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廢話不多說。”古塵沙看著塵劍風:“本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你居然要抓住我,取我上的脈,這就過了些,但你也好歹是我母親族人,我不想為難你,更不想殺你或者傷你,這樣,你告訴我怎麼獲得破法仙劍,我就放過你,讓你隨便離去如何?”
“做夢!”塵劍風冷笑連連:“就算你現在囚我,塵家高手如雲,自會來營救不說,你還憑空豎立了強大敵人,你現在其實是四面樹敵,那古梵沙,樓拜月,古震沙,甚至朝廷中哪個不是你敵人?”
“那無所謂,你不告訴我,我也能找出降服此劍之法。”古塵沙稍微觀察那“日月祭壇”中的破法仙劍,發現此劍很老實,乖乖躺在上面,偶爾彈下,好像很舒服愜意的樣子。
他腦袋中立刻回憶搜索所讀書籍,有沒有記載古天子祭祀收取法寶的。
按照道理,祭天無所不能,這等小事只要掌握祭祀之法,很容易就辦到。
但他回憶半天,還真沒有發現,看來回去還是要多讀書。
“此劍乃聞洪太師祭煉過,以元神注其中,只要他念頭一,此劍就可直接飛回。”塵劍風不屑:“除非你的力量超過太師,否則就沒可能收走。”
“我記得斷法仙劍在老七手中。”古塵沙想打探出來更多。
“他是法家之人,而這六口劍是上古奇人和法家爭鬥,費盡心煉製出來的,所以才無法,末法,滅法,斷法,絕法,破法。得到此劍,他返回法家,用手段鎮住此劍進行研究,倒也功力大進,但太師遲早會找法家取回,六劍歸一。”塵劍風說出來,眼珠微微轉,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你也別想跑。”古塵沙十指叉,“既然如此,我就把你給朝廷,你畢竟是叛逆,我抓住你的功勞比殺死老魔頭都要大。”
聽見這個,塵劍風終於顯現出恐懼神。
古塵沙話鋒又一轉,“但我皇上旨意,招攬獻朝殘留,只要獻朝皇室能將功補過,就可投我麾下。這樣,你輔助我對抗蠻族,只要能夠殺死三千蠻兵,我就釋放你如何?”
“哼!”塵劍風冷哼,坐在地上,閉上眼睛不理,他也不逃走,也不答應。
“反正此鎮應該很快就有蠻兵來襲,你不殺蠻,他們就會殺你獻祭。”古塵沙也不管他,站立起,自顧自走到外面。
“跑還是不跑?”塵劍風也首尾兩端:“若是跑不掉,恐怕會激怒此人,到時候把我獻給朝廷,那就真萬劫不複。關鍵是此人居然可以收取破法仙劍,底牌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我還是就潛伏在這裡,清楚他底牌之後,再做打算?”
院子外面,石中鐵還在苦練刀法,他被深深刺激,是以發圖強,力求進。
刀裹住,上下飛舞,或進或退,忽左忽右,似在畫出水墨山水圖案,約就可看到刀中,巍峨巨石大山層層疊疊迫。
突然之間,他長嘯,刀刺向天空,就似山峰拔地而起,通天地,為天柱。
“還是不能突破。”良久之後,他收刀,靜靜站立,歎息著。
“道境此關極其難過,我也卡在這裡遲遲不得進步。”古塵沙倒是從石中鐵上學到不東西,對方常年征戰,經驗富,苦修多年,堅持不懈,有許多自己沒有的優點。
“我十年前就踏武宗境界,苦苦鏖戰,真是踏破不了仙凡此關。”石中鐵行禮,收刀,臉上有惆悵之:“侯爺告訴我,此關需要積蓄,積蓄越久,突破起來以後的路就走得越遠。
千不可冒進,但十年時間卻著實難熬。”“我才進武宗不到一年。”古塵沙暗想:“如果我十年也突破不了,不知道是否心灰意冷?也許可以和這石中鐵結個善緣...........”
當下,他掏出個小瓶子,“接著。”
“這是?”石中鐵接過去,打開瓶子,發現其中乃是幾滴珠,但芬芳撲鼻,稍微聞味道,就經脈舒暢,渾氣有清涼和暖意相互循環按,幾乎要迷醉於其中:“這是天!”
“你也知道天?”古塵沙倒有些驚訝。
“皇上賜過侯爺,我曾經觀賞過,聞過味道,想不到十九爺居然也有,如此賞賜,末將怎麼承得起?”石中鐵單膝跪下,不敢接。
“侯爺送了我三百套角蛟鎧,價值可謂不可估量,我也沒有什麼回禮,再說眼下你眼下修為到最要關頭,如能更進一步,對於殺蠻大有利益,還有你悉征戰練之法,我屬下這些士兵,都要你加以訓練,讓他們為銳。”古塵沙皺眉:“這些日子,我有些心神不寧,總覺蠻族還有什麼謀。看樣子還要再探查那邊神廟一番,但昨日我抓捕了塵劍風,卻也不想殺他,他也不肯降服,你有什麼建議沒有?”
