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曉眉頭一皺,上次在倉庫發現有人東西就懷疑上了的表叔宋坤。
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爸生前對宋坤一家仁至義盡,沒想到換來的是這種結果!
掛了電話,宋曉沉著臉重重呼了一口氣。
出生後就隻有父,但爸爸悉心養育教導,給的都是最好的,沒有會過人心險惡,更加難以理解人如紙張張薄的寒意。
爸爸死後的四年,嚐盡了人冷暖,有錢的時候賓朋滿座,家裏時常是歡聲笑語,可是倒了臺以後連親戚都要踩上一腳。
爸爸死前最大的心願就是嫁進程家後可以幸福,為此還傾盡所有置辦了婚房,陪送了不好東西。
想到這些,宋曉咬著牙抹掉了眼淚。
不能再哭了,現在誰都靠不了,隻能靠自己。
趕到倉庫,宋曉還沒進去的時候就在拐角看到一輛卡車,司機坐在路邊煙,眼睛卻時不時地瞄向倉庫的方向。
看到宋曉進來,倉管急急忙忙跑過來,“宋總,外麵那輛卡車是跟著宋坤來的,我看到過這輛卡車好幾次了。”
宋曉懷疑地掃了眼外麵的卡車,然後從錢包裏拿出一百遞給倉管,“去找個麵生的保安,讓他一會兒跟著這輛卡車看看開去哪裏,這是打車錢。”
倉管連連點頭,“謝謝宋總!我這就去找人!”
隨後,宋曉拿著鑰匙就進了倉庫,哢噠一聲,剛把門鎖打開就聽到裏麵砰地一聲重響,好像有什麽東西掉地上了。
打開門,宋曉立刻就看到了驚慌失措的宋坤愣在原地。
宋坤嚇了一大跳,臉都變了,“是……是曉曉啊,怎麽來這裏也不說一聲,這裏太髒了,你別進來。”
宋曉心裏冷笑,看來宋坤是習慣了一個人明正大地搬走宋家的東西,看到來嚇了一大跳吧。
“表叔,最近公司有事,我今天是來看看倉庫的況,沒想到表叔也在。”
宋坤暗暗了一把汗,腦子很快活躍過來,“曉曉你這說得哪裏的話,你爸把這裏托付給我,我當然要盡心盡力幫你了,我今天……我今天是想把這個可能老化的儀搬出來看看。”
宋曉知道他在狡辯,但麵上故意裝作不知,“原來是這樣,表叔為我們宋家勞了大半輩子了,是我不好,沒有好好地為表叔打算。”
宋坤臉一僵,“啊?”
宋曉掃了眼摔在地上的儀,“表叔腳不好,也做不了這些重活,從今天開始表叔還是回去休養休養。”
宋坤一急,嚨也高了,“曉曉,我不累,我還可以做!”
宋曉毫不為所,“表叔,我會多發你一年的工資,你在家好好休息,有安排我會電話聯係。”
說完,宋曉轉就走。
宋坤急得冒火,他都答應要拿走一批儀了!
“你這是什麽意思?卸磨殺驢?我給你們宋家辛辛苦苦幹了大半輩子,也折了,你現在倒好,一句話就把我趕回家了?”
宋曉背對著他,麵上全是諷刺,辛辛苦苦幹了大半輩子?隻有知道,這個宋氏最辛苦最拚命的就是爸爸!
爸爸心地好才會收留宋坤一家,可沒想到養狼為患。
顧忌著最後一點麵,淡淡道:“表叔不用多說了,回去好好休養吧。”
宋坤火冒三丈,急聲道:“宋曉你連親戚分也不管了?!你這樣對我,還算是晚輩嗎?!你爸都不敢這麽做!”
聽他提到爸爸,宋曉臉頓時沉了下來,“表叔,我話就說到這裏,表叔你這麽多年是怎麽過來的心裏應該有數,現在這裏的確不需要麻煩表叔。”
說完,宋曉頭都沒回,直接離開了倉庫,把後宋坤罵罵咧咧的聲音都甩在後麵。
回到辦公室,前臺已經把幾分文件送了過來,其中還有上回做假賬的李茜遞來的辭職書和黃瓜錢。
前臺看著李茜囂張的字條,咳了一聲就退了出去。
“錢不多,留給宋總買黃瓜吧。”
宋曉看著字條的容,輕輕哼了一聲,這個李茜還真以為出了宋氏就有好日子過了?
做過假賬的會計,名聲就算是毀了。
除非和搞在一起的程子揚會收留,不過,這個時候程子揚是不會犯這個險的。
對這種蹦躂的小人,宋曉理都不想理,撕了字條,認認真真看起了注資合同。
這些都是霍景洺的GR公司的投資意向書和宋氏的評估書。
看到GR兩個字,宋曉眉頭蹙了蹙,打開電腦查了這家公司,沒想到是個完全獨立的公司。
也就是說霍景洺並沒有利用霍家的資源,這家公司完完全全屬於他自己一手創立。
宋曉看著投資意向書上的條文和事項,心思一晃。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前臺捧著個蛋糕笑瞇瞇地走進來,“宋總,你的蛋糕。”
宋曉放下了投資書,狐疑地看向手裏的蛋糕,“我沒有定蛋糕。”
前臺小姐捂著笑了,“宋總最近突然忙起工作,程總肯定是心疼了。”
放下蛋糕,前臺小姐立馬走了。
宋曉明白了,這是程子揚定的蛋糕。
蛋糕盒子上附了一張卡片——老婆,你喜歡的芒果慕斯蛋糕,喜歡的話天天給你買,笑臉。
宋曉不屑地推開了蛋糕,都沒再一下。
曾經,但凡程子揚給買小禮,一定是欣喜萬分的,現在隻覺得諷刺。
如果為了金錢和利益而偽造,這種行為在眼裏就是恥辱,可以直接為了錢去換,但不要用當做籌碼。
快到下班的時候,宋曉收起了投資書,瞥了眼桌上的蛋糕,拎著蛋糕就出了門。
下了電梯還沒來得及把蛋糕扔進垃圾箱就撞進了男人的膛,蛋糕上的卡片摔在了對方的皮鞋上。
“對不起!”宋曉道完歉連忙要去撿,沒想到作還是沒有對方快。
看著那雙骨節分明的手撿起卡片,宋曉臉猛地一僵,抬頭,猝不及防地撞進了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裏。
是霍景洺!
霍景洺著卡片,臉上的緒明顯多雲轉,他輕蔑地掃了眼宋曉,“程太太的日子似乎很滋潤。”
宋曉提著蛋糕的手不自在地握了,明明想開口解釋些什麽,可是張了張還是咽下了那些話。
也對,對霍景洺來說隻是個深惡痛絕的過去式,為什麽要向他解釋這些對他沒意義的事?
宋曉最終還是低下頭,禮貌疏離地笑了笑,“霍先生,我要下班了。”
霍景洺臉一沉,快速地往前走了一步,將宋曉抵在了電梯門旁。
他按住宋曉的雙肩,低下頭由著瓣近的脖頸,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畔,姿勢曖昧但聲音卻夠沉。
“宋曉,你簡直無可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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