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東塢中北部的孟谷,一向以盛產毒品而聞名。這里山高谷深,水流湍急,到覆蓋著茂的原始森林,毒蛇猛遍布其中。對于一般人,孟谷絕對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名字,因為這里幾乎小到用放大鏡在地圖上也找不到的地步,但對于全世界的販毒者、吸毒者來說,它卻又是那麼的有名,那麼的令人神往,在毒民的心中這里的山嶺都是白的。東塢近七的毒品都是從這里向世界各地發散的,掌握了這里就意味著擁有揮霍不盡的鈔票。在這個沒有政府的地帶,有了金錢就可以養自己的軍隊,也就有了權力和自由,所以這里常有積聚了實力的毒梟發兵變。
走在孟谷的街道上似乎一切都很平靜,太火辣辣地曬著,遠不時飄來華人歌星的歌,路邊店鋪的招牌有不是用漢字寫的,大部分人都會講中國話。孟谷城里的房屋多數是普通的磚瓦房,但中間也夾雜著一些極華麗的豪宅——毒梟們的私人住宅。據說孟谷大毒梟們的資產一般都是以“多億金”計算的。孟谷的居民除了種植毒品幾乎不從事其他生產,所以無論白天黑夜都可以看到閑得無聊的人聚在一起想著花樣賭博。
握著手里的衛星圖片,我依照指示輕松地找到了那個想要我命的毒梟的老窩。在之前,很多隊友都要同來,但被我一一拒絕了,因為我覺得這是我自己的私事,不應該把狼群牽扯進來。外國人是出了名的公事公辦,我的推辭一出,大家都點頭同意放下了行李。
提著天才給我準備的材,我走到了孟谷最大的東方飯店,明正大地用德國護照登記了一個房間,然后扔下一把鈔票,在服務生敬畏的目中關上了豪華套房的大門。我是以觀投資者的份進東塢的,從央一路溜來并不慌忙。站在頂樓的房間我俯視著周圍的建筑,這里就像一個中型鄉鎮一樣,遠的山嶺上駐扎著“同盟軍”的軍隊,從規模上看并不大,很難想像里面有近萬軍人,屠夫和克當初就為這個李的家伙訓練過軍隊,所以對這里的況很了解。
用反監視探測把整個房間掃瞄一遍確定安全后,我在房門和窗臺等口放上監視和警戒設備,然后打開了隨攜帶的箱子,里面不是而是全套的電子設備,這全是天才友贊助的。打開三臺小型超級電腦,拿出銥星手機連上線,將前的士兵牌在電腦的紅外掃瞄口上一刷,輸碼和指紋后電腦才正常啟,通過近地軌道上轉的66顆衛星,我輕松地和天才的實驗室連上網。依靠天才的技支持,我可以適時地通過國運行在天上的數百顆軍事衛星看到軍營中的任何風吹草。因為蘇聯的解,國的監視衛星全沒有了用武之地,應國政府的要求,現在所有的衛星都對準了世界各地的毒品種植地,所以天才調他們的衛星也不會被他們發現,用天才的話:在職借用!
打開另一部終端,我調出了軍營的結構圖和周圍的路線圖,然后在窗口架上接收天線,拉出視頻線接上臥室的電視,為下一步做準備。準備完畢,我坐在床上拿起床頭電話為自己了一頓盛的午餐,然后從箱子底部拿出了零散的MK23槍和軍刀。因為是從正式渠道關,我并沒有帶大型武,只帶了一把MK23和一把便于攜帶的G36C突擊步槍。
我剛把槍支組裝好藏在下,門外的紅外警報就報告有人接近我的房間。從第三臺電腦的多畫面屏幕的上兩格,可以看到走廊里推著餐車的服務生已經接近房門。
“叮咚!”門鈴一響,我走出臥室關上門走到客廳打開房門。服務生推著餐車走進房間,用生的英語向我介紹著各種菜。
“別用英語了,你會說中國話嗎?”我用中國話道。
“當然,當然!我們年輕人都會說中國話。先生我重新為你介紹菜,這是香辣鐵蟹,魚湯,茶葉沙律,椰撈面,土豆牛咖喱,掛糊炸蝦,椰燴牛,都是特菜!”服務生的中文帶有很濃的閩南味。
“謝謝!如果沒有必要不要打擾我。”我拿出5元塞給他。
“是的,先生。”服務生滿臉微笑地帶上門走出去。
坐到餐桌前吃完這一頓雖然菜多但吃不飽肚子的午飯,我就納悶東塢人怎麼就吃這麼?本不夠吃嘛!
