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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群》 第一四八章 把守煉化廠(一)

“什麼?”我用護目鏡遮住眼睛,世界了一片茶,再移開又了明亮的痛苦。

“上面說你們是部隊,可是聽我姐說你們自稱是雇傭軍。你們到底在這次戰爭中扮演什麼角呀?”唐冠杰從認識我到出發,兩個人說過的話不超過手指和腳趾加起來的個數,他當然不知道我們這些同樣穿著軍服,打扮得和軍正規軍一般無二的人到底是干什麼的。

“我就是一包工頭!”我從口袋里拿出一大塊特制口嚼煙草扔到里,出任務不能吸煙,我只能拿這不冒煙的東西當口香糖,順便用它吸掉我舌頭下抑制不住淌出的口水。雖然這東西比海因便宜不了多,但它沒有普通口嚼煙草難聞的氣味,不怕會因此而暴目標。

“包工頭?”唐冠杰似乎對雇傭兵非常興趣,回頭眨著大眼睛好奇地看著我,我不得不承認這家伙長得頗有點像金城武早期油小生時的樣子。

“說話就說話,看著他媽的戰線。”我將團的煙草包裝錫紙彈到他臉上,痛得這小子一咧,趕忙又把眼睛湊到了遠鏡上不敢再說話,只是不時地用手臉上被彈中的位置,我凝神一看才發現他臉上竟然被擊出個小口子,已向外滲

“你小子怎麼臉皮薄得像個娘兒們!”看到他見了紅,我也不好意思起來了,從口袋里掏出塊止扔給他。畢竟是個孩子!

“我已經是我們家長得最皮糙厚的了!”唐冠杰接過止摁到臉上,里還不服地叨叨著。

我說不出話了,那他家另外的男長什麼樣子呀?想到這里我不自自己的老臉。娘的!和破鍋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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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大哥,你接著說,我不看你。”唐冠杰看我并沒有生氣,重新又拾起了話茬,不過這回沒再敢把視線從觀察儀上移開。

“我說哪兒了?”咽下口煙草濃,我一時想不起剛才說什麼來著。

“你說你們只是包工頭。”唐冠杰提醒我。

“沒錯,我們只是包工頭。”我在心里掂量著是把這行當講得嚇人點好,還是人點好。

“軍方會把一些戰爭評估中可能有較大犧牲的戰斗列出來,我們頂替他們去打。國人的命值錢!”我接著說道,“有些時候還兼任演員,在雇主需要的時候跳出來唱黑臉。”

“唱黑臉?”唐冠杰愣了愣,“什麼黑臉?是說接些不合國際法的工作嗎?”

我看了看這個小伙子,法制確實有規范人的行為的作用,合法的便是白臉,不合法的便是黑臉,在道德上給人劃上底線后,個人行為便不會偏離主流思想過遠。

“我給你舉個例子。”我斟酌了一下自己干過的勾當里那些比較不那麼酷烈的,然后說道,“比如說在甘茵斯坦,一群抵抗分子心策劃,襲擊了一支軍車隊,打死數名國軍人,然后馬上,另一群打著抵抗武裝旗號的人翻墻戶、殺人放火,而且大張旗鼓地公開承認,讓人們覺得他們無惡不作,抹黑抵抗組織。之后國宣布這些事都是抵抗組織干的,幾個盟國也宣布譴責,其他國家出于面子或者屈服于國也只得開始譴責,于是,抵抗組織等于恐怖組織,等于應該被消滅。有時候我們就負責翻墻戶、殺人放火。”

聽到這里,唐冠杰瞠目結舌地再次扭過頭看著我,我沒有罵他,畢竟這種事小孩子被嚇倒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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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不是栽贓陷害嗎?”唐冠杰傻了半天終于想到個合適的詞兒,“這是強盜嘛!”

“水泊梁山可不長莊稼!”莫名其妙地,我心里一陣躁熱,“聚義廳前掛的也是替天行道的大旗!”

