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看完這封信時,躺在地上的青年還沒有斷氣,口中槍噴出的鮮仍冒著熱氣,但他已經說不出話了,只能眼地盯著我手中的匯票,流出充滿痛苦和乞求的神。邊上的漢克想要上來補上一槍,被我阻止了,我知道他想要表達和乞求什麼。在親手替他結束痛苦前,我告訴他我會幫他匯出這筆錢的,他臉上不帶悔恨的釋然表讓我終難忘。1000金!甚至不夠一湯匙魚子醬的價錢。但當時躺在我腳邊的他用消逝的生命,卻只換來了這麼點錢。我為他到不值,雖然我也當傭兵和殺手,但我的最初機不是為了金錢,走到這一步到底為了什麼,有時候也是我困的原因之一。
想起這些往事,我的心不由沉重起來,頓失調的,無意識地把目移到了邊的Honey上,只見下撐在那包海因上,不時打量我們幾個,并暗中相互比較,好奇的神如同在觀賞珍稀一樣。
“你既然懂得那麼多,為什麼還要去人家的海因?還拿了這麼大一包,癮夠大的!”我看并不像常見的君子那般渾渾噩噩的,不由問道。
“這些?”Honey聽到我的問話,指著懷里的錫箔包反問道。
“對!”
“是呀!我也好奇的,毒品哪兒都有賣的,你干嘛非要跑到奇奧·耶立那里去呢?”Redback聽到我的問話也好奇地問道。
“這不是我用的,是給我哥的!”Honey趕忙擺手表明自己并沒有吸毒的嗜好。
“那也夠厲害的!這麼多夠他吃一年了吧!”公子哥氣呼呼地坐回位子上,正好聽到我們討論的話題,打量一眼手里包的大小說道。
“不,通常半個月就用完了!”Honey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海因,估量了一下說道。這麼一說不要,把車里的人都嚇了一跳,連開車的快慢機都驚奇地扭過頭看了一眼懷里的包說:“這最也有10公斤吧!半個月就用完?你開什麼玩笑?”
“就是!吸毒過量會要人命,你這個化學家不會不知道吧!”屠夫也好奇地扭過頭盯著Honey手里的大包問道。
“二乙酰嗎啡(海因)過量使用會致命我當然知道。”Honey一張就是各種學名,聽起來就很專業,不過這反而更激起了大家的好奇心。
“誰半個月能用得了這麼多的海因?你以為是吃面嗎?”我從懷里拿過那包海因,從裂開的包中摳出一點放到舌頭上一嘗,那類似的味道告訴我這東西的純度還高,“是好貨!”
“嗯!能提純到95%,這些哥倫比亞人比以前更重視質量了,不過手法還是太糙,他們仍是在嗎啡中添加冰醋酸等質來提煉二乙酰嗎啡,這都是上個世紀的老方法了,能提到這麼高的純度確實不易。”Honey看著我,一副探討學研究的口吻。
“不管他們是怎麼提煉的,海因仍是海因,你哥半個月能吃一包,這毒癮也太不可思議了。”我們沒接毒品,見過形形的吸毒者,然而就是連全爛流膿的靜脈注患者也沒有哥這麼大的毒癮。
“我哥沒有毒癮!”Honey拋出一個更大的炸彈。正好趕上紅燈,全車人都把臉湊到近前好奇地盯著,驚訝地道:“這怎麼可能?這麼大的用藥量怎麼可能讓人不上癮?”
我們這些傭兵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多多都會重傷,大家一般都著也不愿注止痛藥或嗎啡,因為那東西雖然止痛效果確實好,但把握不好劑量,副作用也大。不軍人都是在某一次重傷后便染上了毒癮,從此一蹶不振的不在數。這東西曾被戲稱為“軍旅殺手”!
“當然,嗎啡是作為什麼用途開發出來的,我相信作為開發對象的大家都明白,軍用止痛劑!最初用來做鎮疼的藥劑是片,但醫生很快發現片不但效果有限,還致使不軍人產生了依賴,于是便提煉了更優秀的鎮痛劑——嗎啡,但隨即發現,伴隨優異止痛能而來的是過后10到20倍的癮。數以萬計的一戰和二戰傷兵了世界上吸毒大軍的中堅力量!為了彌補這個過失,海因出現了,可是噩夢并沒有過去,這東西療效比嗎啡好,但癮也更強上了5倍。任何人試過之后都再也沒有從它的懷抱中逃,所以全世界立刻止了這種東西的傳播。”Honey揚了揚手中的銀包頗有諷刺味道地笑了笑,“嗎啡的再度使用不能不看作是醫學迫不得已的倒退。”
“你是用它來止痛的嗎?”Redback聽出點眉目,了句話打住了Honey的“深講解”。
“聰明!”Honey了Redback的金發羨慕地說道,“你的頭發真好看,能長接近銀白,太了!是天生的嗎?”
“……”大家看著像同一樣在Redback頭上來去,不由得把目都投向了我。我只能報以苦笑。難道讓我打一頓不?
