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私鹽販子不但在前期囤積了大量的青鹽,而且就現在來看,他們絕對與鹽礦商人有著某種協議。據最近所得到的報來看,府要從鹽礦購鹽,鹽礦商人總會以各種手段推諉或者隻給一部分。這也是為什麼外地的鹽商大多從私鹽販子手中購鹽,因為他們不得不買。“
“而這種況,一旦羅俊傑孤注一擲,最終導致的結果很可能是這些鹽商魚死網破,甚至做出毀壞鹽池的事。這樣一來,就算是想要修複鹽池,也不知得需要多久。而到那時候,西平府的百姓怎麼辦?“
聽完周懷的分析,韓喃喃道:”他們這是以整個西平府的百姓來要挾朝廷。“
狄衛國卻不讚同道:”只要城防營速度快,打這些鹽商一個措手不及,他們就算想要同歸於盡也不可能。“
周懷歎了口氣,道:”表哥,你想的太簡單了。鹽商們世代在西平府經營,早就已經盤錯節。城防營?呵呵,恐怕城防營還沒有進城呢,那些私鹽販子就得到消息了。而且,還有一個人在旁邊掣肘著這位郡守呢。“
狄衛國皺皺眉道:“表弟的意思是郡丞吳常安。”
周懷驚訝道:“表哥也知道?”
點了點頭,狄衛國道:“有一次為兄在家中的時候,正好看到仆人要給祖父遞去一封書信,我無意中看到了吳常安三個字,所以知道他是守舊派的人,應該跟杜希文的門人羅俊傑不對付。“
周懷笑道:“好吧,那這個吳常安就不是什麼事了。”
秦傲雪皺了皺,道:“夫君的意思是,這個吳常安既然是長樂公的人,所以有表哥在這裡,這個人就算再怎麼跟羅俊傑作對,也絕對不敢造次。”
當然,若是周懷他們不怕暴份,直接出面,諒吳常安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造次。
周懷點點頭,道:“不錯,鹽鐵專賣政策,變法派是絕對支持的。因為增加國家收,有利於他們推行變法。而變法派支持的,守舊派一般都會抵製一下。”
狄衛國卻搖搖頭道:“表弟,這事祖父不會同意的。這涉及到守舊派跟變法派之間的鬥爭,祖父不會因為我參與其中,就強令吳常安停止作。”
周懷卻笑了笑,道:“無礙,表哥只要給長樂公去信一封,跟長樂公講講韓家的事。我再寫一封書信回去,保管馬到功。”
狄衛國皺了皺眉,他總覺郡馬似乎有些居心不良。可是看了看滿臉期待的韓,隻得無奈的點點頭。
見狄衛國答應,周懷道:“這樣的話,事就簡單了一點。不過,大家還是得看形勢的發展再說。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眾人無語,說來說去,最後還是什麼都不能做。這時,秦衛走了進來,湊近周懷悄聲道:”公子,客棧掌櫃宋武過來了,有要事要求見公子。“
周懷點了點頭,找個理由直接離開了庭院。
韓皺了皺眉,疑道:”世子這位表弟,似乎很不一般。“
狄衛國點頭道:”表弟在長安的時候,就跟當朝攝政形影不離。對於這些場之事,比我們要了解的多。“
其實,狄衛國也大概猜到了點郡馬為什麼不想在韓面前暴份。雖然他覺得這沒什麼必要,但是郡馬既然這樣做,他也只能配合一下。
韓理解的點了點頭。至於信不信,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隨後,狄衛國卻皺著眉頭沉思不語。
因為他怎麼都覺,郡馬對於吳常安的立場並不關心,給祖父寫信才是別有用心。
不過,狄衛國相信郡馬絕對不會害自己。於是,眉頭又慢慢舒展開來。
周懷臥房,那個客棧掌櫃,也就是暗閣在西平的負責人宋武正單膝跪地向周懷稟報著。
原來,雖然周懷上說坐觀其變就行,其實本就沒有松懈下來。
畢竟,西平郡實在是太過重要,一旦這裡出現點問題,整個衛國的鹽市都會出現波,從而影響到百姓的生計。
所以,他一直讓宋武等人在暗中不停的打探著。
“攝政,最近一段時日羅俊傑似乎是加大了對私鹽販子的懲治力度,可是效果微乎其微不說,還引起了鹽商們的集抵製。現在,城裡面私鹽販子已經完全停止了供鹽,而鹽又不夠百姓日常所需。所以現在百姓們聚集在衙門外, 吵鬧著要找羅俊傑給個說法。至於郡丞吳常安,則是躲在城外不面。”
周懷皺了皺眉頭:“這個羅俊傑,從他剛上任就能敏銳的查出鹽商們的謀,並且當機立斷下了鹽令來說,應該是有些本事的,怎麼如今卻如此被?”
雖然,周懷知道羅俊傑對付不了那些鹽販,也知道在衛王府的撐腰之下,此人必然會有所作。但是卻沒想到,引來的反彈,這人似乎本製不住。
宋武解釋道:“回攝政,屬下得知,似乎是鹽池那邊出了些問題,導致遲遲沒法出更多的新鹽。而一旦出鹽,又會被這些私鹽販子以不知以什麼途徑提前買走。而且,自從鹽商販子得知朝廷鹽鐵政策之後,立馬就開始了有組織的大規模囤積青鹽。等羅俊傑上任之時,私鹽販子手上的鹽,就已經達到了令人瞠目結舌的數量。”
皺了皺眉,周懷淡淡道:“這個羅俊傑,就沒想過管理一下鹽池嗎?”
宋武搖搖頭,道:“羅俊傑曾經想要手鹽池售鹽一事,但是這些鹽池擁有者總會以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推諉扯皮。而且,朝廷又明令,鹽池所屬權不。所以,羅俊傑應該也不敢輕易手。”
周懷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有什麼事,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宋武領命,俯退了下去。
敲著桌子思索了一會,周懷道:“秦衛,你派人去將羅俊傑請來。”
秦衛領命,轉出門吩咐一名侍衛拿著令牌去找羅俊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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