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秦玄果然如同傳說中那般暴,無非就是撞倒了屏風了小小的驚嚇罷了,居然要讓護衛將秦游三人扔河里去,也不考慮這三人到底會不會游泳。
一看這些宮中衛二話不說就要拽人,秦游大喊一聲:“慢著!”
秦游本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主兒,作為一個穿越者,私下里他連秦老大都敢編排,別說秦玄這個太子了。
“你小子還講不講理了,不小心撞倒了屏風而已,和你道個歉就完事了,至于嗎。”
“理?”秦玄坐起哈哈大笑:“在這大夏,本就是理。”
聽見響的船娘翠枝兒連忙跑了上來,一看兩邊劍拔弩張的,連忙跑到秦玄旁陪著笑臉說道:“誒呦,黃爺您何必怒……”
話還沒說完,秦玄突然抄起桌子上的銅盤罵道:“你算什麼東西!”
說完后,銅盤直接扔向了翠枝兒的面門。
千鈞一發之際,一只糙的大手突然出,抓住了空中的銅盤。
七依舊是那副低著腦袋的模樣,不敢抬眼看秦玄,可依舊還是出手了,攔住了砸向翠枝兒的銅盤。
一看七手不凡,兵出鞘之聲不絕于耳,衛們從后腰出了制式短刀。
如同小明似的斐云榮凝著秦游,不得雙方馬上大干戈。
其實斐云榮早就知道秦玄隔三差五就會來采蒔閣,不小心倒屏風,其實是故意為之。
非
但如此,剛剛在小舟上的時候,如果秦游選了其他的花船,那斐云榮必定會說采蒔閣才是這柳河花船之首,總之,一定想方設法讓秦游來到這艘花船上。
而目的,自然就是為了讓秦游和太子秦玄同乘一船,在同一個屋檐下,斐云榮就有辦法讓二人產生沖突,計劃的一切,都是為了讓秦游招災引禍,長久之后,加上原本就對夏朝君臣“不滿”,到時再極力拉攏的話自然會事半功倍。
眼看著雙方就要大打出手,斐云榮調整好面部表,準備一副“急之下”不小心直接暴了秦游份,這樣的話雙方自然打不起來,可怨恨的種子必然會在二人心中埋下。
誰知眼看著斐云榮就要開口,翠枝兒擰著眉頭指著秦玄了起來:“你這公子好不曉得事理!”
柳河的花船可不是尋常人家隨意開的,翠枝兒后也是有背景的,見到這位平日里出手闊綽的“黃爺”居然拿東西砸自己,脾氣登時就上來了。
“不怕告訴你,這幾位爺可是出自禮部尚書安之峰安大人的府里。”翠枝兒掐著腰道:“你敢手,管你是何方神圣,安大人保準你吃不了兜著走!”
一聽“安之峰”這三個字,原本手的衛趕將刀了回去,滿面為難的看向了他們的主子秦玄。
秦玄也有點懵了。
以前那幾年,禮部的人沒彈劾他,尤其是安之
峰,恨不得馬上廢了他這太子似的。
若是往常,秦玄也不會當回事,可今天不同,他是溜出來的,要是讓秦老大知道,不得又要他。
秦游也是哭笑不得,錯有錯著,七打著安之峰私生子的名頭在外面勾搭老娘們,結果這翠枝兒還真的信以為真了。
秦玄皺起了眉頭看向秦游:“你等當真認識安之峰?”
翠枝兒見到秦玄有點服的跡象,趾高氣揚的說道:“那還有假,這兩位可是安大人之子,黃爺,妾勸你還是收收脾氣,要不然哪日不開眼,都不知是怎樣死的。”
原本有些想要息事寧人的秦玄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脾氣一上來哪還顧得了那麼多,一拍桌子又要發火。
“誒?”秦游笑呵呵的說道:“本爺怎麼瞅你有點眼呢,咱是不是哪里見過?”
秦玄聞言一愣,連忙坐下,裝作喝茶的模樣把腦袋的低低的。
秦游裝模作樣的說道:“好些年前,本爺陪同家父過一次宮,似乎……”
秦玄面煞白,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沒有,你一定是記錯了,你我素未謀面,怎能看著我眼,你記錯了!”
秦游沖著翠枝兒揮了揮手:“你去忙吧,這里沒你的事了,一會離開的時候賠你屏風錢。”
翠枝兒連連搖頭,喜笑開的說道:“公子哪里的話,您能賞臉來這里妾已是寵若驚了
。”
秦游不把六部尚書當回事,那是因為他的份擺在這,可對于翠枝兒來說,禮部尚書安之峰那可是云端上的大人,哪怕是背后的靠山也不過是個從五品的太史令罷了,見到秦游如此和善,樂的和什麼似的。
七微微松了口氣,一掌排在了翠枝兒的屁上:“去吧,這里沒你的事了。”
翠枝兒這才扭著大離開了,臨走前還拋給了七一個大大的眼。
看的出來,剛剛七攔銅盤那一手,是直接掏翠枝兒的心窩里了。
沒了屏風,秦游向前走了兩步,樂呵呵的坐在了秦玄的對面。
秦玄擰著小眉頭說道:“既然是誤會,本爺大度,就不追究了,你坐在對面又是何意,本爺可警告你,休要得寸進尺!”
其實就連秦游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不馬上離開,按理來說雙方已經見過了面,日后肯定還會再到,要是到了那時候被識破了份,沒準這小子就記上了仇。
在后世忽悠人不犯法,但是在古代這事就可大可小了,更別說對方還是個太子。
可秦游非但沒走,還被勾起一興趣。
他很想知道,一個堂堂的國朝太子,沒事大半夜跑花船上嘚瑟什麼,難道就不怕秦老大知道后了他的皮?
還是說秦老大是默許的,見到這死孩子已經沒什麼救了徹底放棄了治療?
“相逢便是緣,認識一下唄。”秦游為
秦玄斟了一杯酒:“好男兒快意恩仇,就是個小小的誤會罷了,來,你我相逢一笑泯恩仇如何?”
秦玄先是一愣,接著和個小大人似的哈哈一笑:“沒錯,你這話說的好,本爺聽,就是,好男兒快意恩仇,豈能為如此小事而介懷,本爺就是好男兒,就是偉丈夫,來,干了這杯!”
說完后,秦玄一飲而盡,沖著一群衛揮手道:“還愣著干什麼,出去,別擾了本爺和安公子的雅興!”
一群護衛們戒備異常的著七,有些猶豫。
秦游知道這些人顧忌七,所以沖著七說道:“去,上旁邊的雅臺要幾杯酒,算本爺……算斐公子的賬上。”
七雖然沒什麼文化,但是察言觀的本事卻是有的,見到太子不追究了,頓時自來的摟住了一個護衛,樂呵呵的說道:“就讓幾位公子們盡興,咱當下人的別在這礙眼,走走走,咱也喝上兩口。”
見到秦游和秦玄真的“一笑泯恩仇”了,斐云榮無聲的嘆了口氣,雖然心有不甘,卻也只得坐在秦游邊作陪。
斐云榮是死活想不通,明明外界都說這越王府的三世子生人勿進,可這家伙怎麼見誰都能聊到一塊去?
想起剛剛秦游居然能和一個船夫都能聊的如此投機,一時間,斐云榮都開始懷疑要是給秦游只一人扔蠻夷那邊去的話,這家伙說不定照樣混的風生水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