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德將黑人司機也救了出來,不過他好像傷得比較嚴重,腦袋上還著幾塊玻璃碎片,流如注。
獨蛋第一時間拿出手機要報警,卻見一輛救護車“呼啦呼啦”的停在了大馬路上。
清醒的三人趕招手示意救護人員過來。
下車的人全都戴著口罩,眼神冰冷。
他們有條不紊的將倒在地上的人抬上擔架,行非常迅速。
第一個進救護車的是那個傷勢最嚴重的司機,接著兩個便是羅教授和平山水。
而就當坡比也要被抬上擔架時,獨蛋發現了異樣。
一個醫護人員彎腰的時候,出了白下面的黑皮夾克,那本就不像一個專業醫護者的著裝打扮。
“等等……”獨蛋按住了坡比,示意多德扶著他。
“病人急需救治,你們趕快上車。”那個領頭的人對獨蛋說道。
“是誰你們來的?”
多德被獨蛋這麼一問,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那輛救護車已經不再鳴笛了。車座上的人冷冷朝這邊看著。
“我們正好路過這裡,發現車禍就立馬趕了過來。”這人顯然是有備而來,對答如流。
“哪有這麼巧的事?我們剛一撞車你們就來了?說,你們是誰派來的!”湯起波在一旁大道。
他的拐杵在荒地裡沒發出一點聲音。
湯起波的話音剛落,所謂的醫護人員眼神一變,手就要抓住獨蛋的手臂。
獨蛋本就警惕著,這麼一下自然靈巧的躲開了。
“快!快跑!”獨蛋拖起坡比的子就要跑。
可是坡比實在太重,帶著他本就不可能跑得。
獨蛋拖著他的時候覺有些難過。
原來自己在該救人的時候,總沒能力救得了人。
卻還總是讓無辜的人傷害。
只覺手臂一松,坡比像是飛了起來,一下子到了多德的背上。
“跑。”
多德對獨蛋吐了這麼一個字,便加快速度跑了起來。
獨蛋吐了口氣,卯足神跟上了多德的步子。
見那半殘疾的湯起波倒也跑得不慢,只落後獨蛋一點點。
後面追來的聲音只持續了幾十秒,獨蛋忙裡閑朝後看了一眼,發現那些人早就上車離開了。可是隨而來的車上又下來另一撥人。
這撥人看起來是正兒八經來追人的。
獨蛋只能著頭皮繼續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們躲躲藏藏終於到了一個人還不算的村莊,找了個掩躲了去。
這個地方視野開闊,且後路沒有阻擋,人來了可以直接跑路的那種。
“這是造了什麼孽喲……跑了那個這個又來了!還讓不讓人活了……”湯起波耍潑似的將拐丟在一邊,錘了一通草垛子。
最累的人是多德,他背著重量不輕的坡比跑了一路,臉上的汗流得眼睛都睜不開。剛剛完全是憑借著本能在跑,幾乎已經察覺不到腳的痛意了。
“喝口水。”獨蛋從挎包裡拿出一瓶水來,遞給多德。
那是在別墅區臨走前順的一瓶,純當路上口喝的,沒想到居然是救命之水。
他們此刻上仍然沒有一分錢。
多德了臉上的汗,疲憊的抬眼笑道:“我不,你先喝。”
獨蛋知道多德這是心疼自己,因而仰頭喝了一口,隨即又給多德。
“還好我自己備了水,不然我看你們也沒人會給水我喝。”湯起波見狀吐了口唾沫,從兜裡拿出一瓶水來。
這水同樣也是從貝錦必那裡拿出來的。
“給這小子也喂幾口吧。”多德喝兩口後,看了眼坡比。
坡比的眉頭一直皺著,像是很難的樣子。
“我來。”獨蛋心裡想著坡比是自己的朋友,因而下意識的就要親自去喂。
多德卻抬起了手臂,將水抬到獨蛋夠不著的地方。
“還是我來吧。”
多德再一次住坡比的下,抬起,然後順著微開的一點一點的往裡面灌水。
起初水難以進去,多德便減了水量,後來坡比的嚨也開始起來,他有意識的在喝水了。
“坡比?”獨蛋道。
此時的坡比半昏迷半清醒,能夠聽到獨蛋在他,但他就是睜不開眼睛。像是在團迷霧中索行走,就是找不到正確的路。
“讓我來。”多德放下水瓶,一只手扶著坡比的腦袋,另一只手狠狠的朝著坡比的人中掐去。
“啊!”驚聲響起,人中紅腫的坡比終於醒了。
“太好了,你沒事。”獨蛋松了一口氣,還好坡比沒事,不然獨蛋心的那塊石頭會得更。
“我有事……媽的真疼……”坡比手著人中,抬眼卻看到自己的腦袋在多德的上驚得他跳了起來。
“你他媽的在幹嘛?”坡比一手捂一手指著多德,眼裡全是憤怒。
“坡比,是多德救了你。他背你跑了一路,還喂你水喝……”
“什麼啊?到底怎麼回事……”坡比轉了轉脖子,是覺自己周不適,像是散了架一樣。
“我們出車禍了……我們從車裡出來的同時被人盯上,羅教授和平山水都被抓走了。他們至今……生死未蔔。當時你正在昏迷中,要不是多德,你就被……”
“哦,我知道了。”坡比斜睨了一眼多德,發現多德正在研究一旁的草堆,因而將那個“謝”字吞回了肚子裡。
“所以我們現在是在逃亡?”坡比按著自己的人中,問道。
“是的。我想報警,但是……”
“絕對不能報警。我剛剛蔔了一卦,報警後的路絕對是虎狼巢。這是最壞的一種選擇。”湯起波回頭說道。
“我贊同。既然他們有本事弄輛假的救護車,當然也有本事弄輛假的警車。現在我們不能相信任何人。”多德頭一次認同湯起波的話。
這讓湯起波得意起來。
“我平時蔔卦,一蔔必是準的。不像你們神派的,不知道蔔到哪兒去了。”順道還諷刺了一波神派。
這就讓獨蛋很不爽了。
“那你說,現在最好的選擇是什麼,要是說不出來,就是你丟了你們占蔔派的臉了。”獨蛋較起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