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顧不得檢查上的傷口,忍著火燒般的劇痛從地上爬起來,一腳支地,跪在地上,舉槍向著槍響的方向,瞄準,正好一陣濃煙撲來,我失去了視距,提著槍踮著腳,我一跳一跳地沖向叢林,還沒跑100米,“砰”又是一聲槍響,一發子彈打在我腳邊,起一陣塵土,我馬上蹲下,向槍響的方向瞄準,鏡中一棵樹下一槍管冒出的煙還沒有消散。我顧不上細瞄,快速地扣下扳機,一槍打在他做掩護的樹上,再扣,第三槍,我連發三槍,打得他抬不起頭撤回樹后。我端著槍站起,慢慢地橫移,左上傳來陣陣的脹痛,子彈吃在里了,火燒一樣,腳一地就是一陣巨痛,小一,差點兒就跌倒!我只能一點一點地橫移,但我的視線不敢離開瞄準鏡,因為我知道,狙擊手不可能只有一個人,剛才那家伙拿的是M24,他邊上應該還有一個觀察掩護手。我一邊快速移一邊觀察,生怕一不留神被別人撿了便宜。
“你在哪兒?你在哪兒?王八蛋,讓你爸爸看一眼啊,寶貝!”我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跑著。瞄準鏡有點兒慌地在他可能出現的幾個地方掃描。差一點兒就能進狙擊手的盲區了,這個時候如果他不出來,那我就得救了,如果出來就只有拼一拼了。果然,在我就差十幾米進盲區的時候,樹邊的草叢一,那個槍管又了出來。先開槍的人活!我照著槍管后方的草堆先發制人就是一槍。草堆一下飛散,邊上不遠突然坐起一個沒穿偽裝的人,他端起M24瞄準我,糟糕!是導,我已經來不及下槍口了,趕快飛橫撲,撲向邊上的一團濃煙,希借此迷對方的視線。就在我在空中的時候槍響了,我腰側一麻,但我知道沒有打中我,因為沒有中彈的覺,我躺在地上馬上舉槍,因為我知道,M24是手式狙擊槍,我知道有約一秒半的空隙他要退彈殼、上彈、閉鎖槍膛,然后再瞄準。我們兩個現在就比誰快了,我現在左傷又一摔,本爬不起來了,我躺在地上,側著瞄準,我一邊瞄準一邊自言自語:“不要急,不要慌,我抓到你了,小子!”就在我瞄準正退彈的狙擊手的同時,叢林中,這家伙的邊上突然出一個拿著M4的家伙,對著我就是一個三連發,M4的有效程才500米,我現在是在700米外,他還三連,他要能打到我才怪。這是惟一的機會了,我不管打在邊的子彈和對面的掩護手,因為擺在狙擊手目標第一順位的是敵方狙擊手,然后才是更有價值的目標。我扣扳機瞄準鏡中正準備趴下的目標一震,命中!我的心瞬間又回到肚子里。我把槍口移向掩護手的時候,那小子已經不見了。我仍然不敢,因為掩護手一般也是狙擊手,就像我和快慢機一樣,現在如果狙擊槍在他手里面那就是另一個威脅了!從我中彈到我干掉他,只有15秒,這麼短的時間我們兩個對手便在死亡線來回轉了兩圈,就像做游戲!不同的是獲勝者的獎勵是生存的權利!
