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先生憋了足足三個月之久的怒火,終於在今天發了。
「啪!」
手重重拍打在書桌上的聲音,震耳聾的響起。
讓穆然李嬈輕和輕舞三個人不得不停了下來。
先生氣的頭頂都在冒煙。
他怒視著穆然,道:「天天逃課!難道,這些話語的意思,你都明白了嗎?!」
先生怒氣沖沖的指著板書上寫的話語:「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先生怒火升騰的提問,卻讓穆然覺得先生是在侮辱他的智商。
穆然角了,道:「先生,這句話是三個月前的學習容吧?你這是……在瞧不起誰?」
一句話,穆然瞬間直接點燃了先生瀕臨炸裂的氣球。
「瞧不起……誰?」先生臉極為的扭曲,更是黑沉到了一種地步。
就在他又要再次發出怒吼的時候,穆然卻是嘖了聲的道:「這句話的意識很簡單。
一個人,要致力於本的事務。本的事務呢,就是些什麼孝順父母,敬兄長。
本建立了,治國,做人的原則也就有了。」
穆然回答的懶懶散散,看上去還頗有那麼點兒看不上這問題的意思。
然而,他的解釋,卻是讓先生的臉功的鬆散了下來。
怒火噌的冒完了。
這樣的回答,本不像是一個無所事事,整日隻想著逃課的孩子能說得出來的……
先生微張,正打算再問些什麼,卻見,小年撇撇,道:「這句話,從本上,就是錯的。」
嘩的一下,先生剛剛對穆然升起的好,又再次的沒了。
火氣再一次的冒出,滿是惱怒。
他正打算嚴厲的訓斥一番穆然,卻聽,小年再次打著哈欠的開口:「君子務本,本立而道生。這個本,本就不是什麼本的事務。
而是一個人的良知。一個人做人的底線。
並非是君子務本,而應當是,君子立本。」
說完,穆然突兀的涼薄嗤笑一聲,眼眸有些嘲弄:「難道,一個人孝順了父母,敬了兄長,就做務本嗎?
倘若,他的父母對他不好,倘若,他的兄長想要致他於死地。
他也要承著嗎?
本就不對!
一個人的形式原則,皆因他本的心。
若是一昧的孝順父母,那就做愚孝。
而且,還是沒了自己意志的孝!
那他,就本不能夠稱之為一個人,乾脆說他是提線木偶也不為過。
行事準則,應當對得起自己的良心,這才本,而在這之後,他的道才生。」
一句句慷慨激昂的發言,一句句點醒眾人迷惘的言語,讓所有學生的眸子都跟著亮了。
他們看穆然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
就連高臺上的先生,都被穆然的這句話給驚到了。
他有些瞠目結舌的看著穆然。
眼神恍惚。
小小的年,穿著極為璀璨的金袍。
那張緻好看的容上,眉宇間儘是恣意傲然的桀。
自信張狂的氣態,周氣度人。
這是一個……天生的君王!
還是一個,真真正正能夠將國家給統治好的明君!
先生結上下滾,自脖子蔓延紅上升,一直蔓延到臉龐。
他眼神激,有些興。
就在他想要說什麼的時候,門口卻是來了一個人。
那人是皇上派來的。
「穆小爺,皇上有請。」
穆然眉目淡涼,輕輕轉,朝外走去。
他眸不經意的掃了眼輕舞和李嬈輕。
輕舞明白了什麼的拉著李嬈輕就要走。
李嬈輕卻是一下子就躲過了。
輕舞心中升騰著淡淡的詭異。
這段時間也跟著影子學了一些武功。
李嬈輕的作,怎麼比還要快?
正想著,卻見李嬈輕淚眼汪汪的抬著手要抓穆然的袖:「老大,老大!」
他的樣子有些急,看起來似是很害怕穆然離開他。
輕舞心中那點古怪這才散去。
在穆然眼神的示意下,拉著李嬈輕的袖,好聲好氣的帶他走了出去。
穆然被皇上的人帶走,先生那滿腔熱好似被人拿了一盆冰涼之際的冷水一樣。
嘩啦啦的傾瀉倒下,將他淋了個徹。
熱脹四溢的心臟,砰砰砰的,漸漸歸於了冷寂。
他忘記了,忘記了,這位彩絕倫的小年是穆國的小皇子。
這般與生俱來就和旁人不一樣的孩子,在未來絕對能夠長到一定讓人難以抬頭觀看的程度。
而這樣的孩子,對於他們來說,卻是極大的危險。
先生著書本的手了,心中沉悶一片。
若是可以……他多希能夠追隨這樣的一位明君。
縱然他的年齡小,可是眼界和神,早已經超了他。
先生心中幽幽嘆息著轉過頭,繼續上課。
**
路上,輕舞帶著李嬈輕回到了宮殿。
李嬈輕一路上極為不樂意,他異常委屈的想要找穆然,但每一次都被輕舞眼疾手快的攔下了。
好不容易的帶著李嬈輕回到了殿。
殿,李嬈輕坐在座位上,哼哼唧唧的要找老大。
輕舞的影,卻是早就沒影了。
被影子提著領,去到了宮外。
影子功高深,皇宮中的人,本發現不了他,也攔不住他。
這一次,皇上的人沒有跟來。
輕舞,可以隨意的拿取自己想要的草藥。
往日裡,都是帶那麼一點兒點兒。
雖然一日日的積攢,也多了很多。
可是,對於一個異常需要藥草的毒醫來說,這些,本就不夠!
甚至,那擺滿了半個屋子的藥草,可以說極為的。
輕舞這一次前去的,是極為寬大的藥草堂。
藥草堂的名聲極大,在其他四國之間,也有著流通。
可以說,每到一個地方,都能夠看到要草堂的影。
但是,這其中更為重要的,還是因為,藥草堂的勢力,並不屬於任何一個皇室。
而是一個從來沒有人知道的人掌管著。
輕舞看到那些藥材,聞著那些藥材的香味,整個人就已經忍不住了。
極為興的投到了藥草世界的懷抱。
而穆然這邊,卻是正在遭著皇上的盤問。
狗皇上笑的一臉溫和,好似一個和藹可親的鄰居大叔一樣:「然兒啊,你在學堂上回答的話,是你自己所想出來的嗎?」
穆然百無聊賴的點頭,心中想著要拖延多長的時間:「是啊。」
狗皇帝眸子裡冷閃過,到:「然兒啊,你在你的國家裡,是有專門的先生給你授課嗎?」
專門的先生,也稱之為太傅。
太傅可以不不是一個人,也可以是多個人去向同一個人授課。
看起來雖是平常普通。
但是,對於一個國家而言,那就不一樣了。
太傅……只能夠教導未來國家的君王。
狗皇帝真正想要問的,是——你在穆國到底是什麼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