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當時我是憤怒過頭了。你知道,快慢機為我傷,我有點失控。”我辯解道。
“不用解釋,我們又不是說你做得不對。很多人都會那麼做,戰場是一個最容易挖掘人野蠻一面的環境。但是在充分發揮野的時候,喪失了士兵應有的冷靜,這是絕不允許的。”隊長在一邊教導我,“冷靜沉著可以讓野倍地發揮威力。你要記住,屠夫雖然嗜,但你看過他不冷靜失去控制嗎?”
我點點頭,不得不承認屠夫雖然熱衷于殺戮,但他從沒有失控過。
“那才是一個職業傭兵應該擁有的神狀態!”隊長不忘在戰爭中教育我。
“Yes,Sir!”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屠夫,你為什麼那麼殺人!”我問屠夫,這個問題在我心中已經憋了很久,不吐不快。
“這很難回答,每個人嗜殺的原因都不一樣!我嗜殺是因為我看到一個人死在我的刀下,看著他們眼中的華慢慢褪去,我會到我吸收了他的力量和生命,這讓我有一種更強壯的快!記住,每個人或許嗜殺的原因不同,但有一樣相同,那就是快,不論是什麼原因,你都會到一種致命的快,一種吸引你更嗜的快。那會變一種激,一種狀態,隨時出現在你腦中,控制你的思想!”一說起殺人,屠夫就像一個大哲人一樣高深。
“哦嗬!我們的教主大人又在宣傳他的教義了!”狼人他們一齊笑了起來。
正說話間,叛軍到了,數十人乘著木排從沼澤上劃了過來,一登岸看見這麼多彈藥眼都直了。看著這群家伙傻愣的樣子,我們幾個都氣不打一來。
“還愣在那兒干什麼?快來裝走啊,傻瓜!”大家一起罵起來。
聽見我們的罵聲,一群人才意識過來,馬上激地撲向那車的彈藥,像慌的野狗見著堆的塊一樣。要不是我們警告過他們不許說話,估計他們就歡呼出聲了。一箱箱的彈藥搬上木排,我們估計一下進度,如果不出意外,黎明前應該能夠全部運走。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彈藥運走了七后,有個傻×士兵在搬運途中看到被干掉的哨兵的AK,雖然我們已經拔掉了彈夾,可是槍膛中還有一發子彈,這個笨蛋以為沒有子彈,竟然朝天試,突如其來的槍聲在寂靜的夜晚聽起來就像大炮一樣震撼。
“混蛋!”屠夫一腳把那個混蛋給踢飛。可是這已經于事無補,三百米外的軍營已經傳來了吆喝聲。
“軍營出人,四十左右!”刺客從無線電中傳來警訊。
“婊子養的!”我們罵道,趕快爬上樹,建立戰線,其他人趕快撤退。
握著手里的G3狙擊槍,從夜瞄準儀里看到數十名士兵已經開始向我們這邊搜索過來。
“不能讓他們接近!”隊長發話道,“背后是彈藥庫,會把我們炸上天的!”
“明白!”我瞄準前面的尖兵,一槍把他腦袋打碎。然后,瞄準后面的家伙,又一槍把他心口打穿。旁邊的惡魔用快慢機的狙擊槍也干掉兩個。四個人倒下后,其他的士兵都大著在樹后躲了起來。我和惡魔在夜中尋找“勇敢”的士兵,并打碎他們的腦袋,不一會兒就沒有人再敢探頭了,只敢把槍出來沖著樹林一陣陣狂掃,子彈都被樹木擋住,連我們的都沒傷到。正在我慶幸這樣就能結束,準備撤退的時候,軍營中傳來了迫擊炮發時的哨聲。
“炮襲!”隊長在無線電中道。
所有人都馬上從樹上跳了下來。炮彈在樹冠上開,炸得樹枝飛,音波震得我耳生痛。
“不要靠著樹,不要靠著樹!”隊長拉著我的服把我拖到空地上,“趴下,炮彈到樹枝會在樹間炸,樹下是危險區域!”
“隊長,這不行啊,如果一炮轟中火藥庫,雖然沒多彈藥,可是足夠把我們炸上天了。”我道,又有兩發炮彈在旁炸。
“你看那些笨蛋,竟然還在搶東西,害我們還不能撤!我們要保證他們活著回去!”隊長指了指還在跑來跑去搬軍火的叛軍。
我顧不上說話,抬槍打倒兩個趁炮火掩護沖出叢林的士兵,然后對隊長說:“那怎麼辦?難道陪他們一起死?”
