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暮豪何等聰明,如果哪個人想要從他上得到什麼,即便表達的再委婉,他也能一眼識破。
他喜歡顧婉欣這樣聰明的人,明白只有他好了,才會得到最大的好。
不刻意求取,印暮豪才會心甘愿的給予,于是他主升了顧燁凡的職。
這是兩全其的事,顧燁凡既然已經是自己的人了,權勢自然是越大越好。
印暮豪知道顧婉欣此時已經得知皇上賜婚之事,便很好奇,一向恭謹有禮的,此刻在旁人看不見的地方,會不會發脾氣呢?
走到門口,沒有聽到屋中傳來砸東西的聲音,他很滿意。
待見了顧婉欣,見依舊如往日一般溫順的服侍自己,沒有表出一不滿,他對又有了幾分欣。
他手握住顧婉欣的手,將拉到自己的側。
“坐下來,我有話要對你說。”印暮豪道。
顧婉欣順從的坐下,依然帶笑看著印暮豪。
“父皇已經同意為本王和你的堂妹顧云錦賜婚,將來顧云錦便是本王的王妃,你心中可有何不滿?”
印暮豪從前也曾聽說過顧婉欣的才之名,這段時間他更是領略了在琴棋書畫上的造詣,猜測如這般伶俐的子骨子里應當都有些心高氣傲才對。
名鄴城的才做了妾,難免會心有不甘,更何況還要屈居于“一向都不如”的人之下,心生不滿也自然。
但是今日他必須要同說清楚,免得日后因為妒忌再壞了自己的好事。
印暮豪沒想到顧婉欣非但沒有出愁容,反而輕松的掩而笑。
“殿下想到哪里去了?妾為殿下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心生不滿?”
“娶了四妹妹,就有了大伯的支持,殿下的大業便指日可待了,妾應當恭喜殿下才是。”
“你,當真不會妒忌?”印暮豪有些不大相信。
“妒忌談不上,不過心中的失落還是有的。妾自然希殿下的心里只有妾。”
印暮豪不正,他沒想到常日里中規中矩的顧婉欣,此刻會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的嫉妒之心。
這樣說無疑是承認了自己是個妒婦,妾室妒忌主母便是大逆不道。
但印暮豪卻因此而高興起來,只要人能夠把握好分寸,不鬧出什麼子來,誰不希邊的人為自己吃醋呢,況且這個人還極為可。
如果顧婉欣說一點都不吃醋,印暮豪才會覺得失,或者認為虛偽。
如今坦然的承認了,倒印暮豪覺得很是“率真”。
不過,大抵還是有些擔心會因此不再安分,印暮豪眉頭微。
顧婉欣捕捉到了印暮豪眼中一不安的神,話鋒一轉道:“但是妾明白,殿下是要干大事之人,怎可被后宅之事牽絆。”
“妾也能夠拎得清,只要是為了殿下好,妾一定全力以赴的支持。殿下放心,妾不僅會好好同四妹妹相,還會勸與妾一樣全心全意的輔佐殿下。”
“你不覺得委屈?”
“不覺得。妾即便只是個妾,可也是天下最有本事之人的人,驕傲都來不及呢,何來的委屈一說?”
的臉上帶著“與有榮焉”的自豪。
顧婉欣此言大大的取悅了印暮豪。
“你能這樣想真是太好不過了。”
顧婉欣的反應令印暮豪很是滿意。
顧婉欣哪里是大度,是知道即便反對也不可能阻止什麼。
不過印暮豪能過來問過自己的想法,還是有些意外的。
這是不是就代表他對自己還有一的在乎呢,否則怎麼會顧及自己的。
印暮豪走后,顧婉欣來了青梅。
青梅是從小開始侍奉顧婉欣的。
顧婉欣嫁淮王府,青梅無可厚非的了的陪嫁丫鬟。
在王府中,最信任的人便是青梅了。
“青梅,這些年我帶你如何?”顧婉欣認真的問道。
見顧婉欣如此鄭重其事的同自己說話,青梅有些惶恐。
答道:“這還用說嗎,小姐對婢恩重如山,您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
在沒有旁人的時候,青梅依然習慣稱顧婉欣為“小姐”,覺得這樣顯得更親近些。
“我們雖為主仆,卻同姐妹,在王府中,就只有你是我最信得過之人。所以有件事,我想求你幫忙。”
“小姐這樣說真是折煞奴婢了,有什麼事您吩咐就是了。”
顧婉欣看著青梅那張出落得越發俊俏的小臉,道:“我想讓你幫我拉攏柳護衛。”
柳護衛是王府護院的頭領,在印暮豪邊,雖然沒有那幾位心培植的暗衛更看中,但也正因如此,顧婉欣才有可能拉攏功,而不被印暮豪發現。
況且柳護衛不用日跟在印暮豪邊,顧婉欣聯絡或者利用起來,也便利不。
青梅吐了口氣,輕松的道:“原來是這件事,奴婢還以為……”
話未說完,青梅臉上的笑容便戛然而止了。
青梅這才反應過來,拉攏一個人可以有很多種方式,比如用銀子,可那樣的話顧婉欣何必要求到頭上。
既然開口求自己,可自己除了一軀還有什麼。
顧婉欣的意思,應當是想讓自己犧牲相,靠委于柳護衛,換來他對顧婉欣的效忠。
這也難怪了。用銀子做餌自然沒有用人來的牢靠。
平心而論,青梅自然是不愿意的,若說是將自己名正言順的許配給柳護衛,那也沒什麼可說的,或許自己還應當覺得慶幸。
可顧婉欣定然是想讓自己私下里與柳護衛行齷齪之事,這樣柳護衛迫于對事外泄的懼怕,才能盡心盡力的為顧婉欣辦事。
見青梅始終不說話,顧婉欣的面稍有些鷙:“怎麼,你不愿意?”
不愿意又有什麼用,跟了顧婉欣這麼多年,青梅對的脾氣再了解不過了。
自己不同意也沒有用的,即便是跪下來求,顧婉欣也不會改變主意。
能開口問便是給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