“掩護擊!”背后隨著一聲大,傳來一陣槍聲。
這時候,我眼睛的余突然掃到狼人越過出叢林的眾人向我跑來,我大道:“別過來,還有一個!別過來!”可是狼人沒聽我的,跑過來扛起我就跑,我在他背上努力地抬起頭,舉起槍觀察著剛才狙擊手的位置是否有危險。狼人飛快地沖到了林中,輕輕地把我放下。
“我打中他了,就在那個位置,還有一個!”我指著狙擊手的位置向狼人道。
“好的,好的,好的,我們這就去看!你沒事吧,刑天,鎮靜一點兒!”狼人搖搖我大聲道。他看見我中槍了。
這時我才意識到我已經險了。扭頭看了一圈,大家都盯著我的肚子看,我低頭一看嚇了一跳,肚子上的服上有一個很大的,已被染紅了。先鋒跑過來一把撕開我的服,想檢查傷口,大熊則抱著我的頭捂著我的眼睛不讓我看傷口,害怕增加我的心理負擔。
“別捂我的眼睛!我知道我沒中彈。你別捂我鼻子啊!”大熊的“爪子”就像大扇一樣一下就蓋住了我半張臉,連鼻子都快蓋實了。
大熊不好意思地把手松開,我吸了兩口氣,看了一眼腹側的傷,子彈邊而過只是破皮,帶了個槽,沒有什麼事,倒是上的子彈還在里面卡著,痛得我都快昏過去了。
我咬著牙指著我的左小對狼人說:“上中彈了!媽的!”
狼人飛快地把我的拉高一看,小上鼓著個小包,有個表皮周圍帶著燒傷的閉合傷口,從小眼冒著,我出刀子遞給狼人,咬著牙哼道:“快給我挖出來,痛死了!快!”狼人接過刀剛要手,邊上的Redback道:“別,那麼大的刀你想挖多大塊兒的下來啊?”
說完,快速從醫療袋中掏出小鑷子,摁住我的,慢慢地探進傷口,夾住彈尾慢慢地順著傷口向外拖,痛得我直哼哼。
“你快點兒!干嘛這麼慢地拖,使勁兒拉一下不就出來了?”我道,看著細心地一點一點向外拖,我急得一頭汗。終于,子彈出了屁,出它優的,最后才把頭探了出來。隨著脹痛的消失,我慢慢地長舒了口氣,放松了繃的,屁這才坐在地上。
“你好運氣啊!子彈打到你上的備用刀上沒有穿你的,可真難得啊!”Redback用鑷子夾著彈頭在我面前晃了晃,然后笑道:“要不要留個紀念啊?”
“留屁紀念!媽的!倒霉!”也是,要是直接被M24打中就完了,不可能還跳了半天。我看了一眼被打出一個缺口的軍刀,幸好我聽快刀的話多帶了把備用刀,不過可惜了我兩千多金做的刀,但是保住一條也是值得的。
一條手帕輕輕地拭我頭上的汗水,我抬頭一看是宛兒,對我笑了笑,滿臉灰土的小臉怎麼看怎麼稽。我笑著說了聲謝謝。腹上一痛,Redback系了繃帶后在上面一拍,然后起走了。
Goddamned(該死)!故意的!我招了?我慢慢地套上靴子,穿上服,站了起來,傷不重。除了傷口有點兒痛還有點兒奇怪的酸覺以外,倒還能走路。肚子上也沒什麼事,媽的,我怎麼總是傷還不死?這不是折磨我嘛!
吃了兩片止痛藥和抗生素,我拄著槍慢慢地圍著人群轉了兩圈,甩甩,要是影響趕路可就完了。邊上不斷有人拍拍我的肩膀,說聲:好樣的!而我則不斷出微笑給他們。
大熊帶著非戰斗人員深叢林一些,我們等著接應后撤的隊友。沒過多久隊長他們也跑了過來,怕再有狙擊手,我們又打了一排煙霧彈,讓隊長他們在掩護下跑了過來。刀手一進來,我就看見他上掛彩了,后面陸續跟進的人或多或都掛點兒。全能更是被惡魔和扳機抬過來的,最后是隊長和屠夫、騎士灰頭土臉地跑了進來。
隊長剛跑進來,后面的車隊就追過來了,50的車載機槍打得邊的樹木折的折,斷的斷,大家什麼也不說扭頭就向叢林里面跑。這時候我的也不痛了,跑得比兔子還快!狼人和英架上榴彈發,換高殺傷彈,開始一個勁兒地狂轟,炸得最前面兩輛吉普人仰馬翻。深一點兒叢林后,我和快慢機等人架好槍,開始掩護擊,而狼人他們則開始后撤。
打翻一個從吉普里面爬出來的士兵,就聽見快慢機在邊上道:“布雷!撤!”