隊長沒時間說話,舉槍向陸續從林中沖出來的敵人擊。敵人越來越多,如果現在不撤一會兒肯定就撤不了了。看著現在還不撤退的叛軍,隊長急了,跳起來對著還在搬東西的叛軍就是一梭子子彈,雖然沒有打到人,可是把他們嚇了一跳。“撤退!你們這群豬!撤退!”隊長一邊說一邊用槍驅趕他們,可是叛軍還是看著剩下的軍火不愿離開。“媽的!”隊長急壞了,拿出手雷,拉開拉環,扔進了軍火堆。這一下不叛軍,連我們都傻眼了,跳起來就沖向水邊,一頭扎進水里。接著就聽后“轟”地一聲,軍火庫像煙花一樣,各種彈藥帶著哨聲向四面八方炸開,不剛從叢林中沖出來的政府軍都被炸翻在地。從水里探出頭,看著燃燒的軍營,我看了一眼隊長:“你比屠夫強不了多,隊長!”
隊長傻笑了一下,帶著大家向來時的路潛去。回到了叛軍岸上,司令笑得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一把抱著隊長大道:“我的天啊,上帝!你們真是我們的天使,你們給我們搶來的彈藥比我們想像中多了三倍,就算原計劃的軍火庫也沒有這麼多的武,而且還有這麼多的火箭炮和迫擊炮,我們可以大反攻了!只是可惜了那些沒有拿走的彈藥。”
隊長只是點點頭,回頭對我們說:“有人傷嗎?”我們大家查看了一下,多都了點皮傷,最重的是刺客,他在樹林中被炮彈碎片削去背上一塊。我肩上和背上釘了幾塊小彈片,上被樹枝掛了個口子,剛才況急沒發現,現在一緩過勁來,渾痛得厲害。不過大家都沒說什麼,不妨礙行就不算大傷。
“OK!大家回去自己上藥。司令,既然你對任務結果到滿意,那和約就算完了,我們要去休息了。”隊長對司令說。
“沒有問題!我很滿意,很滿意!你們請去休息吧,有什麼需要請告訴我們!”司令熱得好像我們是他爸似的。
忙了一夜大家都累了,但還是先到教堂看快慢機。拿出我們弄回來的藥,重新給他上好藥,然后下服,自己照顧自己的傷口。刺客的傷口在背上,他自己不到,我和快刀幫忙給他上了藥,然后把快慢機抬到了給我們安排的木屋,這里太了也太臟了。安排好一切,大家便吃了點東西,換下,合睡下了。
過了不知多久,一陣炮聲把我們驚醒,抬頭向窗外一看,已經是下午了。大家都已經醒了,我抓起槍要出去看看,但是還沒出門就被惡魔攔住了:“不用看了,是叛軍在反攻,這幫家伙手里一有槍就想著打回去,他們想在大部隊沒到之前把對面的村莊給奪回來,隊長給他們出了個計劃,現在行了。”
“那隊長呢?”我問,沒想到隊長還管這事。
“去拿尾款了!”
“尾款?不是說都打到銀行戶頭嗎?怎麼還要我們去拿?難道我們回去的時候還要背上兩大袋的鈔票回去?”我不明白地問道。
“你看他們這里有電腦嗎?能網上轉賬嗎?”惡魔說。
“那他們定金怎麼的?”我奇怪地問道。
“那是有中間人。這是一家珠寶公司給牽的線,定金是他們給付的。”隊長從外面開布簾走了進來,“這是我們的酬金!”隊長扔桌上幾“大”袋東西。
“什麼東西?”我們幾個圍過去好奇地打開袋子一看,竟然全是像有機玻璃一樣的晶。
“這是什麼?”我拿著一顆晶看著,沒有澤,難看極了。
“不會吧!刑天,你不知道這是什麼?哈哈,這是鉆石,原鉆!沒有加工過的。”惡魔指著我笑了起來,“我們發了!這麼多鉆石,拿回去一加工,可就是錢啊!這一袋東西拿到歐加工一下最值200萬金。”惡魔仔細地端詳起手里的鉆石。
“他們怎麼拿鉆石付款?”我問隊長。
“他們沒有金,當然,如果你想背一車當地鈔票回去也可以!”隊長笑道,“叛軍控制了附近的兩條礦脈。可是萬國聯盟止這里的鉆石輸出,這都是賣不出去的鉆石。他們拿來換軍火了!”
“戴爾蒙都本出產大量的鉆石,其鄰國鉆石谷更是出產高品質的鉆石。這兩個長期飽外患的國家,都是因為當地各方勢力為求武來源和而和鉆石國公司掛鉤,占礦脈賣鉆石買武,然后又用買來的武占礦脈,萬國聯盟通過決議案,全面止鉆石谷的鉆石出口,但鉆石谷的政府軍及叛軍卻仍然通過管道,從戴爾蒙都和薩利亞等國家走私出口獲利,這是腥鉆石(blood diamonds)!”我看著手中的石頭回想起一篇社論。
“沒錯,是腥鉆石!這是叛軍一切經濟的來源,也是非洲大多數國家的來源!這東西在這里什麼也買不了,不值錢!”隊長說,“每人一袋,這是司令加倍給我們的。我們的任務完得太令他滿意了!”
