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云冷哼一聲,沒想到這兒竟然變了塊臭石頭,真是又尖又,他指著的手指都開始發抖:“你膽子大了是吧?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頭干了什麼好事,你這個廢不守婦道,與人私通,丟盡我上府的臉。太子殿下看在我的面上才饒你一命,你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抵消你的罪過,殿下不怪罪你,我作為你的父親必須好好懲罰你!”
不問青紅皂白就要懲罰自己,流月還真覺得可笑,這父親可真是涼薄又自私,心都偏到外太空去了,要是換上雨晴遇到這種事,恐怕就不是這樣了吧。
流月在心底冷哼一聲,并不理上云,而是走到老夫人面前,微微曲,給莊重的行了個禮,“孫給祖母請安。”
老夫人沒料到這個一向膽小怕事的孫居然會給自己請安,正在捻佛珠的手停了下來,眼皮抬了抬,淡淡的道:“你回來了?你這一是怎麼回事?”
雖是質問,但并不咄咄人,這平靜的聲音給了流月一莫名的安心。
知道這府里的家主是上云,主母是蘇映雪,但更知道,不管是家主還是主母都得聽老夫人的,這家里老夫人的權利最大,也最有威嚴。
要不是有老夫人這尊神在,估計早就被蘇映雪害死了。
這個祖母事一向公平公正,格剛正不阿,但很管事,幾乎都在禮佛,平素住在扶云院里,過著閑云野鶴般的平靜日子,又不多言,所以有時候大家都會忘記才是家中真正的主子。
正是因為這位祖母事公正,從來沒鄙夷過,流月才先給行禮,在這個家中,唯一尊敬的也只有這個祖母了。
現在人微言輕,十分弱小,必須盡快找一個靠山,所以一進來,目就盯準了老夫人。
看到流月毫不避諱的討好老夫人,蘇映雪眼底出一縷輕蔑和冷笑,急著表恢復正常,又了那個一臉尊貴的面主母。
流月則是上前一步,回答老夫人的問題:“回稟祖母,孫差點被沐丹主仆設計陷害一事,想必二妹妹已經告訴您了。孫之所以不跪,是因為跪不得!”
“跪不得?我這個當爹的你跪你就必須跪,你犯了罪,你跪下你就跪下,這有什麼跪不得的?”上云一臉沉,疑的盯著流月。
流月抬眸靜靜的掃了掃眾人,眼里閃過一縷清明,一臉從容的回答:“父親認為我有錯,懲罰我下跪。如果我真的下跪,就是在告訴世人我真的犯了錯,真的失了,丟了上家的臉。可是我并沒有犯錯,連太子都知道,我沒有與人私通,我是被陷害的,那腳夫只是與我撕扯,我反抗時把裳弄破了才會這麼狼狽。如果我沒有犯錯而跪了,相當于承認私通一事,這要真的傳出去,可損害的不止我一人的名譽。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這樣的小角損害名譽是小,要是連累幾位姐妹可就得不償失了,尤其是二妹妹,那麼優秀聰明,可不能被惡言連累影響名譽,為了幾位姐妹的前程,所以我不能跪。”
聽到流月的話,上云一腔怒火堵在了嗓子眼里,想發卻發不出來。
大夫人則是犀利的瞇起眸子,心里一驚,上下打量著流月,這丫頭背后是不是有高人指點,竟然變得那麼聰明,讓捉不了。
老夫人把手中的佛珠輕輕放到桌上,第一次用正經的眼神瞧流月,且高看了一眼,同時在心底暗暗點頭。
“你當真沒有與人私通?”上云懷疑的瞇起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可外頭傳得風言風語,還說那夫一臉麻子,你可知道我明天一上朝,這老臉鐵定不能要了,別人會如何恥笑我?”
見上云冷冷嘆氣,大夫人趕一臉自責的說:“老爺請息怒,都怪妾沒管教好大小姐,不是妾不管,委實是脾氣太怪,子又急又沖,妾實在管不。不過老爺請放心,出了這麼丟人的丑事,妾一定對嚴加看管,讓好生在府里讀書練字,萬不可放外出,以免再給上家惹事。”
大夫人三言兩句,又給流月定了罪,那語氣仿佛流月已經失,完全無視流月剛才說的話。
好一個明險的大夫人,簡直句句誅流月的心。
流月心底冷笑一聲,便從容不迫的說:“爹,你是不是連太子殿下也不信?如果不信,明天上朝你大可去問他。如果我有罪,他早懲罰我了,何須等到現在?是不是你們連一國的太子也質疑?”
流月把太子一擺出來,上云是一臉的惶恐,流月說得對,太子一向厭惡,如果真的與人私通,他是決計不會放過的。
如今太子審后還能放回來,并沒有借機退親,說明仍是清白的,所以他心底已經選擇相信流月。
見上云還在考量,流月冷冷的起袖子,指了指手臂上的紅守宮砂,“如果我真與人私通,守宮砂為何還在?虎父無犬,父親是威嚴厲害的大將軍,你認為我看得上一個麻子?沐丹的丫鬟和腳夫已經認罪,丫鬟當場畏罪自首伏法,太子當場杖斃腳夫,這事有很多人可以作證。父親如果不信,可以去問戶部尚書的嫡蘇沐兒,實在不信,可以問問二妹妹,可是全程都在,而且離沐丹最近,看得最清楚。”
流月冷冷的看向上雨晴,這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得上雨晴心里抖地一驚,流月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在威脅。
如果不替流月說話,說不定流月馬上就會把供出來。
想到這里,上雨晴慢慢的上前一步,朝上云恭敬的回答:“父親,大姐說的都是事實,你千萬別被外面的風言風語欺騙,大姐沒有失,是被陷害的。如今平安歸來,還請父親不要責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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