“那你哥什麼病啊?竟然這麼大劑量地使用海因?不管怎麼說它用多了都是致命的呀!別的東西不能替代嗎?”Redback沒有因為Honey的擾分散力,仍不懈地追問。
“不能!”Honey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地說道,“我哥是天生的神經痛,是基因缺陷引起的顯表現,必須服用鎮痛劑才能正常生活。”
“嗎啡不能替代嗎?”
“不能!嗎啡連癌癥的疼痛都沒有辦法完全抵制,何況是我哥的病。他起初只是普通的酸痛,但隨著年齡的增長,病也不斷地惡化,前兩年還能用海因控制住,可是這兩年連使用海因的效果也不明顯起來了,如果停止用藥,我哥就會痛死。為此,我們全家才開發出了這個!”Honey從懷里拿出一個小注,里面金黃的藥水在座的各位再悉不過了。
“‘最后的掙扎’是你開發的?”我們幾個人都愣住了,誰也沒想到,狼群最后的生命防線竟然是眼前這個不大的孩子開發的。
“‘最后的掙扎’?”Honey顯然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不過很快就明白了我們的意思,恍然說道,“噢!……想來那是天才那家伙起的名字吧!是不是和這個一樣,能激發潛能的藥水?不錯,那個東西也是我和父親開發的,但是那東西和我手中的藥水不一樣,我管這個‘一夜好睡’!因為它能讓我哥好好地睡上一夜。天才給你們的那種藥劑的止痛效果只有‘一夜好睡’的一半,并且加了我父親新發現的幾種生分,主要是以激發潛能、延續生命為主。”
“‘最后的掙扎’是從海因中提煉的?”我們大家都不知道“最后的掙扎”的化學分,只是用的時候才拿而已。沒想到這東西是用海因提煉出來的,那以后用起來要三思了。
“你們用的那種嗎?我手里的是,你們用的不是。你們用的是拿河豚毒素提煉出來的,本來是我們研制出來用以代替嗎啡、杜冷丁、阿托品和南簡箭等現有的用于治療神經痛的藥品,有鎮痙、松的療效,鎮痛時間長,并與海因等中樞神經興劑機理相反,不產生累積效果,不上癮。還有,你們用的麻醉劑也是我們用河豚毒素開發出來的,鎮定效果好,還無任何副作用。你們放心用吧!”Honey收起手中的小藥瓶,看著大家眼中的不解開心地笑了起來。在眼中,我們這些人估計現在反而了弱智了。
“河豚毒有那麼厲害的效果嗎?”我雖然知道拼死吃河豚的典故,但也只是以為是像四大毒蛛一樣,雖然吹得很厲害,實際上是只要好就能頂得住的生毒素。可沒想到它的功效有這麼厲害。
“!河豚毒只需要0.5至1毫克就足以致人死命。據河豚品種的不同,其毒是氰化鉀的10到1000倍。市面上最常吃到的虎河豚的臟含有足以毒死10到50人的毒素。你連這個都不知道?那你可要小心,中了河豚毒20分鐘就能要你的命,快趕上芥子氣了!”Honey的一席話讓在座的益匪淺,誰都沒想到那種看上去可的大肚子家伙,竟然這麼毒。
“那你為什麼不給你哥用這種藥,而要研制你手里的‘一夜好睡’呢?不管怎麼說,海因提煉出來的東西對的損傷和癮都太大了。”我們都奇怪了。
“那東西本來就是研制出來替代我哥一直使用的嗎啡的,可是研制功了,我哥的病也加重了,這東西已經沒有辦法滿足他的需要了。”Honey頗為無奈,憂慮的臉上寫滿了手足之間的深。
“真沒有想到還有人要靠海因才能活下去這種事!”
“這種人多了。我已經說過,我哥的病是基因缺陷的顯表現,也就是說我也存在這種缺陷,但卻沒有表現出來而已,就像雙眼皮父母卻生出單眼皮兒一樣的道理。并不是孩子變異,而是他們雙方都帶有的沒有在自己上表現出來的單眼皮基因在下一代上顯現而已!”Honey指著我的單眼皮,似乎在說我就是那個基因外顯的孩子。
車子停下了,大家下了車抬頭向外一看,發現是一座樣式獨特的研究中心的后門。門口站著的數名攜槍門衛告訴我們,這里不是普通科研場所。
“這是哪兒?”
“國聯邦科技武開發中心!”Honey指著大門邊上的門牌說道,“這麼大的字你看不清嗎?”
“你在這里住?”
Honey看了一眼遠的大門后,一扭頭指著路另一邊的一座巨大倉庫說道:“不,我不喜歡被拿槍的外國人看管起來,所以我住在那兒!”
“你不是國人?”說話的口音倒是很純正的西海岸口音。
“不是。我是以列人,是猶太人。”Honey從脖子里扯出一條掛著大衛星的項鏈在我眼前晃了晃說道,“我來國也不是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