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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兇猛》 第八十章舊事原委

 三人先行一步,到了岸邊后,秦游與斐云榮作別,之后便和七騎著快馬回府了。

 著秦游的背影,斐云榮駐足良久。

 隨著一陣幾乎微不可聞的腳步聲傳來,長的和坐地炮似的壯丫鬟出現在了斐云榮后。

 “殿下。”壯丫鬟噘著問道:“您就那麼欣賞這位三世子?”

 “非是欣賞。”

 “不是欣賞為何不將毒瓶中的毒酒中,那草包太子出了事,越王府定會被抄家滅門,沒了秦烈,咱大斐說不定可以興兵奪關了。”

 斐云榮轉過,輕聲笑道:“整日瓷笨瓷笨的不說,話都不讓我說完。”

 壯丫鬟吐了吐舌頭:“您說就是嘛。”

 “對這位三世子殿下,本宮非是欣賞,所謂欣賞,亦指賞識,可這秦游,卻是令本宮心生敬仰。”

 “敬仰?”壯丫鬟滿臉狐疑:“看那模樣還沒奴婢年歲大咧,至多不過是有些才學而已,您哪來的敬仰之心。”

 “說不上來。”斐云榮默默的嘆了口氣:“本宮只知這位三世子殿下懷治世之才,只是不知為何卻背負了如此污命,藏拙藏的久了,就如同真的是個徒增笑柄的蠢人一般,倒是令人好生憐惜。”

 斐云榮要是將毒酒倒了太子秦玄的杯中,一旦秦玄出了事,皇帝必然會遷怒秦游,天子秦昭和越王秦烈必然會心生隔閡,原本滿朝的朝臣就看越王府不順眼,說不定會落井下石趁機踩死越王府,到了那時,只要斐云榮招攬秦游就十拿九穩了。

 不是欣賞而是敬仰,那就更應該這麼做才對,壯丫鬟敲了敲腦門,沒想明白其中道理。

 斐云榮也不解釋,只是拿下腦后籠繩,如云的秀發直達腰際。

 壯丫鬟從懷里拿出一個小布包遞了過去,斐云榮打開布包后,取出了其中的末在臉上涂抹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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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原本還白如雪的俊俏公子剎時便了一位傾國傾城的絕麗人。

 秀艷絕俗帶著一子輕靈之氣,雙目如同一泓清水,就連聲音也變得空靈帶著幾,斐云榮的一顰一笑都令人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要是常人見了,便是做夢也想不到,這位如此絕居然是大斐國百戰不敗的

 神飛云公主。

 當然,最悲催的還是秦猙。

 當老弟的秦游又是喝又是吃的,當老哥的秦猙卻帶著八大營軍卒,滿城里找面如黃銅形偉岸的“奇子”,甚至已經開始打聽最近京里有沒有哪個胖老娘們天天沒事玩石鎖舉大鼎了。

 秦游回了府中后,沒有毫睡意,特意將老管家朱善了過來,詳細打聽了一下關于便宜二哥秦文的事

 提到秦文,也就繞不過中州大的那段至暗時期,也必然會提及前朝的殤帝,而隨著朱善的娓娓道來,秦游這才了解到秦家與前朝殤帝的恩恩怨怨。

 中州大并不是指的某年,其實說的是一個時間段,也就是三十年前到十五年前這個期間。

 前朝也就是大昌,是唯一一個國土涵蓋整個中州的王朝,可惜,最后斷送在了殤帝的手中。

 一個王朝的昌盛需要幾代人乃至幾十代人共同努力,可要毀掉一個王朝,一代人就可以了,尤其當皇帝的,干這事最簡單。

 從殤帝這個稱號就可以看出這家伙的德行了,登基前那就是別人家的孩子,滿朝稱頌,將其稱之為賢太子,可也只是當太子的時候比較賢,當皇帝后那就閑了,整日閑的沒事干天天想著作妖。

