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安放棄從法律途徑懲罰白薇,并不意味著不再追究的責任,陷害如心,讓如心背上罵名,他會統統討回來。
當天晚上,林子安將收集到的證據整理好,又將那段視頻刻錄盤,匿名發到了電視臺和各大報紙。
第二天,白記堯還沒來得及去派出所報案,控告林子安侵他的兒,就從當天的早報上看到讓他震駭不已的新聞。
新聞稱,前幾日深陷“侵病人”丑聞的婦產科主任林子安,是被同事李某誣陷,而林子安與院長兒白薇之間的人關系也不屬實,林子安實際上是被白薇下藥,無意識地與之發生關系,白薇為了破壞林子安的家庭,在已經流產的況下,還假裝懷有孕,并且誣陷林子安的妻子加害的孩子。
報道言之鑿鑿,拿出了證據,附上了白薇在水里下藥,以及攙扶林子安開房的圖片,另外,還附有酒店職員的證詞,證明當晚很清醒,而林子安醉得不省人事,被帶上了樓。
最重要的,開房人的名字是白薇,到底誰對誰圖謀不軌,一目了然。
白記堯差點氣死過去,憤怒地將報紙狠狠拍在桌上,怒吼道,“老王,你立刻給小姐打電話,讓馬上給我滾回來!”
老王是白家的管家,聽到這話,連忙跑到座機邊上。
此時的白薇,正坐在林子安家的沙發上,等待蔣若蘭給做的早餐,因為“流產”,蔣若蘭將像祖宗一樣的伺候,什麼都不讓做,連洗腳水都給端到面前,每當想幫忙,蔣若蘭就絮絮叨叨的叮囑,說人小產很傷,要好好養才行。
手機響了,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是從家里打來的,按了接聽鍵,老王急迫的聲音傳來,“小姐,老爺讓你趕回來!”
“王叔,是不是我爸要去派出所報案?你先幫我攔著他,我馬上回來!”
“不是,小姐,老爺是看了今天的報紙,然后大發雷霆你回來的,是什麼事,我也不清楚。不管怎樣,你還是先回來吧!”
報紙?大發雷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白薇心里忐忑不安,連忙進屋換了服,拿了手袋,走到客廳的時候,剛巧蔣若蘭端著早餐出來,“薇,準備好吃早餐了。”
白薇笑了笑,“阿姨,我不吃了,我爸剛才打來電話,我回去一趟,我得趕回去。”
蔣若蘭一驚,“你不是你已經勸好你爸,他不會控告子安了嗎?現在這是……”
白薇連忙道,“阿姨,您不要張,我爸我回去,不是因為這件事,我爸還在家里等我,我先走了,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好,你路上小心一點。”蔣若蘭將送到門口。
蔣若蘭獨居了很多年,養了一個習慣,那就是吃飯的時候將電視機打開,聽著電視機里面的聲音,也就不覺得寂寞了。
看了一眼飯桌上盛的早餐,無聲地嘆了口氣,將電視機打開。
電視里正在播早間新聞,并沒有認真聽,開電視不過是為了打發寂寞,早餐吃到一半,一個名字突然蹦到的耳朵里面,“林子安”——這不是兒子麼,蔣若蘭連忙放下碗筷,疾步走到客廳看電視。
新聞容跟白記堯所看的早報容差不多,不同的是,電視新聞里面,還播出了那段酒店視頻,附上了一張手記錄,證明白薇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做了流產手。
蔣若蘭呆若木,半晌,跌坐在沙發上。
那段新聞早就播報完了,腦子里還在回響著主持人那句“早在幾個月前就流產了”,臉煞白,直哆嗦,過了許久,才勉強抑制住心的憤慨,狠狠一拳頭砸在沙發上,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混賬!”
罵完白薇之后,又狠狠打了自己一掌,自己簡直就是個蠢貨,被白薇利用之后,說了那麼多傷害兒子兒媳的話,簡直是無再面對他們!
蔣若蘭越想越氣,越想越恨,飯也不吃了,怒氣蓬地沖到白薇住的那間客房,將的品全部塞到了的行李箱里面,拖著行李箱風風火火地下樓,扔到了自己的汽車后備箱里面,然后坐上汽車,疾馳而去。
白薇剛進家門,白記堯暴怒的聲音就在空氣里炸開,“跪下!”
