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些意外林尋表現出的鎮定,可當看見大公子拿出的酒壺時,幕晚蘇卻臉微微一變。
“大公子……”
幕晚蘇不住出聲,眉梢間浮現一抹焦急。
“無礙。”
大公子揮手,阻止幕晚蘇說話,而后拎起酒壺,給林尋斟了一杯。
只見那酒漿呈現暗青,宛如琥珀般晶瑩剔,散發出一淡雅綿延的芬香,沁人心脾。
林尋看著這杯酒,眼睛明亮:“好酒!”
他剛才把幕晚蘇的表盡收眼底,大致已猜出,此酒要麼是劇毒之,要麼就是價值昂貴之極的稀罕珍釀。
在林尋看來,后者的可能應該更大一些,畢竟若是這一男一若真想殺死自己,憑借他們所顯出的可怖氣息,本就不必多此一舉。
說著,林尋舉杯一飲而盡,旋即眼睛又是一亮。
此酒口之后,宛如春雨綿綿,滲著暖洋洋的溫潤靈力,擴散全四肢百骸。
僅僅一個呼吸之間,林尋就覺渾靈力逐漸沸騰,逐漸飽和,活潑流轉,仿佛在歡呼吶喊。
林尋不住又贊嘆了一聲:“果然是好酒!”
見林尋如此干脆的飲酒,那種灑然的氣度,讓得大公子也不訝然看了他一眼,旋即就笑道:“此酒名四季,乃是青鹿學院天工坊梅大師親手釀制,第一杯口似春風潛夜,潤細無聲,貴在一個潤字。”
說著,又為林尋添了一杯酒:“你再嘗嘗這第二杯。”
林尋也不客氣,舉杯飲盡,只覺轟隆一下,似有灼熱洪流決堤,灌自己口中,火燒火燎的暴烈氣流竄,讓得林尋渾一哆嗦,周寸寸泛紅,臉龐上瞬息浮現一片紅暈。
那覺,宛如置炎炎夏日,洪爐般的火熱氣息在通外蒸騰,每一個竅孔都在噴薄沛然靈氣。
林尋張大,吐著舌頭,道:“同樣一壺酒,竟有兩種不一樣的獨特風味,那青鹿學院的梅大師,的確是了不得的釀酒大師。”
聞言,旁邊的幕晚蘇心中不住一陣無語,這小子簡直就是無知,梅大師何等人?那可是帝國中一等一的煉藥大師!
這一壺“四季珍釀”,即便是在帝都紫城中都算得上是千金難求的寶,非頂尖權貴大人,本就用不到!
像幕晚蘇為東臨城石鼎齋的負責人,也算是一位厲害人了,可至今也不敢奢求能一嘗四季珍釀的味道。
可如今,大公子卻拿此酒來招待一個窮鄉僻壤中的年,這讓幕晚蘇無語之余,也不心中艷羨,這小子無知歸無知,運氣倒是好得不得了。
幕晚蘇的心思沒人知道,就聽大公子哈哈一笑,對林尋說道:“這第二杯恰似烈日,火竄心腹,貴在一個烈字。”
他看了看林尋那紅彤彤的臉頰,道:“小兄弟,還能否飲下第三杯酒?”
林尋的確覺腦袋有些發懵,倒不是因為不勝酒力,而是僅僅兩杯酒下肚,他靈力驟然蹭蹭暴漲,若小池塘中突然涌來了山洪,快要控制不住。
很顯然,這所謂的“四季酒”是一種靈酒!并且還是極為珍貴罕見的靈酒!
林尋強自運轉修為,以氣機為引,驅使不斷暴漲的靈力不斷循環,努力消化酒中的藥力。
同時,他上則笑道:“既然是四季酒,若不嘗嘗第三第四杯酒,那可就太可惜了。”
“這小子好不要臉!”
幕晚蘇暗自腹誹,大致已看出,林尋很顯然已會到了“四季珍釀”的好,按理說,他應該會誠惶誠恐地推辭,畢竟,這東西如此昂貴,換做誰,又哪好意思再去主索求?
可這小子倒好,一副得寸進尺的模樣!
大公子同樣怔了怔,眼眸如電般打量林尋片刻,道:“實不相瞞,小兄弟你著實讓我有些意外,尋常真武境修者,飲下第一杯酒,就會醉醺醺倒地,無法承其中的靈力,可你顯然和那些人不一樣。”
林尋醉眼迷離,臉頰如燒,口齒也變得含糊,道:“呃,或許我的確很能喝酒吧。”
大公子笑了笑,給林尋斟了第三杯酒,忽然指著庭院四周掛著的和皮,道:“這些兇都是小兄弟你獵殺的?”
林尋搖頭:“不是,前些日子在遠一片山林中曾發生過一場戰斗,這些兇大多都是在那時候被波及到,橫死當場,倒是被我撿了一個便宜。”
戰斗!
大公子和幕晚蘇的眼眸齊齊一凝。
林尋此刻就像喝醉了般,自顧自說道:“兩位還不知道,那一場戰斗的雙方可都是靈海境強者,一個踏劍而行,宛如劍中仙……”
果然是謝玉堂!
一句話,讓大公子和幕晚蘇又確定了一個判斷。
“那他的對手是誰?”
