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櫳聞言，怯怯的擡起頭，水盈盈的大眼睛凝視著司空焱，“我的丫頭一會兒就來了，謝謝公子搭手之恩。”

說著就努力地掙扎站起來，只是弱，總有些力不從心。

司空焱託了一把，“姑娘客氣，只是順手而爲而已。”

一旁的顧書萱看著這一幕格外的刺眼，這死丫頭做這幅死人樣子給誰看呢？小小年紀就知道賣弄姿了，心裡一時急躁就有些沉不住氣，頓時開口說道：“你是哪家的姑娘，我讓人送你回去，既然不好，就合該在家裡好好的養病纔是。”

那意思就是，你來這添什麼！

司空焱看著顧書萱微微蹙眉，不過卻也沒說什麼。

書櫳抓著司空焱的袖子站直子，先看了顧書萱一眼，然後看向司空焱，只見他神平靜，似乎對跟顧書萱之間的事沒什麼興趣。抿抿脣，就對著顧書萱低聲說道：“萱姐姐不記得我了，小的時候我還來國公府做過客，不過也是，這麼些年我們一直住在外地，你不記得也正常。小時候，你還拿石頭砸過我的頭，所以我一見你就有些怕。”

顧書萱怔了怔，腦海深忽然就想起一件事來，此時再看著眼前這小姑娘的臉，臉都要僵了。

好像的確是有這麼一件事，但是你現在當著司空焱的面，說這個到底幾個意思？

司空焱也有些意外的看了顧書萱一眼。

顧書萱臉上的笑容都要僵了，連忙解釋道：“小時候的事都有些記不清楚了。”

書櫳看著靈堂的方向，幽幽一嘆，“上回來的時候，書櫳姐姐還帶我在花園裡玩，給我糖吃。沒想到這次回京，居然是參加的喪事，姐姐這麼好的人，怎麼就……沒了呢？”

看著小姑娘紅腫的眼眶，淒涼的語調，司空焱的目穿過人羣，也落在了那靈堂上。

顧書萱看著司空焱的目，心裡微微有些慌，正想要說些什麼，就看到司空焱大步走向了靈堂。

看著他的背影，顧書萱所有的惱火都落在了眼前的小姑娘上，“你到底是哪家的？”

司空焱不在，書櫳也沒有了僞裝的意思，對上顧書萱的目，一字一字的說道：“顧二姑娘還是一如當年目中無人，只是可惜了大姑娘那般的子，卻落得這樣的下場。”

顧書萱的面一白，“你什麼意思？”

“白日不做虧心事兒，夜半不怕鬼敲門。二姑娘，這是在害怕什麼？難道坊間的傳聞都是真的，大姑娘真的死的不明不白？”

“什麼傳聞，你胡說八道什麼？”顧書萱心中一慌，怎麼不知道外面有傳聞，怒極之下，頓時推了書櫳一把。

書櫳腳下一晃，重重的跌在地上。

“姑娘，姑娘您沒事兒吧？這誰啊，怎麼手打人啊，我們家姑娘子綿，人小弱，到底礙著您什麼了，您就要手打人，哪有這樣欺負人的？”

書櫳被原主的丫頭春信攙扶起來，這丫頭子火，頓時就嚷嚷起來。

弱的靠在春信的肩膀上，眼眶通紅，眼淚掉未掉，一副盡了委屈的模樣。周遭圍觀的衆人，看著這一幕頓時對著顧書萱指指點點起來。

偏在這時，司空焱靈堂上完香回來，就看到了書櫳被欺負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