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新開業, 熱鬧了許久,巷子里的各位都自發去給宣傳,逢人就說東街那邊開了個老好玩的新店子, 里面多得是新奇玩意兒,有孩子的趕去買些玩。
那幾日和新雨清泉卿姨們實在是忙活了一陣,等到優惠期過去, 奇妙館也慢慢地減了一些看客, 留下的都是一些常客。
不過萬寶妝一般不去店里, 雇傭了一位掌柜和兩位幫手, 反正凌風家里的那些老將士們都沒事做,干脆聘請了兩位過來看店。
新雨們對阿姐的行為很不解, 們總覺得要自己看店守店算賬。
萬寶妝笑了笑, 告訴們:“那不就本末倒置啦?我的本意是想要賺錢, 錢為我生活,而不是我為了錢而奔波。”
幾人聽后明白了許,又不明白,總之這番話就一直印在們腦海里。
前不久立夏們都在忙, 沒時間裁剪。現在日子慢慢熱起來了,服也是要慢慢減下來了, 春日里還能穿秋日的裳,可是夏日里就不行了, 家里的服都得重新做。
現在終于得了空閑, 卿姨便拿著一種皮子做的尺, 在幫新雨清泉量腰圍, 這麼些時日過去,他們又長高了許多。
清泉聽話地抬手,轉圈。沒一會兒,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腰上的尺,說了句:“卿姨,我的腰變了一些。”
惹得卿姨輕輕拍了拍他的小肚子:“說什麼呢?小孩子是沒有腰的。”
聽到這悉的話語,萬寶妝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個時候學校發了新的校服,校服還是短袖長的樣子,回家后就鼓著肚子和爸媽抱怨,自己的腰變了!長的收帶勒得腰上一條條印痕。
爸媽也是這樣,嗔怪一眼:“說什麼呢?小孩子家家的,哪有腰啊?”
總是覺得很奇怪,跑上前追著問:“為什麼呢?為什麼小孩子就沒有腰呢?我這里不是腰嗎?”
爸媽就拍拍還圓滾滾的肚皮,告訴:“你這是胖胖的小肚子,沒有腰。”
直到很久以后才明白,原來是“腰”同“夭”,這是出自長輩的一種護,希孩健康快樂長大,竟然是一點諧音都不愿意讓鬼神聽見。
好像是這歲月里的風在告訴,的人從不曾走遠。
量著量著清泉突然開口道:“立夏量裁做新,清泉腰壯呼驚奇。卿姨卻道小無腰,百思不解其真諦。”
聽到清泉又開始作詩了,萬寶妝心中連呼救命啊!可是行為上還要給他拍手然后連連稱贊:“好~”
清泉最近已經從蒙學畢業,到了正式的小班。學先學的是“樂語”,院長推崇孔子的“不學詩,無以言”,先唱詩背詩,再誦詩。接下來學《詩韻》、《廣韻》,也就是作詩,清泉對此興趣極高,見到了什麼都要賦詩一首。
從最初的打油詩趣詩,慢慢變有點意思的有“韻”有“意”的詩句,比如他上次看見店子里中間畫的八卦圖,突然說了首“兩儀生,八卦丹爐溫。太極撥四象,魚尾共同。”,明明是極其淺顯的詩句,偏偏又倒裝互辭,互相錯闡發有幾分意思。
可是他自己作詩就算了,偏偏喜歡做一半,然后家里人陪他接。或是看見了什麼事,讓大家一起賦詩一首。
所以萬寶妝現在一聽見對方作詩,就有些心里發苦,一個現代人,聽見清泉說的那些起起伏伏的韻聲韻調,只覺得云里霧里。
可是你難道要打擊小孩的自信心,然后告訴他別賦詩啦!
當然不能!
清泉讀完詩以后,立馬抬起頭看向自家阿姐:“阿姐!”
完蛋,萬寶妝躲都躲不過去,他今天肯定是要聽到原因的,而且還要用詩詞的方式回復他。
萬寶妝只好抓耳撓腮地思考:“小兒之腰喚同夭,不喊不作避早折。先天之本孩肚胖,故而稱細伢無腰。”
聽見阿姐說完,清泉又轉過去看新雨:“姐姐!”
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新雨眼珠子轉了轉,圓眼秀眉機靈過人:“清泉無腰亦無夭,牛鬼蛇神勿勾魂。今日稚子趣詞,天上神仙諒純真。”
卿姨在旁邊拿著尺噗呲一笑:“萬家三姐弟,日夜斗詩句。前日說草綠,今時喚趣。”
卿姨也學壞了,萬寶妝無奈地一天,明明之前卿姨都是在房間里寫些風花雪月,旖旎纏綿的詩句,譬如:
醉后癡睡憶過往,馥郁花香殘夢中。
鴛鴦劫后難相逢,泣下沾襟獨心慟。
結果在畫店子里的單子時,被他們幾人看見了,清泉把卿姨的詩句拿過來,非說人家的詩句不對不對,把它改:
桃花含笑舞春風,桃溪寺里舊芳容。
鴛鴦劫后重相逢,更甚欣喜紅燭中。
第三句清泉只改了一個詞,將“難”改了“重”,萬寶妝想了想在最后寫了一句紅燭中,樂得卿姨什麼悲月憐憫都沒有了,只能搖搖頭看他們如此歡樂,打趣道:“小小年紀,你知道紅燭中是什麼意思嗎?”
萬寶妝挑了挑眉:“卿姨,我可是年許久了。”
卿姨笑出聲來,留下半知半解的新雨和一頭霧水的清泉撓頭,連問道:“阿姐,這是什麼意思啊?燒紅燭會很快樂嗎?”