 先是要開鑿運河,然后收羅天下人,之后是下達各種暴政苛政,整個朝堂上說了算的不是文武大臣,而是一些只知道的溜須拍馬的宦太監和皇親國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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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宦掌權,外戚當政,皇帝沉迷酒,亡國三大前提,齊活了,殤帝是一樣都沒落下。

 要不了幾年,全國各地民不聊生,中上階層還好一些,底層的老百姓本活不下去。

 有兩句話說的一點都不錯,一個是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一個是哪里有欺哪里就有反抗。

 就這樣,老百姓反了,就和商量好了似的,不是一州一府,而是各道都有反軍,只要有人站出來說殤帝我日你大爺老子要干死你的話,那立馬從者如云。

 而當時老秦家的扛把子,也就是秦游的爺爺秦罡,正好是前朝的都護大將軍,屬于是國朝中的雙花紅,專業就是干仗的。

 殤帝當時也沒當回事,就把秦罡派出去了,帶領著二十

 萬昌軍去各州平叛。

 業余的肯定干不過專業的,秦罡老爺子就是專業的,專業干仗四十年,平叛這一塊,經驗值滿的都快溢出來了。

 也就五年的時間,秦罡帶領著昌軍收復了五道四十一府,前往丕州的時候打的太快沒剎的住車,趁機還搶了西蠻涼戎的三個邊鎮。

 當時的涼戎都懵了,我們就在旁邊看熱鬧,打我們干

 殤帝一看老頭子這麼能打,也不吸取教訓,在京中該怎麼作還怎麼作,更令人心寒的是又接連下了幾道旨意。

 按理來說平叛這種事得雙管齊下,打是一方面,安也得跟的上,打完之后得派人安民吧,人家殤帝不的,也不知道是歲數大了腦袋瓦特了還是怎麼的,賊有個,前面秦罡在打,后面他派太監去殺,但凡是叛軍民,有一個算一個,全砍死,要知道當時叛軍至有五十萬,其中十之八九都是平民老百姓,可殤帝不管這事,就是一個字,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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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罡征戰了五年,也是心力憔悴,心愧疚是一方面,也的確是每況愈下了,最終就將虎符于隨軍的次子秦麒,也就是秦游的二伯,然后秦罡帶著幾十個親衛回京了。

 秦罡是回京了,可是大軍還在秦麒的帶領下繼續收復失地。

 而殤帝本就生多疑,加上不和皇親國戚們說小話,殤帝就聽信讒言了,接連下了六道旨意,讓掌軍的秦麒率領大軍回朝。

 秦麒倒也想,問題是當時正在和叛軍鏖戰,要是退了的話,最后一叛軍很容易再把之前打下來的城池奪回去。

 思考了好久,秦麒做出了一個改變國朝命運的決定,那就是Cosplay了一把岳飛,玩了一次將在外君令有所不

 他是不了,結果回京的秦罡卻老罪了,直接被殤帝下令扔進了天牢里,然后迫秦罡寫下書信命秦家兄弟也就是秦麒和秦烈二人回京。

 在天牢里的秦罡也是人老,一分析局勢就知道,殤帝已經下了殺心,為了避免秦麒、秦烈兄弟二人回京自投羅網,老頭子也是個猛人,趁著看押的軍士不注意,晚上一點一點掰碎了石床,就這樣吞石自絕了。

 殤帝一計

 不,又派親信去秦府捉拿秦家老大,也就是現在的天子秦昭,秦老大多尖啊,老爹被抓的時候他就跑出城了。

 當然,這也讓殤帝更加認為秦家早有反心,然后又讓太監去昌軍中宣讀旨意拿下秦麒和秦烈二人。

 提前跑出城的秦昭直接跑到了軍中,告訴兩位老弟說咱的老爹掛了,死的那一個慘啊,臨死之前吃的都直打嗝。

 當時秦氏三兄弟就立下誓,別的先不管,反正得先弄死殤帝給老爹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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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秦老二秦麒就私下接昌軍中的各個武將進行試探拉攏,大致搞明白誰是保皇派后,暗中死了軍中三十一位將領,之后又給過來宣讀旨意的太監弄死,就這樣,秦家三兄弟舉旗自立了。

