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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的春天》 第39章

第39章 溜魚高手

直到下午, 魚塘裡的魚才差不多捉乾淨,還有許多小魚,都留在裡面養著。

宗朗回來的時候, 已經沒有多餘的雨給他穿。所以他沒下水, 在岸上幫忙。等魚都抓上來,各家按照品種大小分了, 每家都分到一二百斤。

宗朗騎著三車, 幫著不方便的人家,把魚都送了回去。最後送的劉叔家。

魚太多吃不完, 有的人家會拿去鎮上賣。吳嬸沒打算賣,準備都醃了, 做鹹魚,做好了,兒子兒家都送一些去,親戚朋友家再送一些。也就差不多消耗完了。

吳嬸做鹹魚, 魚頭都切下來的。用的話說, 就是魚頭都是殼,曬乾了也吃不了。所以留了宗朗和程諾吃晚飯, 用土灶的大鍋煮了滿滿一鍋的魚頭、魚膘和魚籽。小火燉了一兩個小時,香味飄了一院子。

程諾因為一的泥, 在家洗澡又不方便,所以拿了服,在吳嬸家洗了澡。洗完澡出來,就聞見了香味, 吸了吸差點流出來的口水,就要去廚房。

後突然有人笑。

“這麼大人還流口水,別不是個傻子。”

程諾轉頭瞪他,“就是傻子怎麼了,又不吃你家飯。”

宗朗故意嘆氣,“唉,傻媳婦,就知道吃。”

程諾手捶他:“一走四五天,回來就笑我傻,你什麼意思?”

宗朗捉住的手,低聲道:“原來你還記著我走了幾天,是不是想我了?”

程諾臉紅。想什麼呀,又不是過去,通訊不發達,出門就斷聯絡。現在電話呀視頻呀,聯繫方式不要太多。而且他走這幾天,一天三次,按著飯點的給打電話,再加上時不時的微信聯繫,都快要煩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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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終究還是不一樣的。電話再方便,視頻再清晰,終究比不上人在邊來得真實。

宗朗還淋著水的頭髮,道:“頭髮吹乾,要不冷風一吹容易涼。”

吳嬸他們不用吹風機,程諾倒是有的,但是懶得回去拿。“不用,一會就干了。”

看出犯懶,他道:“我家有,過去吹乾?”

頭髮著的確不舒服,而且他家近呀。程諾點頭,宗朗去跟吳嬸打了招呼,就帶回去。也不繞大路,就在屋後翻院牆。程諾上不去,他兩手叉著腋下,輕鬆地將送上院牆坐著。然後自己先翻了過去,再把抱下地。

開了燈,他牽著上樓。“吹風機在樓上。”

程諾對他的‘閨房’好奇巳久,乖乖跟著他上了樓。他去櫃子裡拿吹風機,就四打量。格局和吳嬸家的差不多。也是大通間。只是牆角多了兩個書櫃。牆上也掛了許多照片。

程諾一張張看,大多數都是合照。有一群小蘿蔔頭的,有穿著校服的小學生,中學生,還有三五個二青年的合照,也有獨照。有幾張獨照都是宗朗,一看就是故意擺拍,或二,或憂鬱。程諾暗笑,真沒看出來,原來他也二的。

“這些照片裡,有你嗎?”指著那些合照問。

宗朗找到吹風機,上電,讓坐在床邊,替吹頭髮。

“都有,看你能不能找到。”

床離照片有些遠,程諾瞇著眼也看不大清楚。想著等頭髮吹乾再去看,腦袋裡突然一懵。

他在替吹頭髮呀!

