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二嬸報仇
連似月聽了,心裡猛地一,重生一遭,無人在意在堯城所的委屈,而連訣卻從始至終相信,還在心心念念著要離家為報仇,那已經冰封的心此刻到了深深地,說道:
「訣兒放心,姐姐還是完璧之,沒有被那賊得逞。隻是,這個仇一定要報,暗中圖謀這件事的人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不用去堯城,我也要把仇報了。」
「姐姐是什麼意思?難道這是有人在背後故意陷害你嗎?」連訣又驚訝又震驚地問。
連似月緩緩點頭,眼中流出一寒意。
「是誰?」連訣憤怒地問,「我要殺了他們,絕不讓姐姐吃悶虧!」
「訣兒,你什麼都不要管,隻管安心求學習武,做到比所有人都優秀,其餘的事我都會安排好的。」仇,來報,恨,來擔,已經註定了這輩子要做一個手上染滿鮮,踩著一一走過去的惡人,那就所有的一切都讓來,不要連訣上染上半點不幹凈。
「不,姐姐。」連訣有些急切地說道,「我決不讓你涉險,我是大房唯一的男兒,自然要由我來保護母親和姐姐。」
連似月知道現在不需要和連訣爭執什麼,一切的計劃放在心裡就好,於是寵溺地道,「好好好,訣兒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要保護母親和姐姐,我知道了,好嗎?」
「嗯。」連訣用力地點頭,那一副表看在連似月的眼底,卻覺得既安又心酸。
*
碧霄院。
房間裡麵傳來一陣嚎哭的聲音,隻見二小姐連念心坐在那梨木鐫花椅子上,哭個不停,幾個丫鬟婆子正手忙腳,戰戰兢兢地拿了臉巾給做熱敷。
胡氏坐在一旁,一掌拍在桌上,怒氣騰騰地道:「連似月這個小賤人,我不過說了兩句,居然敢對你呼掌!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二嬸?」
連念心哭著道,「娘,那要怎麼辦?我被當眾打了以後還怎麼見人?連詩雅說了,咱們不能吱聲,被打了也隻能忍著,因為是大嫡。可是難道我就吃下這個悶虧嗎?我不服氣。」
「哼。」胡氏冷笑,道,「什麼大嫡,二嫡,一切還不是老夫人和丞相一句話,要不是外祖家還有些勢力,現在已經和堯城的浪子婚了。」
「那,那現在要怎麼辦呢?」連念心著自己火辣辣的臉,哭哭啼啼地問。
「二夫人,二小姐,三小姐到了。」這時候,門外傳來通報的聲音,不一會連詩雅便在丫鬟們的簇擁下走了進來,走到胡氏的跟前,示意丫鬟將一個小瓷罐雙手奉上,道:
「二嬸,方纔我看到二姐的臉腫厲害,便拿了一盒應天府劉小姐送我的紫草膏過來,一天三次塗在臉上,很快便會消腫的。」
「你倒是有心了。」胡氏口氣有些怪氣,一時也聽不清是什麼意思,連詩雅雖聽著不舒服,但是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來是為別的目的。
想著,便道,「我方纔聽到二姐在哭,忍不住想多說兩句。二嬸,二姐,大姐是咱們府裡的嫡,無論犯了什麼錯都會被原諒的,所以,二姐這次還是忍下來算了吧。」
胡氏一聽,立即炸了一般,尖聲道,「忍?憑什麼要忍?連似月是什麼東西?我要是任著我的兒被打罵,往後在這連家還怎麼立足?」
「可是就算二嬸不忍,又能怎麼樣呢?大姐還有外祖家撐腰呢。」連詩雅佯裝蹙眉輕輕嘆了口氣,眼角卻緩緩掠過一不被察覺的笑意。
「哼!」胡氏冷哼,「我偏不信邪,連似月這次踩到刺了,我絕不會就這麼放過。」
連念心聽了,一喜,道,「娘,那現在要去找連似月算賬嗎?」
「當然!新仇舊恨,我要好好和算算。」胡氏擰了帕子,指甲掐手心,道。
將丫鬟石榴手中的帕子一把扯了過來,丟在地上,道,「別敷了,拿胭脂過來,最紅的那盒。」
「是。」石榴忙跑到梳妝臺前拿了盒胭脂過來,胡氏用手指摳了一塊,塗在連念心的臉上,道,「你就頂著這張臉,我們去傾安院找老祖宗說理去。」
「等等!」連詩雅攔住了二人,問道,「二姐,你弄來的那條蛇到底有沒有毒?」
連念心眸中閃過一不自在,低聲道,「我,我也不知道。」
「那蛇確定已經理了嗎?」連詩雅又問道,當時被那條蛇嚇得失魂落魄的,也沒注意到最後蛇是怎麼被理掉的。
連念心想了想,道,「我看了是被一個小廝拿走的,董嬤嬤也吩咐了說要解決掉,那,那就是已經理好了吧,畢竟也不會容一條毒蛇在府裡,咬了人要出事的。」
胡氏聽了,道,「那就走吧!」
「好!」連念心一聽,立即停止了哭,趕跟著胡氏一塊走出院子。
連詩雅跟著慢慢走了出去,臉上浮現綻放出燦爛的笑,此時此刻,的心分外舒適,不管連似月變什麼樣,都有辦法治!
到了傾安院,人還沒進屋子,就見胡氏雙膝跪在地上,呼天搶地地哭著站在簾子外喊道:
「母親啊,母親,你可要為我們娘倆做主啊,這念心都快被人打死了。」
傾安院位於整個相府最安靜最清幽的南邊,整個院子兩邊是穿山遊廊,遊廊上掛著大小不一的鳥籠,鳥籠裡養著各珍惜鳥兒,院有四間小廳,六間上好的廂房。
連母晌午歇了一覺才剛剛起來,正坐在酸梨木製的暖榻上,穿五福捧壽紋樣的青紵上裳,盤金綉鮮桃拱壽雲肩,頭上戴著石青刻秋板貂鼠昭君套,額心的位置鑲嵌著一塊翠玉。
兩個頭梳雙髻,穿皮立領短衫和的丫鬟正在給連母肩,旁邊的爐子上溫著茶湯,桌子上放這些緻可口的糕點。
還有一個穿著雪青襖,裝扮素雅的子正站在旁邊靜靜地修剪一盆文竹,不言不語,渾散發著寡淡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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