白薇一下子僵住,著坐在沙發上的父親,他滿臉怒容,一雙黑沉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狠戾的眸讓人不寒而栗。
第一次看到父親這麼生氣,手指悄然握,心里有種不好的預,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爸,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你還笑,你還有臉笑!”白記堯氣得都快燃燒起來,狠狠將一疊報紙扔到臉上,臉紅脖子地怒吼,“看看你做得那些好事!”
報紙砸在臉上,輕微的刺痛,條件反地閉上眼睛,報紙散落在地上,有關的新聞占據了整整一張版面,往水杯下藥的巨幅照片讓暴無,勾引林子安的事實曝在世人面前,讓無所遁形。
白薇強撐出來的冷靜轟然崩塌,絕地倒退了兩步,滿目愴然地盯著那些報紙……
“跪下!”白記堯的暴喝聲如同雷鳴,驚得渾一震,下意識的,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
“你這個混賬東西,這些年的書都白讀了!你就沒有一點廉恥之心?”白記堯氣得氣翻涌,捂著自己的膛,沖著跪在前的兒一聲聲怒吼。
管家老王見勢不妙,趕上樓,通知白夫人。
“爸,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白薇失聲痛哭。
“你現在知道錯了?早干嘛去了?你看看你這個樣子,還像一個千金小姐嗎?我這些年的心都白費了!”白記堯只有這麼一個兒,對寄予厚,哪曾想一向令他驕傲的兒竟然做出這等讓人不齒的事,他怎麼可能不氣,怎麼可能不恨?
白記堯越想越生氣,雙目赤紅,高高舉起手臂就要往臉上扇去。
“住手——”白夫人急匆匆地從樓上下來,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這一幕,急聲喝止。
白記堯手臂抖了抖,最終沒有落到兒臉上,憤怒地指著匆匆趕來的妻子,氣道,“都是你養出來的好兒,你看看都做了什麼好事!”
白夫人掃了一眼散落在地上的報紙,猛然一驚,趕彎腰撿起報紙,快速地瀏覽,手指不住地抖,最后,不住打擊,一晃,差點昏厥過去,白記堯連忙扶著坐下,白薇哭著抱住的,“媽,您別激,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白夫人靠在白記堯的肩膀上,眼淚嘩啦涌了出來,里不住地呢喃,“怎麼會這樣?這可怎麼辦才好?”
白薇愧疚地埋著頭,嚶嚶哭泣。
白家籠罩在一片愁云慘霧當中,白夫人和白薇只顧著哭,白記堯憤怒過后,想著要替兒收拾殘局,拿起座機,剛想打電話托關系,找人幫忙。
“太太,你不能進去——”一個人拖著行李箱,怒氣沖沖地闖進別墅,仆人焦急地阻攔,沒有阻攔功。
人將行李箱狠狠一甩,“砰”地發出一聲巨響,白家人全都抬起頭來看,白記堯定睛一看,原來是林子安的母親,蔣若蘭。他作僵地放下座機,沉著臉道,“林太太,你這是什麼意思?”
蔣若蘭怒火攻心,指著白薇,怒道,“白記堯,你問問你養的好兒,到底做了什麼事!”
白薇渾一,淚流滿面,滿眼祈求地著蔣若蘭,“阿姨,對不起,我欺騙了你,我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我太學長了……”
話還沒有說完,蔣若蘭已經沖到面前,照著那張白皙的臉,狠狠甩出一掌,怒火中燒地吼道,“他?我看你分明是在害他!他擁有幸福的家庭,令人羨慕的工作,可是現在呢,是你毀了這一切!”
這一掌承載著蔣若蘭滿心的怒氣,極殺傷力,白薇本就跪在地上,被這麼一打,直接趴在地上了,捂著自己的臉頰,嗚嗚痛哭。
白夫人不顧一切撲到兒邊,攔在面前,厲聲道,“好了,蔣若蘭,你不要太過分!”
“到底是我過分,還是你養的好兒過分?正是有你們這種黑白不分的父母,才會養出這種不知廉恥的兒!”蔣若蘭指著白記堯夫婦的鼻子破口大罵,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到他們上。
白記堯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手指扣著沙發扶手,氣得脯急劇起伏,想要反駁,卻又無話可說,因為蔣若蘭句句中他的傷。
白夫人即使理虧,也不是那種任由別人破口大罵的人,噌地站起來,目與蔣若蘭對峙著,“蔣若蘭,我承認,薇是做了錯事,但是如果沒有你在這里面攪局,林子安跟他老婆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別說得那麼好聽,把全部責任都推到薇上,你也應該好好反省反省自己!”
遇到你之前,冰縮寒流;遇到你之後,花柔酒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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