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蛋,獨蛋你在裡面嗎?”
坡比的聲音從院牆外傳來,獨蛋轉過去,應了一聲:“在呢,正門這邊。”
“等會兒進來的都是我的朋友,你可不要嚇他們。”獨蛋低聲說道。
“我從來不嚇人的……”守桃鬼無辜的回道。
“那就好。”
不知道是誰將那了桃子的人給嚇不見了,獨蛋暗暗說道。
“哎呀,這個院子真是不錯,可惜了……真是可惜……”湯起波一進院子就嚷嚷起來,徑直要往房間裡面走。
“誒,這麼不客氣,小心人家房主不樂意了……”獨蛋提醒道。
“什麼房主,都這樣了還有房主?”湯起波回頭笑道,卻沒注意腳下的門檻,一個跟頭摔進了堂。
也算是給曾經的房主行了個大禮了。
守桃鬼慢悠悠的給他們一行人讓出了位置,在獨蛋耳朵說道:“我去守桃了……”
“恩,去吧。”獨蛋點點頭。
三人看向,不知道獨蛋在跟誰說話。
“恩……我的意思是,我們進去吧,呵呵呵……”獨蛋著後腦勺笑了起來。
“進都進來了,還用你說?”湯起波著自己的膝蓋,巍巍的找了個椅子坐下,卻被灰塵撲了一臉。
暗沉的線導致整個屋子嚴重,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腐朽的氣味。
看這房屋結構,以前也是個大家,不知道後來怎麼就給沒落了。
記得當年帶著路過此地的時候,裡面還很熱鬧,時不時傳出孩的嬉笑打鬧聲。
現如今一人氣都沒了。
獨蛋看得出來,這裡面曾經有人進來過,搬走了不東西。地面上滿是劃痕。
不桌椅七八糟的倒在地面上,似在訴說它被棄的曆史。
“咳咳……好難聞……”坡比一邊說一邊要去開南邊的窗戶。
“別!”獨蛋攔住了窗戶前的手。
這窗戶一開,守桃鬼不就沒屋子了嗎?大白天的,可不就得靠著這個屋子躲避氣了。
“這個屋子我們初來乍到的,不便手腳,以免犯了這裡的主人。”獨蛋很正經的對坡比說。
“什麼主人?果真是神,天神神叨叨的。這裡哪像有人的樣子,有鬼還差不多……”湯起波說到這裡,看了一眼屋的構造,突然想起來什麼,從懷裡拿出蔔骨就開始算卦。
“我們也不打算在這裡停留多久,吃點東西就上路了。對了,外面的院子裡有不野菜,在我們鄉下很常見的……”獨蛋說著就拉坡比的手往外面走。
多德也跟了出來。
留湯起波一人在裡面蔔卦。
獨蛋指著院落角落綠的一叢,繼續解釋:“這種野菜經常會有人嚼食,有生津止的功效,不過生吃略帶苦味,可能會難以下咽。還可以煮食,味鮮且增加飽腹。”
“煮食?那豈不是還要生火?那麼麻煩,我寧願生吃。”坡比一把推開擋在面前半人高雜草,往野菜區走去。
沒想剛走兩步,腳下一個小引起了他的注意。
“媽呀,這裡該不會有蛇吧?”坡比迅速的退了回去,上的皮疙瘩立馬爭先恐後的冒了出來。
他是怕蛇的。
“這裡常年無人,有蛇很正常。”多德錯開坡比的那條路,新踩了一條路出來,直通野菜區。
坡比看著多德的背影,又想到湯起波誇贊他的話,覺得憤憤不平。
“這兒還有一個桃子,你先吃著。”
獨蛋見坡比怕蛇,便將之前坡比給的桃子放回他手中,踩著多德踏出來的路幫忙摘野菜。
坡比看著手中幾乎都要化了的桃子,一無名怒火騰的燃起。
“吃什麼桃子,吃蛇膽。”坡比將桃子甩到雜草中,拿起一樹枝就往那個小裡面捅。
獨蛋哭笑不得。
“坡比,你別鬧了。我們現在可沒力捉蛇玩。”
“今天就讓你們看看,我坡比是個真漢,什麼牛鬼蛇神,有什麼好怕的?”坡比眉頭豎起,微撅,像是跟誰生著悶氣。
“哎哎哎!別!千萬別!趕給這蛇道個歉!”湯起波聞聲從屋子裡趕來,連拐都忘了拿。
坡比不聽,還是一個勁的往裡面。
“院落裡面出現的蛇都是鎮宅蛇,靈氣的很,傷了它你就要倒大黴了!你個混小子,想害死我們啊。”湯起波一把搶過坡比手中的木,將其平放在口。
“蛇靈切莫見怪啊……小孩子不懂事,不要計較……”
說了足足五分鐘才歇。
這個時間,獨蛋和多德手中的野菜已經采摘一大把了。
“好了,肚子的來吃野菜吧。”獨蛋提醒一聲便進了屋。
坡比也灰溜溜的跟了過去。
“唉,這倒黴孩子,真是會事。”湯起波歎一口氣,了一眼口,走了進去。
片刻,狹窄的口冒出一個蛇頭,“嗞”的吐了吐舌,悄悄的了出來。
屋坡比開始與湯起波討論蛇到底有沒有靈之分,以及能不能吃所謂的鎮宅蛇。
兩人各有意見,不分高下。
“得虧是有了這野菜,不然看他們還有沒有力氣說這麼多。”獨蛋咬著野菜葉子,看戲似的跟多德說道。
多德將葉子與很細心的分開,一一擺好,聽了獨蛋的話,笑了笑,沒發言。
但細微的聲音沒逃過多德的耳朵。
“噓。”
多德立馬制止了兩人的爭辯,端著子認真的聽。
坡比和湯起波不知道他們犯了什麼,俱都一不,靜等多德的後話。
那蛇見沒了聲音,也停下了的子,伏著頭在地面上。
“……我剛剛蔔卦,蔔出一不吉不兇卦象,莫不是又要遇到什麼事了?”湯起波悄聲說道。
沒有人回答他。
獨蛋想起摘的那個大桃子,從挎包裡取出來。
竟然恢複了正常桃子的重量,也失去了黑氣。
這是不是說明,之前那個守桃鬼是附在這個桃子上的?
會不會是守桃鬼又附在別的什麼東西上回來了?
“嘶——”
蛇悄悄的到門檻外面,微微抬頭。
與四雙眼睛直直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