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筠怡的稱贊,并沒有讓香的臉上有過多的表,還是恭敬規矩地半垂著頭,站在離蘇筠怡兩步遠的位置。
“就看尹淑玲那邊是怎麼打算的了。”蘇筠怡意味深長地輕嘆了一句。
那麼多錢財傍,尹淑玲肯定是不舍得拿出一半家出來的,就不知道,最終決定,給自己多。
蘇筠怡的語氣,讓香覺得,對于這件事,小姐肯定是有竹的。
“對了,香。”蘇筠怡對著香招了招手,示意俯耳過去。
香得令,恭敬地探出頭,微微靠近蘇筠怡的。
蘇筠怡吩咐了幾句,香明白地點點頭。
清芷清楚地看到,香“紅”著眼睛,走了出去。
等香離開后,清芷盯著遠去的背影,有些不忍開口:“小姐,香上的毒……”
前日清芷一回來,就告訴蘇筠怡,尹淑玲為了威脅香和無悔,給們喂了毒藥。
只是香回來之后,蘇筠怡絕口不提給解藥的事,卻開始慢慢接,似乎有視為心腹的架勢。
清芷擔心蘇筠怡怕是把這茬兒給忘記了。
蘇筠怡輕抿一口茶,眼神深邃有神,緩緩道:“再看看吧。”
香離開后,心若才從素蘭苑回來。
一大早也不知道尹淑玲去哪里了,心若本想去邀個功,結果卻了釘子,只得把從香那聽到的消息,告訴給了夏。
夏好不容易得到第一大丫鬟的位置,自然是不會把這個功勞給心若的。
等到尹淑玲從隧道里出來,重新回到房間里,都已經快晌午了。
這時候尹淑玲才發現,在暗室里,待了快整整一天。
雖說多耗了些時間,但是總算是把這幾年收刮到的錢財,全部都理清楚了。
夏聽到屋子里有了靜,在門口低聲喚了一聲:“夫人。”
夏知道尹淑玲房間有室,這也是以前冬梅有一次晚上說夢話說出來的,知道夫人不愿意讓自己知道,夏很懂事地沒有出半分疑,似乎只以為尹淑玲是因為貪睡,所以才這麼晚才起。
“夫人,小的昨日去了尹府,王管家說老爺已經出關了,只是出關之后,就去了黑市,暫時還沒回來。”夏低著頭,恭敬地稟報著,“還有,小的聽說,翠竹苑那位,今日一大早去找了老爺,說是祈福的時候,想要帶著子君小姐一道,老爺已經答應了。”
“什麼?”尹淑玲本在閉目思考,聽到夏的話,猛地睜開了雙眼。
這一次,蘇建沒有讓韶影去祈福,已經讓尹淑玲心里很是不舒服了,結果蘇筠怡現在堂而皇之地要帶著一個庶去,而且蘇建還同意了,這不是打他們主母一房的臉嗎?!
尹淑玲的臉十分難看,但是并沒有再多說其他。
深深緩了一口氣,尹淑玲才又開口問道:“思這孩子最近在干什麼?怎麼這麼久都沒見來請過安了。”
夏答:“夫人,前幾日是你說子不適,讓三小姐盡量不要來請安,可是這幾日,奴婢瞧著,三小姐好似在房間里練畫畫。”
“畫畫?”尹淑玲疑,“那子,能安靜下來畫畫?”
夏抿了抿,眼神閃閃爍爍,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尹淑玲一瞧,就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事瞞著,趕道:“有什麼趕說,不用替那小妮子遮遮掩掩的。”
蘇思是什麼秉信,尹淑玲哪里會不知道。
從小就和韶影不一樣,做任何事都沒有耐心,所以在學習琴棋書畫上面,既沒有天賦,又不努力,以至于現在都已經十二歲了,還是一事無。
夏說這幾日都在房間里畫畫,尹淑玲是肯定不信的。
果然,夏有些不自然地小聲嘀咕:“畫、畫的是男子……”
“男子?!”尹淑玲一愣,“何時見過什麼男子……”
夏臉有些發燙,搖了搖:“奴婢也不知道。”
“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尹淑玲冷哼,“去把帶來,就說我找有事。”
思被帶過來的時候,角邊都是墨,一雙白的小手,也因為握筆弄得臟兮兮的。
“娘、娘……”蘇思不敢盯著尹淑玲的眼睛,有些張地打著結。
韶影的臉傷的事,思知道的并不真切。
因為從蘇宏修的滿月宴結束之后,蘇思就很出來,整日整夜把自己關在屋子里。
所以,只知道韶影那日宴會上有些不舒服,臉過敏起了紅疹,其他的一概不知。
“你整日在屋子里都在做什麼?”尹淑玲瞧著蘇思這副邋遢的模樣,心里有氣,語氣也尖銳得很。
蘇思平日還是害怕尹淑玲的, 所以聽到尹淑玲的話,又想到這幾日自己神神叨叨做的事,嚇得哆嗦了一下,不敢接話。
“是不是沒聽到我在問你?!”尹淑玲重重地拍著桌子,語氣愈發不滿。
蘇思愈發無助張了。
平日蘇思對其他幾房姨娘和幾個庶子庶倒是蠻橫得很,可是一到尹淑玲這兒,就跟被嚇破膽一樣,不敢造次。
“行了!”尹淑玲瞧著蘇思這副爛泥扶不上墻的模樣,知道問再多,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索還不如不問了。
“……娘,你,你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啊?”蘇思怯生生地問。
尹淑玲眸閃過一狠厲,隨即又消散而去。
“夏,你先出去。”尹淑玲輕飄飄地抬起手腕,對著夏擺了擺。
夏得令,退出去,關上了房門。
此時,房間里只剩下尹淑玲和蘇思兩人。
蘇思越發局促不安了,雖然站在原地,但是背脊不自覺地就往后著,似乎想要逃離開。
尹淑玲瞧著兒這樣,心里無奈,也不知道為何,這個兒從小就一直害怕和自己親近。
明明自己就是的親娘,可是蘇思見到自己,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只得盡量斂起周的氣息,放慢語速,放輕聲音,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和一些:“思,到娘這邊來做。”
蘇思聽到尹淑玲這弱的語氣,反而越來越膽戰心驚。
平日有人在的時候,思面對尹淑玲,倒是能夠正常的說話,時不時還能夠像個兒那般使使子,可是只要單獨面對尹淑玲,就焦灼不安,心慌恐懼。
不想走過去,太過靠近尹淑玲。
每次獨自面對尹淑玲,就想起五歲時候那件事。
也就是這件事,讓不敢和尹淑玲有半分親近。
“思,快到祈福的日子了。”尹淑玲見蘇思不愿意過來,也不強求了,便開了口,“今年,你父親讓蘇筠怡去祈福,還要帶著蘇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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