這麼親的事,為什麼他們倆個人都做得這麼自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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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剛才在吳嬸家,就不對了。他傻媳婦,捶他口。不止今天,更早的時候,他離開前在的房子裡的擁抱,以及之前,那麼多次的親吻和親……

程諾為自己的這一發現而臉紅心跳。越發覺到,他作輕的頭髮,一點一點吹乾。

屋裡突然安靜下來,只有吹風機嗚嗚的聲音。

他的手突然停在耳後,來回挲。電一樣跳了起來,“頭、頭髮幹了。”

他有些失地哦了一聲,關了吹風機。問要不要再看看照片。

“不了,下回再看。吳嬸等我們吃飯呢。”程諾心慌慌地拒絕,說著就要下樓。

宗朗微微嘆了口氣,在前面下了樓。樓梯陡窄,怕走不穩,他走在前面,能扶著點。可程諾大概是因為心不在焉,腳下踩空,直接撲進了他懷裡。

宗朗扶著扶手,腳下往後退了一步才接穩,逮著機會就不撒手,地摟在懷裡。

他低笑:“投懷送抱?”

剛才下樓時,樓上的燈關掉了,樓下的燈因為牆壁擋著,照不到樓梯這裡,只有一點暗暗的

兩人在黑暗裡沉默,能聽見彼此的呼吸。因為隔著兩階臺階,視線幾乎平視。宗朗湊近,近到鼻尖快要上了,才停下。

“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要吻你了。”

有些涼,泛著點甜。幾天沒見,他才知道世上真的有一種相思,會骨,會讓人茶不思飯不想,連覺也睡不安穩。

程諾並沒有反抗,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他的吻,也習慣了他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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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到,這次的吻比每一次都要來得熱切,像火一樣,炙烤著,讓嚨乾啞,忍不住逸出一聲被滋潤的聲音。他像是到鼓勵,變得急切,大手悄然擺。

程諾被困在他與牆壁之間,他火熱,牆冰冷,兩種溫度,讓煎熬。本能地趨向熱源,腦子裡忽而閃過,釘紐扣那次曾見過的風景,手不自覺地,就覆了上去。

和想像中一樣,結實,又不失彈,讓上癮,不捨離開。

他另一隻手,突然握住的手,往下帶,不容反抗地,教怎樣安他的它。直到他無力再承,才停止,伏在脖頸間,息。

程諾的大腦早已經一片空白,只知道,臉上滾燙滾燙。

“小朗,過來吃飯了!”

吳嬸隔著院牆朝這邊大聲喊,讓程諾回了魂,捉住他游魚一樣的手。

“吃、吃飯了。”

他停了作,手卻仍不捨得移開,覆在那裡。

“我只想吃你。”

聲音裡,委屈又,低沉又沙啞,讓程諾差點就在他懷裡起不來。可是院外吳嬸又喊了一聲,不能裝做沒聽見。

宗朗應了聲:“來了。”才不舍地出手,改為牽著

程諾有些,飄飄乎乎的下了樓,聽到他說了:“明天八號了,紹鴻扯證的日子,說好要去的,你不會反悔。”

程諾說當然不會。

“那明天一起過去?”

嗯了一聲,想著回去不能忘記準備紅包。

在吳嬸家吃過飯,宗朗送程諾回家。拒絕了他再坐一會的要求,要了下午捉魚時他拍的視頻,就把人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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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拍了不視頻,剪輯後發了微博。有不留言,要求博主出鏡。

程諾才發現,發了那麼多視頻,連羅叔他們都上鏡了,自己卻還從沒過臉。倒不是介意,而是因為每次都是拍攝者,沒機會上鏡。

正好今天宗朗拍了捉魚的視頻,剪輯了一番,配了輕鬆的音樂和搞笑的文字,發到微博。

視頻裡,滿臉滿都是泥,穿著寬大的連,要不是紮著馬尾,怕是連別都分不出。

上床睡覺前,刷新了一遍,在評論裡發現自己得了個稱號——溜魚高手。

那條評論被頂到第一,底下一溜地整齊回覆:溜狗?不,溜魚才是王道!/溜貓?不,溜魚才是王道!/溜?不,溜魚才是王道!……

…………

第二天一早,宗朗就過來蹭早飯。

他今天穿的服,正是上次幫他挑的那,很合。可是臉上懨懨地,沒什麼神。

“你怎麼了,不舒服?”問。

他放下筷子,“沒有。”

“就是沒睡好。”

他頂著熊貓眼,目裝做不經意地瞥過前。

“想你想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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