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個屁啊!”我有點惱怒,我覺得讓人為我擔心,對我來說是一種無能的表現。
“你可真是有魅力,連溫順的東塢蟒都想和你‘親近親近’。”屠夫沒有回頭,仍他的機槍。
“當然,我是龍的傳人,中國有句話‘龍蛇不照面’。意思是說屬龍的人不能和蛇對面,而且還要放它活路。我想它也是這麼想的。”我想唬弄他一番。
“那你們中國的蛇一定過得很慘!”屠夫看起來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典故。
“所以,它們都待在‘家’里不出來。”我邊在邊灑上驅蚊蟲的藥邊和屠夫開玩笑,希借此來活躍一下氣氛。
“想家了?”屠夫布置好陣地架好槍,將后的M202火箭炮還有炮彈放在一邊,看著仍在布置陣地的我笑了。
“從未停過!”我晃了晃手上的手鐲,“你呢?沒有想過家嗎?”
狼群其他人的世我都清楚,只有屠夫一直神得很。從別人那里打聽不如直接問他。
“你知道嗎?一般第一次問我這個問題的人,都會被我暴扁一頓。”屠夫的瞳孔一陣收,目像刀鋒一樣扎向我。
“看來我問的正是時候,現在這種況下,你不敢打我。”收拾好陣地,我坐到屠夫跟前,拉了拉上的偽裝網,了把額頭上滲出的汗珠。
屠夫是我在狼群中最親的人了,是他把我拖進了傭兵圈,改變了我的一生,也可以說是毀了我的一生,但每次不管我多生氣,只要聽到他那招牌式的笑聲,總是無法真正地怨恨他。他教會了我所有我現在掌握的東西,就連在戰場上如何解手,都是他給我講解的。可以說,他和我是亦師亦友。估計他也是這麼認為的,至他對我特別寬容,比如說現在他就沒有因為我的提問而打爛我的鼻子。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回去后再找你算賬?”屠夫拿出提神口香糖放進口中嚼了起來,又倒出兩粒給我。
“那就應該讓我這頓打挨得有點價值。”我接過口香糖拋進里,一嗆人的味道刺得我眼淚都流了出來,神也為之一振。
屠夫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在一個貧窮的小鎮上,有個和藹的煤礦工會會長,這個男人有個溫、麗的妻子和一個可的兒,生活雖然不富裕但很幸福。但有一天……”屠夫說到這里臉上的開始搐,眼珠開始充,臉上的刀疤不斷地跳,“……有一天,礦上因為主管的過失引發了一起重大的塌方事故,死傷無數。作為工會會長,男人有責任為死亡的工友討回公道。為了這份責任,他不顧主管的威脅,無數次地向上舉報,終于把主管繩之以法。就在他看著那名主管鋃鐺獄以為一切都結束的時候,一名兇徒來到了他家,打跛了他的并當著他的面強了他麗的妻子和兒……”
說到這里的時候,面前的小路上突然轉過來一隊人,屠夫馬上打住了話語。我們兩個著頭向下看去,那隊人慢慢地走近了,全都背著槍,可是人群中并沒有被捆綁的人質。從服裝和談話可以判斷出這些人是前面村子里的村民。
我們沒有出聲,看著這些人慢慢地從槍口下走了過去,慢慢地消失在遠的村莊,這才松了口氣又重新坐回地上。
屠夫坐回地上后又開始講:“……那個男人事后得知,這個兇徒是一名傭兵,那名主管的指使來報復他,沒有殺他是那名主管要他痛苦一輩子。他確實痛苦,因為等他能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七個月后的事了。就在他再次以為噩夢過去的時候,才發現原來一切只是剛剛開始。妻子忙著照顧他,沒有發現十二歲的兒竟然懷孕了。等他們把兒送到醫院的時候,醫生告訴他們這個孩子一定要生下來,因為做引產兒會有生命危險。就這樣,一個本不應來到這個世界的生命誕生了。
“可想而知,這個孩子的生命不會像頓河的流水一樣平靜,他從小沒有得到過任何關,得到的只是咒罵和毒打。他的祖父恨他,祖母恨他,母親更恨他,因為他從小就和那個摧殘們的男人如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母親和祖母不止一次把他丟到荒郊野外,希野狼能把他叼走。可是小男孩卻利用一磨尖的鋼釘,一次又一次地從狼口里爬了回來。這時候,家里的人開始害怕他,仿佛他就是那個惡魔,他們用火燒他,引他去電,在食中下毒,可是這個孩子得到了撒旦的寵,他經歷各種磨難活了過來。
“直到十三歲的一天,喝醉了酒的祖父拿著獵槍,開槍打中了他的臉,這時候,他積蓄已久的憎恨終于發了。他奪過槍殺死了祖父和祖母,打暈了母親,沖出了家門。他參加了傭兵,發誓要找到那個害了母親和他一生的男人——他的父親。終于,他在十六歲的時候找到了那個男人,他親手割下了他的腦袋帶回了家。他希用這顆人頭換回母親的,但這時候他的母親已經瘋了,被關進了瘋人院,本認不出他了!”
說到這里,屠夫沉默了,我也不用再打聽了,屠夫為什麼變如此嗜殺的樣子,除了和長年累月的廝殺有關外,看來源就在這里了。我沒有說什麼“我很同你”、“聽到這個很難過”之類的話,因為屠夫不需要這個。
“看來有人比我更慘!”我想起自己的經歷,和屠夫的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啊。
“你?慘?嘿嘿!”屠夫笑起來,“你離慘還差得遠呢!”