 還是那句話,打仗這事,秦家是專業的,一路打,一路招安軍,聲勢浩大。

 而秦家老二秦麒雖然沒秦烈那麼勇武,可腦子絕對好使,提議固守一并不急于搶地盤,同時讓秦老大聯絡京中好友散播謠言,無非就是殤帝命不久矣已經被大的宦集團所控之類的流言,這也就導致了京中人心惶惶,各門閥世家心懷鬼胎。

 兩年后,秦氏三兄弟以解救被“控”的殤帝為由,直接打回京中,最終在廖文之的里應外合下破了京城大門,隨即進殤帝飲下毒酒,也算是給老爹報了仇。

 可報仇是報仇了,手下還有好幾十萬大軍,就連京城都占領了,怎麼也得給自己謀點福利吧。

 之后的事就簡單了,秦麒死了所有皇家男員,張榜文再次散播謠言,說是皇家子弟全部出逃京城,殤帝臨死前立下旨,命秦家長子秦昭為上柱國將軍衛戍京都,秦家次子秦烽、子秦烈為都護將軍率領昌軍繼續平,同時尋找“出逃”的皇家子弟帶回京中接任帝位。

 后秦昭又以宰相之名坐鎮京中,秦麒秦烈二人四征戰繼續收復失地,三年后,天下幾乎平定,京中滿朝文武接連數次“以死相”推舉秦昭登基為帝,國號改昌為夏,秦家次子秦麒卻因多年征戰染惡疾,回京途中時路過一峭壁,一個沒站穩也不知道是暈了還是怎麼的,反

 正就是掉下去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一聽秦老二掛了,秦老大也是腦子了,帶著兩萬人就離了京,想要親自搜尋二弟。

 而當時除了秦老大外,還有太子秦玄以及秦烈的次子秦文,都跟著去了。

 結果還沒到地方呢,又沖出一軍,沖破了西路的軍營,這西路的軍卒都是衛,一句話就可以形容,那一個啥也不是,三千多人讓一千多軍揍的抱頭鼠竄,秦游二哥秦文和太子秦玄就在西路軍營,軍營破了后,這哥倆就帶著親衛一路跑。

 誰知好不容易甩了追兵,又蹦出一個道士。

 道士沒召狗,也沒用靈魂火符,魔防都用不打,拎著一就沖上來了,又給大家一頓削。

 老道士自稱三道門傳人,說什麼歷代國君的脈必須讓他帶走一個當徒弟。

 秦文是真寵著才四五歲的太子,一,說他也行,脈也是杠杠純。

 估計老道士也覺得路上帶個熊孩子煩人的,三道門都混這樣了,也沒什麼可挑挑揀揀的了,最終就給秦文帶走了,太子秦玄反倒是事沒有。

 這就是當年的真相,那時候朱善還在軍中,所以知道的比較詳細,至于外界,都以為是秦文和大軍走散了。

 “哎。”朱善眼睛紅紅的:“這便是當年的事,也是關于二世子殿下的故事。”

 “這特麼哪是故事啊。”秦游滿臉的無奈:“這完全就是個事故啊,還是一個關于我二哥智商的事故。”

 秦游死活想不通,人家要抓太子你就讓人抓唄,大不了再讓秦老大多生幾個唄,難不便宜二哥味卜鮮知,提前知道了秦老大生孩子全都是大丫頭這事?

 其實秦游有所不知,如果當年將太子送出去了,而秦文全須全尾的回來了的話,秦老大當時未必會責怪,可誰也不敢保證過幾年后秦老大回憶起這件事后會不會心生怨恨?

 而秦文這麼做,和太子秦玄好是一方面,最重要的,也是為了保全越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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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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