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蛋取過桌面上的覆面玉,又戴了回去。
隨後轉,對後面的人說:“好了,結束了。”
茗茗走了,的終於能夠下葬。
飄的靈魂終是找到了歸宿。
這件事總算要告一個段落了。
獨蛋只覺得這短短的幾天像是在另外一個世界經曆的一切。
以前的世界從來都不會有鬼魂。
也沒有所謂的真相。
貝錦必早就不在這裡,只剩下羅教授一批人以及安排茗茗後事的黑人。
獨蛋的上不知道什麼時候了,陣風刮過,惡寒頓生。
“走了,沒事了。”羅教授走在最前面,將獨蛋迎了過去。
多德與坡比分別站在獨蛋兩側,謹防獨蛋因為力支而倒下。
坡比的眉目裡還是有著當時初見時的神采,只是近日黯淡了很多。他看獨蛋的眼神還是熾熱而真誠的。
坡比沒有變,他一直都是如此。
即便是他有塔羅牌,即便是他知道吃了“還魂丹”的後果,他還是他。
獨蛋知道,自己從未真正的了解過他。
只是太需要一個朋友了。
而多德,他的目的十分明了,從剛一開始就擺在獨蛋的面前。他需要利用獨蛋的份,或者是命格。
人的世界裡,或許本該講究利益。
獨蛋突然看清了一些東西,原本那些東西都是被蒙上一層厚重的灰,現在終於重見天日了。
“啊嗚嗚嗚……”
尚夏再一次出現在眾人面前,就是以這樣一幅痛哭流涕的姿態。
看起來被嚇壞了,哭個不停。
稚的臉蛋上掛滿了水珠子,像是不值錢一樣的往下掉。
獨蛋有些羨慕這些能哭的人。
要知道多半時候,哭無淚才是最折磨人的。
“好了,沒事了啊……”獨蛋想上前安一下尚夏,好歹這裡只有獨蛋一個人,以為尚夏會撲到自己的懷裡。
可一把推開獨蛋,沖到了毫無準備的多德上,啊嗚嗚的又開始哭。
獨蛋扯了扯角,開始懷疑這個小生眼淚的真假了。
但一想到被貝錦必關了這麼久,任何一個正常生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假哭,便又打消了之前的念頭。
獨蛋也想不為什麼,最近越來越容易懷疑人了。
原本不是本要去懷疑,就是潛意識裡突然就冒出來的假想。
已經很努力制住了這種不友好的假想,只希人與人之間能夠更加單純的相和往。
“你家在哪裡?”多德微微彎下腰,用頗帶寵溺的語氣問尚夏。
尚夏搭著鼻涕,招手示意多德湊過來聽。
獨蛋將臉轉到一邊去,覺有些無奈。
不過是一個地址而已,有必要搞得這麼神嗎?
趁著他們說悄悄話的時間,獨蛋也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了。
貝錦必從昨晚之後再沒有出現在他們面前,通知他們可以走了的是秀萍。
秀萍將他們剛到這裡時被沒收的手機、電腦等電子產品一並還給了獨蛋,並叮囑獨蛋日後一定要小心行事。
“放心啦秀萍姐,以後我再也不卷這種事了,好好工作好好掙錢。”獨蛋嬉皮笑臉的說道。
秀萍只是低低的應了一聲,眼睛看著腳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秀萍姐,我一直沒有問你,你為什麼不要開始新的生活?”獨蛋始終覺得像秀萍這樣的人,本就不至於活這個樣子。
完全有資本活得更好,幹嘛非要在這裡垂死掙紮?
“你不知道的,我比較面子。這一離婚了啊,面子上都不好看的。”秀萍笑了笑,眼裡竟然帶著一。
獨蛋沒由來的悶,有些人真不知道怎麼想的。
“那秀萍姐,你照顧好自己啊。”
獨蛋抱著一堆東西離開了。
秀萍的眼神卻更加深沉,暗暗歎了口氣,轉坐回了沙發上。
有些事一旦涉足,想退出又何嘗容易?
“我說小妹妹,我這東西也整理完了,你那地址還沒說完?”獨蛋舉著一臺小型筆記本,剛剛無人認領,看樣子不是多德就是尚夏的。
“啊!我的‘拜妮’,我終於又找到你了。”尚夏激得朝著獨蛋的手沖來。
獨蛋笑嘻嘻的蹲下,想要和這個比自己小五歲以上的小妹妹打好關系。
不想本就不領。
飛快的拿去電腦,連句“謝謝”都沒有。甚至連多看一眼都沒有。
獨蛋的笑容僵在臉上。
果然這人天生不討孩子喜歡,命弱果真名不虛傳。
獨蛋訕訕的站了起來,掏出自己的手機開機。
翻來翻去也沒什麼新鮮的,便鬼使神差的點開了相冊。
發現多了一張神的照片。
這張照片背景昏暗,模糊不清。
那是一個小木屋,細細看去,屋子的角落竟然有張臉,眼神嚇人。
瑪德,那天果然是有人將自己鎖在裡面的。
當時還以為撞鬼了。
雖然那個時候還不全信有鬼這麼一回事,但那堆白骨和莫名其妙的被鎖,實在是讓獨蛋心有餘悸。
現在看來,果然是有人在搗鬼。
獨蛋拿著手機憤憤的罵了幾句,被平山水聽了去還以為是在罵貝錦必。
“喲呵,膽子愈發大了,竟然敢罵人了。”平山水是以長輩的口吻在教訓,卻是開玩笑的表。
“有些人總裝神弄鬼,不罵不足以泄憤。”獨蛋將手機鎖屏,放回了挎包裡。
“我們這個行當,不就是要裝神弄鬼麼?反正誰也沒見過鬼長什麼樣子,盡裝去也。”平山水說出這麼一句不太負責任的話,直接暴了他為風水派名人的本。
“平叔,這話要是被您派裡的人聽到了,怕是都要轉到我神派來了。”獨蛋嘿嘿的笑道。
“你神派有什麼出息,要轉也是轉算命派,對吧,羅教授?”平山水說著就要拍羅教授的肩膀,被他冷冷的躲了過去。
“算命派不收背棄之徒。”羅教授對他們兩人的話當真了。
一時間氣氛又開始冒冷。
獨蛋趁著這個間隙想起了湯起波說過的話,他說羅教授是個背信棄義的人,他的目的難以見人,並且欺上瞞下,他不配作為算命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