“塵劍風在獻朝皇室中地位還算可以,屬於骨乾。”石中鐵半推半就收起天,明顯好加深許多:“如果給末將,末將有很多供的方法讓他說出來實話。”
“嚴刑供也未必是上上之選。”古塵沙搖頭:“說實在的,獻朝皇室和我也有脈之聯,畢竟是我母親族人,父皇的意思也是讓我能招攬他們,憑借他們在獻朝民間威,化解當年滅國仇。”
“那眼下只能放了塵劍風,再悄悄跟蹤他,他出去之後,必定和獻朝另外皇室員聯絡,就可以獲得許多報。”石中鐵皺眉:“但他本是道境高手,想要跟蹤他非常之難,而且就算跟蹤,遇到另外獻朝殘留高手,那反而自己有危險。”
“你這主意好。”古塵沙點頭讚許:“既然如此,我就親自跟蹤。”
“十九爺萬萬不可。”石中鐵連忙阻止:“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您是堂堂皇子,若是有什麼閃失,末將擔當不起。”
“不虎,焉得虎子。”古塵沙拍拍他肩膀:“我就怕我走之後,蠻族前來進攻。”
“這點十九爺放心,我們都有富作戰經驗。”石中鐵看古塵沙下定決心,知道勸也無用,便想著做好自己的事。
這些天,他也暗中驚訝,古塵沙練兵居然給屬下服用強丸,巨石侯麾下最銳才有這個待遇,傳聞這皇子一窮二白,現在卻出手如此大方,哪來的財富?
古塵沙轉回到大廳,塵劍風果然沒走,調息吐納,靈氣朝著他上聚集,吸。只可惜他領悟不深刻,靈氣斷斷續續,時有時沒有,這種況下去,有可能會退轉回武道宗師之境。
修行是可以退步的。
比如服氣辟谷,就是心靈應靈氣,再以呼吸吐納方式納,融經脈。但如果遭遇到重大打擊,或對自己武道產生懷疑,心靈就會蒙塵,無法應靈氣,從而倒退回武宗。
如果是自己修煉的,經過種種磨難,那就不容易退轉,但如借助丹藥,或者獻祭,那退轉幾率很大。
塵劍風遭遇到巨大打擊,破法仙劍丟失,人又被俘虜,心神慌張,修煉起來吸收靈氣微弱,恐怕就有退轉風險。
“你走吧,我決定放過你。”古塵沙指向外面。
“真的?”塵劍風猛的睜開雙眼:“你是不想擒故縱?想跟著我套出來?”
“那你走不走。 ”古塵沙懶得解釋。
塵劍風立刻躍起,幾步出院子,跳上牆頭,消失不見。
古塵沙也軀晃,朝著另外方向掠去,他倒不怕跟丟塵劍風,因為已經抓住對方氣味,運起日月變,把神集中在鼻子上,那嗅覺比獵犬還要靈敏。
日月變中有許多道,經絡孔,還有軀中的靈竅,神經的修行之法,比如鼻子上有幾孔,如果把氣和神集中起來刺激,就能發揮出超乎常人的嗅覺潛能。
遠山林中,塵劍風息氣,盯著剛剛逃出來的鎮子,臉上出現猙獰之:“古塵沙,你居然把我破法仙劍都奪走,我和你沒完。不過他底牌至今也未清楚,倒是件麻煩事,他這麼輕易放過我,肯定想跟蹤,既然如此,我就將計就計,把他引絕地。”
休息會兒,他再次在山林中飛掠,同時敏銳主意四周,但奔跑兩個時辰之後,越來越遠,卻發現沒有一點被人跟蹤的痕跡。
“難道他真的不跟蹤我?不,不能這麼想,此人絕沒有這麼好心。但我起碼奔走了數百裡,相對於安全,是時候聯系。”他從口袋裡面掏出枚玉符,突然碎,火閃爍。
碎玉符之後,他就勢坐在地上休息等待。
直到天亮,在極高的天上,突然出現個黑點,箭矢般飛下來,到了山頂才發現是隻巨大鵬鳥,羽烏金,型巨大,展開雙翼足足有三四丈,爪子張開,別說牛,就算是大象都抓得起來。
“金翅大鵬。”
遠古塵沙暗中潛伏,看見此鳥倒是皺眉。
他雙目銳利,看見在鳥的背上有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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