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淮王寫求助信,無濟于事到是次要的,這萬一要是再惹怒了淮王可怎麼是好,事恐怕就更難辦了。
“怎麼了?是覺得沒辦法送進去嗎?”
顧云錦以為郭平在為不能完自己代的任務而到為難。
郭平搖頭:“這到不是,屬下有辦法將這封信送到淮王殿下手上,可……”
“可是什麼?”
“小姐是想求淮王殿下放過顧將軍嗎?屬下覺得淮王殿下應當不會答應,況且,他也不缺銀子。”郭平直言道。
顧云錦噗嗤一聲笑了。
“郭平,你以為我是想收買印暮豪?”
郭平頷首:“難道不是嗎?”
“當然不是。”
“鳴閣已經查出來了。刺殺印暮豪的刺客,乃是太子派來的人。”
顧云錦在郭平上試探過多次,對于他的忠心,早已沒有任何懷疑,所以才對他直言不諱。
“太子的人?”郭平啞然。
“對。是以,你覺得淮王知道此事會怎樣?我還有必要求他放過我爹嗎?”
“恐怕,我就算是求他將此事賴在我爹上,他也不會同意的。”
郭平聞言大喜:“小姐英明。”
轉而他又想到了什麼,遲疑道:“可是,淮王殿下會相信您的一面之詞嗎?”
畢竟事關太子,沒人會草率的相信。
顧云錦莞爾一笑:“他生多疑,自然不會輕易相信。”
郭平皺起眉頭,想說,那你為何要這樣做。
顧云錦繼續道:“所以他一定會徹查到底。剛好我手上也沒多證據。他去查好了,他定然會盡心盡力的。”
“調查起來,即便證據有些不足,他都會定然想辦法湊足了。”顧云錦笑道。
郭平想了想,遂出了欣喜的笑容。
“屬下這就去辦,一定將信準確無誤的送到淮王手里。”
……
淮王府上。
書房中,印暮豪獨自一人坐在案頭前。
手里拿著的信紙正是剛剛顧云錦寫的。
他合上手中的信紙,口中喃喃的道:“印暮宇,你竟然這麼急著想要了我的命。”
得知刺殺自己之人是太子安排的,他不怒反笑。
“哈哈哈……,我的好大哥,你也太沉不住氣了。不過這樣更好,你到是全了我。”
雖然印暮豪知道,他的父皇更屬意自己,可如果沒有今日的事,父皇也未必會真的改立太子。
畢竟即便太子無德無才,可終究也沒有犯什麼大錯。
況且還有許多老臣的支持,想要廢黜他,又談何容易。
父皇最是喜歡求穩,如果他為了避免朝局,遲遲不改立太子,那自己又當如何。
倘若再拖個幾年,待父皇一日不如一日,恐怕就更無膽識去改立儲君了。
萬一哪日父皇出了什麼不測,那太子轉眼可就順理章的登基,自己怕就沒有機會翻盤了。
還好還好,看來自己才是命中注定的天選之人。
太子竟然蠢到自己將把柄送到他手上了,這無異于自掘墳墓。
印暮豪忍不住勾起了角,今日真是雙喜臨門。
既然證實了顧燁楓并非謀害自己之人,那麼他與顧云錦的婚約便依舊可以作數。
他不僅不會失掉顧燁楓這顆大樹,而且太子的倒臺也指日可待了。
除掉太子的同時,顧燁楓也要領自己一個。
從此,不愁顧燁楓不死心塌地的為自己效力。
印暮豪越想越高興,看來父皇這個婚指的實在是太好了。
若沒有父皇賜婚一事,恐怕太子也不至于狗急跳墻,讓自己有空子可鉆。
轉頭,印暮豪便喊來了自己的親信。
命他去調查那幾名刺客究竟是不是太子派來的。
親信領命出去, 立刻執行。
……
兩日之后。
太子印暮宇謀害親弟的證據被悉數到了刑部。
證據確鑿,況且審理此案的員暗地里同印暮豪早有聯絡。
所以,案子雖然涉及到了太子,卻也審理的十分順利。
人證證懼被送到了弘治帝面前。
此事,不僅僅是弘治帝震驚,滿鄴城,甚至整個華桑都為之震。
可以說是一時間,舉國上下皆驚。
狠毒到要謀殺自己的親兄弟,這個人竟然是華桑的太子,百姓和百怎能不骨悚然。
百姓們最期盼的便是君王仁德。
弘治帝如此仁慈,百姓們的生活尚且艱難,若將來再趕上印暮宇這樣一位心狠手辣的暴君,百姓們還怎麼活。
起初,即便是氣憤不已,但弘治帝還只是將太子足在東宮。
他想要將事細細調查一番后,再做定論。
可奈何朝臣們頻頻上奏民心不穩,言明不僅茶館中開始大肆議論此事,就連一些青年才俊組的民間學組織都已經公開聲討起太子的惡行了。
若不嚴懲太子,恐怕難以平民憤。
弘治帝見此形頭疼不已。
他沒有想到此事竟然傳的這般火速。
他哪里知道,那些茶館里的說書先生,乃至一些聲討太子的青年才俊,皆為淮王的手下指使,事想傳的慢都難。
彼時,輿論一邊倒的都在指責太子滅絕人,不配為一國儲君。
弘治帝迫于輿論的力,不得已下令將太子暫時關押。
既然罪魁禍首已經被擒,那麼被冤枉的忠臣自然也就很快被釋放了。
顧燁楓被釋放那日,顧云錦同顧云磊早早的就等在了刑部的大門口。
見顧燁楓一出來,顧云錦就立刻沖到了父親懷里。
顧燁楓憨笑著扶模顧云錦的頭道:“傻丫頭,爹臨走時不是都跟你說了嗎,我沒事,他們只是我去問幾句話,過幾日便會回來的。你看,我這不就回來了嗎?”
顧云錦從顧燁楓的懷里探出頭來,眨著泛紅的眼睛掀起他的袖口,想要查看他上有沒有傷。
“他們有沒有對你用刑?”
“沒有!爹這不是好好的嗎?他們那些個廢哪敢對老子手。”
顧燁楓接著就發出一串爽朗的笑容。
顧云錦道:“恩,爹爹沒騙我就好。”
被晾在一旁的顧云磊抱著肩膀,撇撇道:“哼!就知道撒。爹不在場的時候兇的像只母老虎,見到爹就立刻裝小綿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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