我,用他隨帶著的小刀,割開了皮帶。”
緩慢地說著,僅僅過去兩個月,那一天一夜的遭遇還歷歷在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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