“不慘怨我啊?平白無故地被你個王八蛋給拉進了這個圈子,你說我冤不?”我給了屠夫一拳罵道。
“嘿嘿!如果那天你不表現得那麼勇猛的話,或許我就不會拉你了,誰讓你一路殺上天臺的?到的,你會讓他跑掉嗎?再說了,你殺了楊,2500萬金我向誰要去?”
“可別提那2500萬金了,我不是還你了嗎?還天天掛在邊,也不煩!”我剛說完這句話,從對面的路上走過來一群人,遠遠地看上去應該有三四十人,個個全副武裝,手上什麼都有,AK74步槍,PK通用機槍,RPG火箭筒,82MM迫擊炮,看上去像個加強排。
“這群人夠闊的!”這哪里像恐怖分子,有點正規軍的意思了。
“蘇祿政府給了2000萬金的贖金,買什麼不行?”屠夫把機槍的保險打開,進了戰斗位置。
我架好槍,從瞄準鏡中看去,人群中有幾個被綁住的人質被人用槍托頂著向前走,調整放大倍數后,可以看清楚很像照片上的人質,但畢竟經過兩個月的折磨,人有點走樣,我也不敢肯定是不是。
“應該是他們了。”隊長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不要沖,等他們進村后,我們再手,現在況復雜,容易出事。”隊長也沒有把握能毫發無傷地把人質從匪徒手里搶過來,如果搶不過來那就只有了。拯救人質最重要的是人質沒有傷亡,否則一切都白費了。
就在匪徒剛從我們眼前走過還沒有到村子邊上時,遠便傳來一陣雜的腳步聲。
“!是政府軍!”刺客在路口罵了起來,“要壞事,隊長!”
“這里是狼群!這里是狼群!目標已被我們掌握,不要接近布那亞灣。重復,不要接近布那亞灣。完畢!”隊長趕忙向政府軍呼,而我和屠夫已經覺到事不妙,我們都聽到腳步聲了,匪徒不可能聽不到。要壞菜!
“這里是克斯中校,狼群回避!我重復,狼群回避!你們太慢了,給我們。”亞伯特·克斯中校的聲音從無線電中傳來,帶著一驕傲和蠻橫。
“回避個屁!我們已經設好埋伏圈……”隊長的話還沒說完,下面已經打起來了。近一個連的政府軍從屁后面追上來,前面正前進的匪徒聽到腳步聲一回頭,看到政府軍的綠軍裝,沒有任何猶豫地舉槍便打。一時間槍聲大作,子彈飛。兩名政府軍兵被第一掃給打倒了,生死不明。政府軍也很積極地馬上組織還擊,彈雨夾雜火箭彈在我們面前來回穿梭,場面一時間煞是好看。
“怎麼辦?隊長?”我舉著槍瞄準端槍看押人質的匪徒,只要隊長一聲令下就能干掉他。
“媽的!”隊長氣得一跺腳,拿著電話大聲呼道,“你們是來救人的嗎?他媽的匪徒還沒撕票,你們就先把人質打死了!”
“難道我們不還擊嗎?”那個準將的聲音出現在無線電中。
“有這樣救人的嗎?他媽的誰教給你們的?麥克·杰克森嗎?”隊長扔掉無線電,看著下面打一片的景象,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剛開始政府軍的人數占優勢,火力明顯得匪徒抬不起頭,可是不一會兒,從村莊中陸續跑出五六十名支持者,扛著武加了匪徒一方,這下就打了勢均力敵。
“食尸鬼,我們……”隊長正下戰斗命令之時,我瞄準鏡中的人質突然推開邊的匪徒四下奔逃起來。
“Fuck!”我咒罵著連連開槍,擊倒三個舉槍準備殺人質的匪徒。邊上的其他匪徒有的開始逃跑,有的正在火,剩余的沒有得到頭領的命令不敢開槍殺人質,這給了三名人質逃跑的時間,其中兩人飛快地向我們藏的橡膠林沖來。
“快,快!”看著兩名同胞向我奔來,我不激起來,端著槍就想站起來沖出去,卻被屠夫一把拉住了。
“危險!”屠夫拉住我的服將我拽回陣地,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一個中年人端著AK沖了出來,對著即將奔叢林的兩名人質就是一梭子,我眼睜睜地看著兩個人前起數朵花倒在泊之中。
看著兩名同胞眼中原本滿懷希和欣喜的眼神,瞬間被不甘和痛苦所代替,我心中有說不出的難。雖然這種況我已經習以為常,可是看到原本完全有可能被救回的同胞死在眼前而自己束手無策,強烈的愧疚像濃硫酸澆在心頭,痛得我閉上眼睛,沒有勇氣再看他倆倒下的場面。
戰士的本能很快便把愧疚趕得無影無蹤,我睜開噴火的雙眼,搜索那個槍殺人質的混蛋,可是那家伙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了,氣急之下我把槍口對準其他跑得慢的家伙連連擊,不一會兒便打倒了一片。
屠夫和隊長他們看著眼前失控的場面也束手無策,原本是來救人的,可是現在了這種局面,本沒有再進行攻擊的必要了,所以便看著我一個人像打靶一樣將奔跑的人群一點一點吃掉,倒是扳機饒有興致地在邊上用MK12幫忙打倒了幾個。
不一會兒政府軍便攻下了村莊,匪徒一逃進村莊和叢林,本就沒有辦法追蹤,看著一群政府軍像沒頭蒼蠅一樣撞,我們狼群的人真是氣得冒火,如果不是他們來攪局,到了晚上我們就可以把人質安全救出,可是現在……看著地上趴著的尸,我一氣之下把一個政府軍士兵打倒在地,沖他大喊道:“誰給你們下命令強攻的?把那個混蛋給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