刺客、我、快慢機和Redback幾個人開始快速布雷,明顯地Redback布雷的速度比我們快很多,兩三下就布好一個,而且絕不重樣,到底是從小就布雷長大的,果然厲害!服氣!背后又傳來50的槍聲,他們的援軍到了,子彈到飛,好幾次都差點兒打中我的腦袋,嚇得我差一點兒踩在我剛布好的地雷上。
布好雷后,大家快速撤向后方,然后各自搶占有利的位置,架好槍,準備接火。盯著林外徘徊的吉普車,我熱切地希他們能沖進來,讓我殺個夠。可是對方好像知道我們會設伏,所以一直在林外轉悠就是不進來。人越聚越多,不一會兒林外已經聚了上千人,十幾輛架著無后坐力炮和50機槍的吉普,好家伙,怪不得把隊長他們打得那麼慘。
等了一會兒,他們還不過來,我失去了耐,對著一輛跑進程的吉普車上的槍手就是一槍,直接把他從車上掀了下去,嚇得邊上的車輛一溜煙地后退了幾百米,瞬間叢林前面的空地上只剩幾個中槍未死的傷兵在那里翻滾哀嚎。
過了一會兒,對方的車隊里來了一輛悍馬,下來一個人不知說了些什麼,這些人對著樹林一陣掃,打了幾發榴彈炮后竟然全退了,弄得我們十分納悶,你看我我看你地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過管他呢,走了最好,不走還指不定打什麼樣呢。大家收起槍深深地吸了口氣,所有人都放松靠著樹坐在地上,看著對方取笑著:“看你那熊樣!”
過了一會兒,大家都聚到隊長邊上七八舌地問起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多人傷,這是很見的,而且還有幾個重傷的,就差沒死人了!
“羅杰,怎麼回事?”神父直接問隊長,我們都安靜地聽著。
“人太多,這些人還過特殊訓練,又有很多重武,指揮這幫人的家伙不簡單。而且里面有狙擊手,很厲害的狙擊手!這里面有高手!”隊長低著頭一面說一面沉思著什麼。隊長滿臉的炮灰,胡子上全是草屑,肩頭也負了傷,醫生正給他清理。
“隊長,剛才我們沖過來時,刑天干掉一個狙擊手,不知和你說的那幫人是不是一伙的,我們最好去看看。”狼人建議道。
隊長一聽來了神:“什麼?在哪兒?我們去看看。”
“估計沒有了吧,邊上還有一個觀察手沒干掉,尸可能已經不在了。”我擔心地說道。這麼長時間了,不定給扛哪兒去了!
“不會的!”隊長斷然說道,“這種況下,扛著幾百公斤重的死人逃跑是不可能的,尸一定還在。我們去看看!”
既然他這麼堅決,我只好保留意見,一瘸一拐地在前面帶路,向剛才狙擊手被放倒的地方行去。一行人小心地在林中穿行,接近地點的時候,我打手勢讓大家小心,把方位指給刺客和英,然后他們兩個慢慢地潛向尸應該在的位置。兩個人先示意尸在,然后繞著尸周圍的樹林轉了幾圈,慢慢地接近,最后停在尸邊上向我們示意安全,大家這才靠近。可是當我們剛圍過去時,刺客突然一手讓我們都停下,然后我就看見他的冷汗流了下來。
“怎麼了?”我用節無線電不出聲地問道。
“力炸彈!”刺客指著尸手邊上的M24步槍說道。
仔細一看,我們才發現槍托下面的一片樹葉下散發著金屬澤,而槍管則放在一塊非常小的石頭上,保持著極微妙的平衡,只要一石頭邊上相連的樹葉,槍管一炸彈就會炸,刺客和英就沒有活路了。而這個炸彈就現在的條件來說沒有拆除的可能。我們都慢慢地退下來,英離得還比較遠,而刺客就站在尸的邊上,本不敢,害怕一抬腳就會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