“那您是怎麼進這一行的?”唐冠杰突然眼睛盯在了我手上,里一轉彎,“你戴了結婚戒指,知道這些嗎?”

年不經意的問題卻揪住了我心頭最敏的神經,一陣劇痛抑住了呼吸,煙草的苦不知為何順著舌躥上了眼底,滾燙的淚水溢滿了仰天空的眼眶,火紅的太隔著水霧了五彩繽紛的彩球。我不敢說話,生怕的牽讓滿溢的淚水打破平衡流出眼角。

“我說錯什麼了嗎?我……”唐冠杰看出了我的不對勁,趕忙想圓場,卻被我出的手勢擋住了。

父母!兄弟!老婆!兒子!這些是話里的靈丹妙藥,每當遇到艱難險阻、絕無助時,想起他們便能化做力扭轉乾坤,可是到了我的里卻了難以下咽的穿心黃蓮。有苦難言呀!

“小子!你猜我多大了?”我著鼻子低聲說道。

“您……不好猜……有三十了吧?”看唐冠杰言不由衷的樣子明顯已經是往小里說的。

“哈哈哈哈!”我張大無聲地笑著。

“我猜錯了?”

“老子1999年出來混的時候也是十九歲,你算算我現在多大了!”我回了眼中的淚水,著自己滿是疤痕的臉,自己也心驚跳地嘆起來。是呀,算起來,我才不到二十三歲,可是我心卻已如枯樹般……不敢想啊!

唐冠杰沉默了!他絞盡心思也想不到我和他是同齡人。都說歲月催人老,可是他無法想象什麼樣的歲月能把人折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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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聽我句話!不管你跑出來當兵是為了什麼偉大的理由,如果有機會扔掉手里的槍,絕對不要遲疑!”說到這里我扭過頭看著唐冠杰稚的雙眼一字一句地重復道,“絕——對——不——要——遲——疑!”

“我……”唐冠杰想說什麼,被我再次擋住了。

“戰場是無邊的地獄。也許你覺不到戰爭的殘忍,甚至沒多士兵經歷到那個程度。但,相信我!當你它的時候,也意味著你沒有了退路。”我說完拍開無線電問屠夫,“那些英國人什麼時候到?”

“不知道,我還沒聯系上隊長,連天才那邊也沒消息。”屠夫待在下面煉化廠,估計他也納悶,難道想讓我們在這里守上一兩個月?

“再等等吧!”我無奈地應道,雖然我心中著急上火,可是卻毫無辦法。“這里這麼輕松地便拿下了,看來伊拉克確實如傳說中那樣,開始收防線退到士拉守城去了。”

“希是這樣吧!在沒有解釋伊拉克是從哪兒搞到那些奇怪的東西前,什麼都是不確定的。”屠夫瘋狂但不代表他莽撞。

“收到!”我中斷了和屠夫的通訊。一天過去了,隨隊來的工兵把廠里廠外檢查了數遍,確定這里肯定沒有問題,但我心中越來越上火,想到兒子的小命還握在別人手里,敵人就待在納西里耶的軍事要塞中,但自己卻要待在這個破舊的煉化廠,守著一群不能的機無事可做,簡直快要把我瘋了。伊拉克人也沒有任何作,似乎我們待的不是伊拉克的后院,而是華達的戈壁。

把頭盔的接到瞄準儀的輸出端上,我只要把槍架好,便可以躺在地上借由護目鏡的顯示屏過瞄準監視目標區域。夜降臨了,躺在油罐頂上一天,我都沒有挪過地方,但沒有過潛伏訓練的唐冠杰卻已經有點忍不了這種寂寞,想換個地方待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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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我的防護眼鏡上出現了一排亮點,麻麻足有上千人。

“屠夫!”我提醒下面的屠夫他們。

“我也看到了!”屠夫車上的觀察設備屬于坦克級的,觀察范圍和度都比我這個要更高。

“是英國人嗎?”

“不知道,這些人騎著駱駝來的。”

看著漫山遍野的亮點,我有種不祥的預,非常不好的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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