“嘿!看刑天手里那顆!”惡魔道。
我看看手里這顆鉆石,也不大而且發青,沒什麼好的。
“乖乖,藍火鉆!這麼大一顆!”快刀在一邊道。
看著他們眼中出的危險信號,我趕把鉆石藏了起來:“干什麼?想搶劫嗎?我報警了!”
“哈哈!”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連邊上的快慢機都忍著痛笑了起來。
戰事并沒有想像中那麼順利。一個月過去了,叛軍也只是搶回了兩個村莊。政府軍派來了大批的部隊,戰事接連不休。我們幾個因為并沒有雇傭要替他們打仗,所以也沒有多事地跑前線去,而是乖乖地待在后方,養我們的“傷”!
時間長了,我發現這里的人平時可以很友好地和你分最后一瓶水、一包面,可是一上戰場都變得冷而無。那個兵司令平常可的,可是一上戰場就變了另一個人,竟然下令炮轟還有村民的政府軍控制的村落,造400多平民死傷!更讓我吃驚的是這里的兵竟然比男兵還勇猛,上陣打仗竟然有時都著上,還拿著AK沖鋒,看來“戰爭讓人走開”這句話,在這里明顯不適用。由于完了任務,所以大家都在休養,現在只有屠夫比較熱,沒事跑前線去“湊熱鬧”,最夸張的是他竟然屠殺了200多名政府軍戰俘,更令我沒想到的是那個時髦司令還為此嘉獎他,送他不好東西,弄得惡魔他們蠢蠢也想上陣“撈”一筆!
快慢機的傷已經快好了,可以自由活了。叛軍司令跑來和隊長商量看可不可以幫忙打仗,另算傭金。隊長看大家都躍躍試的樣子,就同意了,最后以一個政府軍一顆鉆石的價格談定協議,大家都很歡快地沖上了前線。快慢機傷沒法拿槍,我以為他會老實地待著休養,誰知這家伙竟然想出了給我實戰訓練的主意,每天拿著觀察鏡和我上前線執行狙擊任務。
趴在敵人后方的草叢中,注視著通向前線的小道,我們兩個滲到敵后方,已經擾了好幾天了。
“11點方向,縱隊四名目標,距離500米,無風。”快慢機一邊觀察一邊報出數據,我按數據調好槍瞄。
“要沉著,先打后面的。作要連貫,不要慌!”快慢機在邊上給我指點。
我瞄準隊伍中最后一個,開槍,擊斃。拉槍栓,彈殼跳出,推槍機閉鎖槍膛,瞄準,開槍,擊斃。拉槍栓……重復作五次后,四名士兵全部被我擊斃,快慢機的SSG69的準確率還真是高,不過中間有一發沒有命中,讓我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快慢機。
“看我干什麼?”快慢機一邊拾起彈殼,一邊問我。
“一發沒有命中。”我說。
“沒有關系,正常。記住,如果你在一個狙擊位開了六槍還沒有命中同一個單一目標,那麼就應該撤。”快慢機說,“如果是群中的目標,兩槍沒有命中目標,就要撤!狙擊手也不是說就要彈不虛發!一槍一個強調的是首發命中率,而對付群目標,最重要的是知道什麼時候開槍,什麼時候撤退。”
看我慢慢高興起來的臉,快慢機又說:“當然如果槍槍打不著,你還不如把槍劈了燒火!”
拾好彈殼后,快慢機和我悄悄地離開了狙擊地點。這次出來已經狙殺了25人,應該回去了。快走到沼澤地時快慢機突然扭過頭說:“刑天,我突然想起你還沒有單人長時間野外狙擊的經驗吧?”說完從口袋里出他的口糧遞給我,然后接著說,“你今天就不要回去了,在野外待七天吧!給你100個狙擊任務。好好干吧!”說完把上的MP5K-PDW和子彈遞給我。
“Good luck!記住!戰場就是傭兵的訓練場!”說完快慢機慢悠悠地走向基地,而我愣在那兒半天沒回過神來,怎麼著?這就得在外面待七天?這也太不負責任了吧!
“記得要活著回來!”快慢機走到半路扭過頭對我道。
“Fuck!”說這麼不中聽的話,好像我一個人出去就一定會死一樣。這麼狠心給我下這麼危險的任務,要不是當時他救過我,我就要和他單挑,!
不過既然教練下命令了,我就得照命行事。他媽的!在這個部隊中,就我是新兵蛋子,所有人都比我資格老,誰說什麼我都得聽著,這不是階級迫嘛!
扭頭看了一眼背后黑的森林,一寒意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