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每天都想和離 ()”
米江城很久沒有像今天這麼熱鬧過了。
一大早城門剛開,除了周邊小鎮子小村子里住著的居民來趕大集外,還來了許多外人。
這一進一出的,到了下去出去的人,來的人反而更多了。
城門口的兩個守衛蹲在墻角下喝水歇腳,年輕那個守衛搖搖水壺,聽水聲咣當的,就知道里邊還有不水呢,不缺水喝,他樂得嘮嗑,對老守衛說道:“今天咱們米江城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老守衛早幾年就在米江城城門口當守衛了,他知道得多,這當守衛的也不費腦子,就干干看路引的活兒,輕快,沒人的時候大家伙還能聊聊天。
老守衛也是個聊天的,當下就給年輕守衛了一筆:“你是不知道,今天來的都是大人。”
他說得煞有其事,年輕守衛將水壺別在腰上,并不當真:“真的假的?什麼大人?”
米江城又不是什麼大城鎮,在這小城里的守衛,能見過什麼大人?年輕守衛心想,這老守衛是在忽悠他呢。
還當他是剛來上值好忽悠嗎?
年輕守衛的眼神,老守衛一看就明了了,他倒是有些后悔了,因為當守衛無聊,所以他們這些前輩每次接到新人的時候,都要吹一吹。年輕守衛子單純,來的時候被忽悠得最慘,被人笑話了很久。
早知道,當初就騙這小子幾次。老守衛頭,“你可別不信,老哥我給你指一個人,看到那個簽著紅鬃馬匹的人沒有?那位是東宮的左臂右膀。”
說是指,但是對著大人老守衛哪里敢指,只是向著人在的那一邊努努。
年輕守衛喝水的時候沒有嗆到,可現在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您不會是在騙我吧?”年輕守衛看那人,高頭大馬,可俊了。駿馬配英雄,老守衛指的那人也真是量頗高,英氣蓬。
看著的確是大地方出來的。
兩人竊竊私語,與那人也隔了大半個城門的距離,可不知道為什麼,那人就是看了過來,目深邃幽寒,好似有堅冰萬重。
兩人打了個寒,齊齊低下頭去。
等那人帶著自己的隊伍走遠了,老守衛才大大松了一口氣。
年輕守衛這回不說老守衛是在騙人了,他開始擔心自己和家人的安危起來:“這可怎麼辦?他會不會殺人滅口,我小妹還待字閨中,爹娘辛苦了一輩子,還沒有幾年呢。”
“都賴我。”老守衛二話不說給了自己一個耳刮子。是他心懷僥幸,覺得這麼遠那人發現不了,是他管不住自己的,竟在人家眼皮子底下嚼舌。
年輕守衛心中也是有些怨他的,好端端的非要說那人做什麼?但是他看老守衛兩條都在打,埋怨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將軍,消息說我們要找的人還在城里,沒有離開。”
聽到屬下的匯報,殷城將目從那兩個守衛上收回來,他騎上大馬:“去找人。”
屬下躬,說道:“我們還攔截下了萬字的人,他們是想回去給那位遞信。”
這事殷城不知道,他們人多,一起行目標太大太招搖,容易打草驚蛇,所以是分了兩隊,殷城帶著一隊人,他也帶著一隊人。
快進城的時候,他眼尖發現個鬼鬼祟祟的,抓起來一盤問才知道是白遠濯手底下萬字的人。
“萬字神出鬼沒,是那麼好抓的?”殷城神不變。
萬字在京城名頭可是響當當的。曾經京城有個千金閣,私底下就是做販賣消息的聲音,萬字興起后,聲名鵲起,蓋過了千金閣,千金閣閣主耗費大量的人力力要抓住萬字的人。
可忙活了一個月,別說是人了,就是萬字的行蹤都發現不了。
從那以后,千金閣是沒落了,可萬字在京城就變了熱餑餑,多人都想通過萬字獲利。
屬下皺了皺眉,說道:“屬下一開始也有困,這萬字的人不該那麼好抓。”他見的那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心虛,因此那人坦白的時候,他并不相信。
只是當他看過那人拿出的信件,已經大野留下的信以后,也不得不相信了。
將其中的緣由告訴殷城,又把信件給殷城, “也是我們運氣好,那位將萬字的人都派出去找人了,米江城留下三貓兩狗,不是打雜的,就是看門的,辦不了大事。”
殷城看過信件后,將信件一團,沉片刻,問道:“們現在人在哪里?”
“這……屬下無能,暫時還沒有打聽到。”屬下遲疑片刻,還是實話實說。他們之前收到的消息就是沈聽瀾一行人進米江城了,住在白府名下的客棧里。
可來了一查才知道,白府在米江城的客棧也有三四家。
他們安排在米江城里的探子先他們一步到了,可是一點沈聽瀾們的消息都打聽不到。
被他抓住那個萬字也是個不頂用的,只知道自己要送信,本不知道主子們住在哪里。跟他說話,結結,半天都表達不清楚自己的意思。
“宋真,我們分開找。”殷城的屬下,也就是宋真,聽到喊應了一聲,“將軍,還有一件事。
”
“嗯?”
“這米江城里,還有另一勢力在。”宋真說道。他們的探子也不是吃素的,可是來了米江城后轄制,沒一件事辦的。為什麼?
就因為這米江城里有另一他們所不知曉的勢力在暗中保護著沈聽瀾們,為們遮掩行蹤。
殷城握著韁繩的手頓了頓,聲音沉了幾分:“是白遠濯來了?”
“不對不對。”宋真連連搖頭,“那位是帶著人往東南去了,說是那邊有疑似他夫人的行蹤。”不過他們知道,這十有八九是別人下的套。
要是沈聽瀾們在東南,那這西南的米江城里的幾位是什麼?
他們都是東宮的人,出發前也與東宮商謀了好幾日,東宮的謀士都說,東南那邊的聲響是五皇子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