吃罷人撤去餐盤,我關上門布好警戒,保證只要有人進我房間我就能通過無線電知到,然后我拿著一只照相機走上了街頭。下午的照在上暖烘烘的。來之前我已經將這里的平面圖背得滾瓜爛,現在再走一遍只是悉一下環境,尤其是鬧市區,是李常來的地方,幾乎每星期他都要來這里的大賭場豪賭。
早春一二月間,正是東塢罌粟花盛開的時節,在近郊的種植地附近的一個草棚搭的集市里,有近百個固定的小百貨攤位,集市上垃圾遍地,趕集的人基本已散盡,只剩那麼三兩撥人圍在一起,看不清在買賣什麼品。集市外面圍著群背著M16和中國84S式沖鋒槍的民兵,正在相互比較手中的槍支,看到我走來也沒有什麼表示。
走近一看是幾群人在買賣片。我也從沒見過片,所以好奇地走過去看。片小販是一個穿軍裝的男人,他坐在一把小椅子上,腳邊放著一桿小天平秤和一個布包。或蹲或坐圍在他邊的估計是賣片的種植農民。小販手里拿著一塊餅狀的片,片有方便面那麼大。他拿著片在手里掂了掂,然后放到鼻子下聞了聞,接著又打開包片的一種淺綠植葉子,從中出了呈黑棕的片。小販在天平一邊放上片,一邊放上子彈,放了十一顆子彈后,等天平平穩,他又放上一顆子彈。
小販和那個賣片的農民嘰嘰咕咕地用土話商談著,只見農民無奈地點了點頭。隨后小販從包里拿出一疊百元大鈔,竟然全是人民幣,數了四張放到農民手里。農民拿著錢,起走了。
原來不是用片換子彈,子彈不過是用來衡量重量的一個標準,就像秤砣一樣。與戰爭、槍殺、腥不可分的子彈,出現在了片易攤上,一個是暴力的象征,一個是邪惡的代表,二者的結合就像是東塢的社會一樣,充滿暴力和恐怖。
聽他們討價還價,今天的片行應該是一拽(3斤3兩)5000塊,不過看著這些窮得破爛衫的種毒戶,我很難將他們和毒品的暴利聯系起來。
我一邊觀察記憶著周圍的環境,一邊在比較有用的地方設置無線攝像頭,圍繞著城鎮的是孟谷河,河對面就是中國的領土,站在河邊,不用遠鏡就能看到對面生活的中國人和遠的哨站。
著對面一樣的山和水,總有種說不出的覺,像是一種呼喚,無聲的呼喚,讓我不自地想邁開雙涉過河水。
抑住心中的沖,我呆呆地看著對面哨站上飄揚的五星紅旗,一種有家不能回的惱怒上心頭,讓我差一點兒碎手中的取景。
天慢慢暗了下來,我也向著山中越來越深。我沒有穿軍裝,穿的是運服,避開三三兩兩的民兵上了山頂后,我拿出準備好的東西架在樹上,對準山對面的軍營。這是收集整個軍營視頻的監視,我一共設置了四個,從不同的角度觀察著軍營。天完全黑下來后,在回去的路上我又飛速地爬到了電線桿上,在電話箱的線路板上裝了竊聽。
這時我才算是完了所有的準備工作,開始往回走。看著路邊低矮的破爛草棚中正在熬稀湯的貧民,實在是很嘆這些人的無知,我曾問過他們知道賣的是什麼嗎?他們說賣的是大煙。我問知道是干什麼用的嗎?他們竟說是治拉肚子的藥材(當然也是對的)。這里的人雖然都會種毒制毒,但吸毒的反而并沒有想像中那麼多。據說所有毒梟的武裝都不許吸毒,一但發現當場槍斃,所以從海因提煉廠直接買到的白,其“出廠價”比黎的售價至低700倍。這里的人不吸毒,但正是這些無知的人們,用難以糊口的價錢把價值數百億的毒品賣向了全世界。
我沿著磚路回到了飯店,這是鎮上最大的飯店也是最大的賭場,據說是另一個毒梟開的,一到夜晚這里便開始“娼”盛起來。在東塢是正當的職業,每個人都有工號。來自各地的有錢人白天在賭場賭博,晚上則驅車來紅燈區樂。繞過無數皮條客“親切”的手臂,我提著相機回到了房間,白天的服務生又熱地當了回向導,并再一次賺得了五金。
進了房門把警戒打開,我走進臥室打開電腦,這一次第三個終端上的顯示上列出了十數個畫面,都是我架設的微型監視。我調好監視,坐在床上打開電腦開始記載軍營巡邏記錄,包括鎮上不同地區各時段的人群流量、飯店的保安措施等。
本來我想扛把槍跑到一個離李3000米的小山丘后,一槍打他的腦袋然后離開,但天才強烈反對這個計劃。因為這里的地方小而且民兵太多,所有的人都是經過訓練的武裝分子,連小孩子都有槍,所以一旦毒梟的手下發搜山,我一個環境不的外地人不被發現而逃的幾率非常小。所以他和隊長要我手前先做好功課才行,這就是我現在坐在這里進行全面的偵察和記錄的原因。但經過幾天的觀察,反而讓我萌生了一個更大膽的計劃:我要抓住李,讓他親口下令撤回派到中國的手下。
偵察是非常無聊的,我一連七天待在這個小屋里,除了每天固定要出去逛逛轉移一下視線外,其他時間都待在這個房做記錄。現在我對軍營的時間安排估計比不當班的士兵得還清楚,對于每天晚上各街區的人流量有多我也了若指掌。
到不斷地勘察雖然無聊,但也收獲了很多有趣的消息。這里川流不息的外鄉人除游客外就是采買毒品和販運槍支的“生意人”了,這些人中有不我都臉,其中有兩個人我認出來了,是在泰勒夫人的酒會上見過的,沒想到在這里到他們了。顯然,他們對毒品的興趣比注意一個對他們來說沒什麼分別的亞洲人多得多。
坐在電腦前正發愣的時候,屏幕上出現一排小字,我忙注意觀看,是天才發來的信息。
“伙計,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我忙問。
“最新消息,與李同地區的大軍閥蘇拉姆正在大批采購軍火,我估計他是想搶李的地盤。也許你能搭個便車方便,要不要我給你聯系蘇拉姆?”天才的信息傳來,讓我陷沉思。
“不用了。我只想知道是什麼時候?”
“我不是他,我不能決定什麼時候開仗,我只能說你應該清楚3月是個好月份,罌粟正好,如果他想干掉李后還能大賺一筆,就一定會在這個月手。”
“這個月?那可沒幾天了!我會在月底前手。”
“好吧,我讓他關注局勢如何?”
“不用了。如果我了手,他一定會趁火打劫的,還是不要讓消息走的好。”
“你說了算!”天才收了線。
對著屏幕上殘留的信息,我腦中只有一個想法:是下手的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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