萬寶妝咳了兩聲,用了一句大人常用的話,敷衍搪塞道:“等你長大就知道了。”
那個時候的卿姨總是面含愁緒地著外面的天空,一雨水,一冷風都能讓渾瑟瑟,回憶起那些烏云一樣暗淡的日子。
看著湖邊垂柳,水中漣漪,幽幽地嘆息:“薄紗輕,玄月寂,離群索居湖岸汀。驚風落,漣漪生。玉慘花愁,追思傅,難、難、難。”
幾人正抱著店里的一些東西,要回家吃午飯,卿姨這首詞的上闋剛剛讀完,下闋還沒說出口,萬寶妝便故意嚷著:“清泉!我們也來!”
“小土豆,大白菜,廚房都是紅燒。燉香,湯甜。一碗鮮香,整日開心。歡、歡、歡。”
“蒸排骨,玉米,院子空曠滿飄香。葡萄藤,櫻桃樹。黃瓜更脆,柿子超甜。樂、樂、樂。”
聽到幾人不著調的打油詩,卿姨便掩面長樂,懷里的那些東西都快要拿不住了。
而現在卿姨都還能隨口做出幾句打油詩調侃幾人。
總覺得被一個孩子的詩詞攆著跑有些怪丟人的,萬寶妝也把《廣韻》、《聲律啟蒙》、《對韻》撿起來細細地看,細細地琢磨,看著看著就還覺得有意思的,那些平聲、仄聲,還有五微、二韻啊,讀出來倒是有幾分趣味。
這日下午,等待清泉放學歸家以后,萬寶妝看著一旁婆娑搖的樹影,突然出題:“咦,今日我先說,你們來接,題‘明湖巷’,聽好啦,第一句‘樹搖風中無蹤影’。”
一旁的新雨先接了:“阿姐!我先來,‘小巷深寧靜’。”
卿姨看著巷子里的煙火氣,笑地接下去:“炊煙如霧散繚繞。”
清泉想起路過的那片湖水,還有上面漂浮的綠水草,大聲喊道:“水波漾浮碧青!”
一首簡單的詩就這樣做完了,沒有什麼深意,也沒有那麼多的悲月憫人,不過是簡單的寫景寫實詩罷了。
幾人歡快地走進屋子里,清泉今日的作業便是要做兩首詩,他的詩意未散,看見院子的那些果樹已經長得郁郁青青,陸續開花了,四月份正是灌木含桃樹開花的時節,花朵白小,影影綽綽的白花朵搖晃在風中,繁英如雪格外好看。
他看著院子里的種種,在紙上落下:
“ 院·其一
青石階前山櫻樹,既宜院子又宜門。
含桃花開藏潔白,紅萼綠葉捧芯魂。
玉容淺淡照萬家,廚簾隔紗撒水痕。
灼爍發園乃嘗,待到來月攢滿盆。”
“ 院·其二
圍圃攜鋤自種得,欄前院后蔬果栽。
胡瓜茄子繞籬來,尤喜檻外出墻開。
細雨桃抱枝頭,閑摘藤花發間戴。
泉井石路錯落,好知年將已來。”
教導夫子看到這個班上最小的孩子上來的課作,既是“萬”家,又是“萬家”,也是十分有趣。這樣尋常的寫景詩,偏偏用了一個“抱”枝頭,“喜”檻外,生機盎然,風調活潑有趣,結尾又用“年將來”,清而不弱。他在詩詞上的天賦總讓教導夫子連連稱奇,有時還會問,為何進步這般神速?
清泉歪了歪頭:“不知道啊,就是喜歡作詩,家里人都會陪著自己作詩。”
夫子便了下上的山羊胡,想起了他那位長姐,贊許地點點頭。
善!人生小,諭教宜早,言傳教,勿失機也,倒也是不錯。
萬寶妝還不知道自己在夫子那邊的印象又漲了一分,不過就算是知道了,也是不會太在意的。向來不太在意這些事,贊許也好,貶低也好,全都是昨日浮云,握不住攥不住。
只是在這樣的日子里,想到了桃溪寺下那一片竹林,若是能用竹子做一把搖椅,放在這日益茂盛的樹木之下。待到天熱之時,就能坐在搖椅上面,拿著一把扇,優哉游哉地過著日子,或許樹上那些果子搖搖墜,只要微微出手就能從樹上摘下一顆果子,在桌上擺一盆清水,洗一洗就能放中,品嘗一個夏天的味道。
也不知道后院的葡萄什麼時候才能爬滿藤,又要幾個春秋才能掛著一串又一串水富的果子呢。
一想到那樣的夏天,就對接下來的日子都有了幾分期待。
現在的夏季像春天一樣舒服,找人做的涼席夏簟,都還沒有機會擺在店子里,只能時不時拿出來晾曬一下,等待能使用它們的日子到來。
這日早晨,戰榮景看見萬姐姐家拿出來的涼席,興致地賦詩一首:
“ 無題
夏九卷筵天宿,帽拿扇戴羅紗。
碧草景生蟬日鳴,細觀影出青苔。”
一旁的清泉聽見了,和他說道:“嘿嘿,小景哥哥,你這個詩沒有韻哦!”
戰榮景便讓他來改一改:“那清泉弟弟來改一改?”
清泉略作思考一番:
“ 無題
夏九卷筵天宿曬,拿扇換紗厚帽摘。
碧草景生蟬日鳴,細觀影青苔來。”
戰榮景搖頭晃腦讀了一番:“好!小寶弟弟改得好,我們再來再來。”
看著兩人興致地賦詩改詩斗詩,跟在后面萬寶妝和戰容肅對視一眼,分明瞧見對方眼里的無奈,萬寶妝就知道了,青年最近也是飽折磨。
兩人遂無奈地搖了搖,齊嘆一口氣,這樣的日子還要到什麼時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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