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去。”
“那可不行,我六哥讓我看著你,你也不能鉆。”
“你不跟我一道鉆,等印霄澈回來了,我就說你要帶我出去,還迫我鉆狗。我抵死不從……”
韓長恩忙上前去捂顧云錦的。
接著又覺得此舉不妥,慌忙的把手放開。
“你這丫頭也太黑心了,可憐我六哥竟然被你純良的外表給迷了。”
韓長恩連連咂舌。
“廢話,鉆是不鉆?”顧云錦催促道。
“我鉆還不行嗎?”
韓長恩覺得顧云錦的臉像極了良為娼的老鴇。
他不不愿的跟著顧云錦鉆了狗。
出了王府,兩人便來到了一條十分清幽的街巷。
雖然巷子冷清,可也不代表沒有人。
附近不遠的兩個年輕人正站在街邊閑聊。
見韓長恩和顧云錦從狗鉆出來,用驚訝的目上下打量著他們。
雖然知道這兩個人不認識自己,可韓長恩還是用袖子遮住臉,低頭快步離開了。
沒走幾步就聽到后傳來一陣笑聲。
韓長恩的臉就越發不好看了。
一直走出了巷子,也不見韓長恩給顧云錦一個笑臉。
“韓大哥,你生氣了?”顧云錦聲問道。
這一句“韓大哥”突然令韓長恩警醒。
對,自己堂堂的男子漢,哪能跟個小姑娘置氣。
嘆了口氣,他無奈的道:“沒有。我哪有那麼小氣。”
“那就好。”顧云錦就當他說的是真的。
正說著,兩人已經走了一條熱鬧些的街道。
街道是東西走向,有顧云錦剛剛走過小巷的三四倍寬。
街上行人不斷,有挑著擔的,有趕著牛車的,還有飛馳而過的馬車。
街兩旁的空地上有不張棚的小商販,賣刀斧剪子工的、賣米糕糖葫蘆包子的、還有算命和寫字的。再往旁邊就是些店鋪,酒館、茶樓、作坊、當鋪,林林總總的很是齊全。
顧云錦到小攤前看了看,賣的貨品有些個做工很是細,看起來也不比鄴城商販賣的貨品差。
顧云錦見街市上整潔干凈,一旁還載著樹和花草。
尋州比起鄴城要溫暖一些,樹上的葉子雖然也已開始零星的泛黃,可總的來說顯得比此時的鄴城更有生氣,看上去令人心愉悅。
“距離午飯的時辰還早,不如我們去茶樓坐坐?尋州的茶點很有特,我帶你嘗嘗。”
韓長恩指著街對面的兩層茶樓道。
顧云錦擔心再耽擱一會兒齊叔會發現與韓長恩不見了,萬一再帶人出來找就不妙了。
“哦,我還不,也不,咱們還是等一下了再去茶樓吧。”
“也好。那你想先逛什麼鋪子?”韓長恩饒有耐心的道。
“我想看看尋州鋪子的服與鄴城有何不同。哪里有鋪?”顧云錦便環顧四周邊問。
“你們這些小姑娘,永遠都覺得自己缺服。”
韓長恩指著街道的盡頭笑道:“得往前面那條街去呢,那邊有尋州最好的鋪子。現在這條街上的鋪子雖然做的也很大,可盡是些普通人家穿的服,不適合你。”
“不用了,就你說的這個,我想看看尋州的普通百姓都穿什麼服。這樣才察民。”顧云錦道。
都知道察民了,看樣子是已經用王妃的標準來要求自己了。韓長恩心道。
韓長恩帶著顧云錦進了一間做“紫云莊”的鋪子。
鋪子的一層多為布料,從百姓穿的布到上等的綢緞,品類十分齊全。
顧云錦讓韓長恩在一樓等,由老板娘帶領著上了二樓。
二樓是。 有百姓穿的棉布和麻布,也有些紬、緞、絹、以及絨。
“姑娘還是隨我去樓上吧,這層服的面料和樣式恐怕都不了姑娘的眼。”
老板娘在一旁陪著顧云錦,見的穿著和相貌不凡,斷定是富貴人家的小姐。
往往像顧云錦這樣打扮的小姐是很顧們店鋪的,擔心怠慢了,老板娘很是熱。
“不必了,我就選這兩件素?材質的。這件棕的我現在就換上,那件藏藍的幫我包起來。”顧云錦道。
可不想再耽誤時間在選服上,看兩件服大約合適自己的量,便迅速的定了下來。
老板娘不由得瞠目結舌。
“這……通常是給大戶人家使婆子穿的,恐怕配不上姑娘的份。”
“無妨,這剛好是我需要的。麻煩姐姐帶我找個地方換一下。”
見顧客這般堅持,老板娘也不好阻攔。
于是,帶著顧云錦來到了更室,只是眼中的疑神始終未消失。
顧云錦從更室再出來時,若不仔細瞧白皙的小臉,遠遠看去真的像個農婦一般。
一出來顧云錦便急切的問:“姐姐,你們店里可有后門?”
老板娘畢竟活了三十多年,閱歷是有的,聽了顧云錦的話便明白了為何執意買這兩件與不匹配的。
這是要擺一樓那位公子?
想到這里,老板娘不由好奇,剛剛那位公子看上去一表人才,態度溫和,姑娘為何要躲著他呀?
見老板娘起了疑心,顧云錦眨了眨眼睛,期期艾艾的道:
“不瞞這位好心的姐姐,剛剛那位紅公子正是家兄,他為了攀附權貴,迫我嫁給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
停下來抹了抹眼角,云錦就繼續哽噎著說:“我寧愿一死,也不想給那老頭做妾,求您行行好,救我一命。”
老板娘自己也是人,自然懂得為子的無奈。
自己的婚姻無法做主,全憑父母之命、妁之言。
若遇上為自己著想一二的父母還好,如眼前這位小姑娘一樣,被家人當做貨品一樣的換了權勢和財富,便是最可憐的下場。
自己也有兒,對顧云錦便生出了一憐憫來。
“姑娘請隨我來。”
見老板娘相信了自己,還愿意冒著被責備的危險幫自己,顧云錦心中十分激。
此刻對于韓長恩的“尋州民風淳樸”一說深表同意。
付好銀子后,顧云錦被老板娘帶到了鋪子的偏僻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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