幕晚蘇忍不住問道。
“好像……好像‘巫蠻力士’。”
林尋皺眉思索片刻,道,“我也記不清楚了。”
說著,他飲下第三杯酒,這一次酒味卻清爽甘冽,淙淙如空谷溪水,有一種疏闊曠達之,宛如置天高云淡的秋季,一片寂寥蕭瑟。
轟!
靈力猶如噴發的火山,呼嘯奔騰,翻滾不休,轟隆隆沖刷著周經絡,愈發狂暴。
哪怕經過“心脈四”的靈力漩渦不斷淬煉,竟都難以遏制住這種靈力暴漲的趨勢。
若按照這種態勢進行下去,只怕反而會對軀造不可修復的傷害。
林尋一咬牙,不再多想,深吸一口氣,盤膝坐地,竟是不管不顧開始沖關了!
對于他這種反常舉,并沒有讓那大公子和幕晚蘇太過驚訝,反倒是林尋此刻的表現才是正常的。
要知道這“四季珍釀”可是專門為靈罡境修為以上的修者所釀制,其中蘊含著極為龐大的靈力,林尋為一個真武三重境的年,能夠堅持飲完三杯酒,已經算得上是匪夷所思了。
此時真正吸引兩人注意力的是林尋口中的“巫蠻力士”!
“居然有黑暗王庭的強者也跑來這三千大山了,莫非他們也查探到了有關‘絕世重寶’的異象消息?”
大公子皺眉,剛毅的眉宇間一片肅殺。
黑暗王庭,屹立于荒地深,是紫曜帝國的死敵!
“既然謝玉堂如此說,就不會有錯,只是沒想到時隔千年,黑暗王庭又開始蠢蠢了。”
幕晚蘇抿,眸中浮現一抹擔憂。
“不說這個,我只是好奇,那謝玉堂究竟找到天祭祀所言的‘絕世重寶’沒有。”
大公子眼眸中冷芒流竄。
幕晚蘇卻不知該如何作答,線索太了,除非親自找到謝玉堂本人問一問,否則一切推測都不靠譜。
大公子顯然也明白這一點,頓時搖了搖頭,目看向了一側坐在地上運功的林尋。
幕晚蘇目也看了過去,不住低聲問道:“大公子,您為何要以四季珍釀這等寶來招待此人?這可未免太過浪費了。”
大公子搖頭示意不必多說。
見此,幕晚蘇心中雖疑,卻不便再問。
盞茶時間后。
正自打坐的林尋睜開眼睛,渾靈力沛然,短短時間,整個人氣質已發生許多變化,比之以往多出一凌然之意,恰似鋒芒出鞘。
而在他,渾厚純的靈力游走周經脈、竅,從“心脈四”經過,沿著“五臟”之地循環一周,又重歸經脈中。
比之以往,他那一個個竅之中,竟有芒流轉,讓得周氣也與之呼應澎湃。
這便是真武四重境“通竅”!
所謂竅通而神明,神明而氣足,抵達此境,等于讓修者周氣機和力量再度發生了一次蛻變。
“恭喜小兄弟又在修行之路上邁進一步。”
大公子笑著拱手。
林尋連忙起,行禮道:“這多虧了公子賜酒,否則焉可能讓在下獲得如此福緣?”
大公子哈哈一笑,揮手道:“不必客氣,小小一杯酒而已,快請坐。”
林尋欣然領命。
這一次晉級太過偶然,讓他也到有些措不及手,但仔細想來,卻知道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間,欠下了對方一個大人。
不過林尋可不會說出來,誰知道對方是有心還是無心?以后若有機會還了就是,若沒機會,那就只當沒發生過。
林尋可不是那種古板固執之人,他也不會因為欠下一個人就立馬恩戴德為對方賣命了。
看著林尋大大方方落座,氣度磊落從容,幕晚蘇倒也不高看了他一眼,換做其他人得此晉級機會,誰還能保持這般進退有度的姿態?
“實不相瞞,我此次前來三千大山,乃是為尋覓一件‘絕世重寶’,據說在近三個月前,此地曾有天降異象發生,不知小兄弟你可知道此事?”
大公子隨口說著,又幫林尋斟了第四杯酒。
“不記得了。”
林尋搖頭,“這數月以來,若有什麼異象發生,我定然記得清清楚楚,可思來想去,著實想不出有什麼異象了,村子里其他人也可以證明這一點。”
大公子哦了一聲,就陷沉思。
幕晚蘇皺眉道:“這位小哥,你真的確定?”
不等林尋回答,大公子已經揮手道:“好了,不必多問,我心中有數。”
幕晚蘇心中有些不滿,狠狠瞪了林尋一眼,這小子喝了四季珍釀,不知恩戴德倒也罷了,可卻一點有價值的線索都說不出來,著實讓人氣惱。
只是也知道,像林尋這等窮鄉僻壤的年,大概也不可能知道有關“絕世重寶”的辛了。
正在此時,庭院大門被推開,村長肖天任興沖沖道:“好消息,咱們今天收獲了足足……”
聲音戛然而止。
肖天任這才猛地看見,庭院中除了林尋之外,還有兩個陌生人在,臉不微微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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