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瀾不由嗤笑一聲:“對啊,所以他們在裝神弄鬼……”
“啊,這是誰要和我們故意作對啊……”翠湖一愣,六神無主的看著月千瀾問。
月千瀾抿冷冷一笑,俯靠近翠湖耳畔,低聲囑咐了幾句。
翠湖一臉狐疑,有些不確定的問:“小姐,你確定這樣可行嗎?”
月千瀾拍拍翠湖的肩膀:“就這樣辦吧,自然有人會幫我收拾爛攤子……不然,我不給別人一點獻殷勤的機會,我怎麼能夠看一出彩的大戲呢。”
翠湖眸閃了閃,雖然聽大小姐的話有些迷糊不明白,可是知道,大小姐一定有自己的打算。
那,就像大小姐的劍一樣,指哪打哪。
翠湖眸底出興的芒,這也好玩的。
連忙掀開了簾子,手掐了掐自己的大一下,隨即眼眶微微紅了,慢吞吞的下了馬車,走到那群乞丐旁。
“幾位大哥,不是我們小姐不救你們,實在是我們小姐也是莫能助啊。你看看我上還穿著布,面黃瘦的,實在和你們沒多大的差別。我們雖然坐著月府的馬車,可我們小姐在月府的境并不好。”
“一日三餐吃不飽,吃的都是剩餐剩飯,便連睡覺時蓋的被子都單薄的可憐。我們小姐常常凍得瑟瑟發抖,天天冒發熱,這不,我們趁著今天京都熱鬧,便想著結一兩個有錢人的小姐,能不能接濟我們小姐一下……”
哭窮誰不會,以前常常經歷這些,所以翠湖說起來,毫無違和。
并且,這些事都是真實發生的。
雖然,前兩日得了沈老爺的四箱黃金,但是月千瀾一直都沒來得及,給翠湖和翠玉置辦服。
而且,這錢財之事,又被月丞相封鎖了消息,所以如果沒人刻意打聽,是本不知道月千瀾得了四箱金銀珠寶的。
君冷又是一個高高在上的王爺,他更不可能專門派人打聽這些,沈氏又肚子里窩著火,怎麼可能給自己找不痛快,往月千瀾臉上金呢。
所以,月千瀾料定了君冷一定不知道如今有了那四箱金銀的事兒。
君冷找乞丐,向哭窮,那麼便讓翠湖也對著這幫人哭窮。
就是要看著君冷,是怎麼討得的芳心的?
如今,心冷似鐵,倒要看看,他到底怎麼撼的這冰寒刺骨的冰山。
翠湖這一番哭窮,徹底驚呆了那一群乞丐。
哭喊求救聲沒有了,他們面面相覷,紛紛不知所措的看著翠湖。
翠湖還是沒停止,舉起袖子著眼角的淚水,期期艾艾的哭泣著:“我們大小姐多可憐啊,短短三天時間,就被人推水中兩次。病了也沒錢請大夫看病,一張臉如今蠟黃蠟黃的,苦苦熬著日子,熬著病呢……”
月千瀾也是也極其配合的咳嗽兩聲,這兩聲咳嗽聲,落在那群乞丐的耳中,彼此子一抖。
這什麼況,他們干慣了向別人哭窮博可憐的事,可如今,居然第一次有人像他們哭窮,博同?
他們怎麼都不信,堂堂月丞相的兒,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月大小姐,你不施舍給我們錢財也就算了,何必對著我們撒這樣的謊言?月丞相的兒會沒錢看病?月丞相的兒會吃剩飯,蓋薄被?這事,說出去都沒人敢信,你也就騙騙我們這些可憐蟲罷了。”乞丐們無賴慣了,他們也不是容易糊弄的人,糊弄的人多了,自己就是一個,怎麼可能被翠湖三言兩語打發掉。
“糊弄?各位如果不信,可以搜搜我這馬車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只要你們搜到一兩銀子,那我便賠償你們百金。相反,如果你們搜不到一兩銀子,我也不要多,各位給我五兩銀子即可,怎麼樣?”月千瀾瞇眸淡淡而笑,手掀開了簾子,小小的形站在馬車之上,迎著日照耀,盈盈而立。
乞丐們仰頭去看,便覺得呼吸一滯。
并不是有多,而是說這句話時,上散發的那種從容不迫的氣勢,讓人為之震撼。
所有人都愣住,一時之間沒人搭話。
翠湖連忙跑上前,將月千瀾扶下了馬車,唐歡宋云義連忙護住了月千瀾前面。
月千瀾沉著冷靜,淡淡的著乞丐,淡淡笑道:“各位,請吧……盡管上馬車上搜查……”
乞丐們,一時面面相覷,本沒人敢上去搜查。
這可是丞相府的馬車,他們只是乞丐,還沒那麼大的膽子去冒犯。
月千瀾挑眉:“怎麼?難道你們不想要錢了?不是不相信我嗎?我給你們機會穿我的謊言,怎麼反倒你們猶猶豫豫優寡斷的?”
道路兩旁,也有圍觀的百姓,他們看著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會一群臟兮兮的乞丐圍著,不免替月千瀾說了幾句公道話。
“對啊,你們幾個要飯的,也不看看人家小姑娘才多大,一個小姑娘哪有那麼多的錢給你們這群吸鬼啊。明明有手有腳,不想著靠勞力換取銀兩生活,倒天天靠著別人的施舍存活,我們大越國有你們這群蛀蟲真是倒霉。”
“這些乞丐就像無賴,人家沒錢給你們,你們居然要賴著不走。小姑娘,若是他們再耍無賴,你大可以去報案,你別怕,我們這些人給你做證,保管抓這些乞丐去牢里蹲蹲,吃吃苦頭。”
“不過,這是丞相的馬車,這些乞丐可真是膽子大,丞相府的人,他們都敢招惹,看來真是活膩了……”
百姓們三言兩語,說的那幫乞丐面慘白。
月千瀾直脊背,眸沉靜向那些為正義發言的百姓道謝。
隨后,眸幽幽的說道:“剛剛那位大伯說的很不錯,如果你們是一些老弱婦孺來向我求救,那我即使沒錢,也會竭盡全力幫助你們。可你們偏偏都是一群七尺男兒,不但聲音洪亮有力,這行更是敏捷。”
“哪里像是了三天三夜的人,個個勁頭十足,倒像是故意來尋我麻煩的人?難道,我父親得罪了你們,或是有什麼人花錢指使你們,讓你們故意和月府的人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