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青辭再次醒來的時候,木槿擔心地看著,“王妃!您怎麼樣了?沒事吧?”
顧青辭緩緩坐起,轉頭看著木槿,“木槿,我都想起來了。”
木槿心里咯噔一聲,“王妃,您說什麼呢?我聽不明白。”
顧青辭垂下了眼簾,扶著床柱下了床,“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木槿膽戰心驚地看著顧青辭,心里有個很不好的設想。
王妃是不是想起來當年的事了?!
“王妃,您別嚇我,有什麼難過的事,您和我說,說出來就好了。”
顧青辭抬眸,搖了搖頭,“木槿,我沒事,別擔心,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如果說記憶恢復的過程中痛得撕心裂肺,可現在,歸于平靜后,再被這麼多年嶄新的記憶所覆蓋,那些痛苦也變得遙遠。
只是,那個孩子,一旦想起來,就覺得自己如同火海,被炙烤著!
那才是第一個孩子!
記起來了,是一個瘦瘦小小的男孩兒,如果一只沒有力氣喚的貓兒,蜷在襁褓中。
很想帶著他離開,可那把火生生將他們相隔!
甚至,還沒來得及給寶寶取一個名字。
原本,
給安安的一切都應該給那個孩子的!
顧青辭的心仿佛被無數的針細地扎著,痛得無法呼吸。
還有失去孩子后,穆玄景來找的時候,那些畫面如同刻在腦海里。
給了穆玄景一刀,他一聲不吭,就那樣承著。
顧青辭心里有痛,有恨,更有心疼。
如果當初沒有忘掉這段記憶去重新上他,也許和穆玄景早就因為那個孩子的離開而分手。
可是之后的兩年多,他幾乎把自己的所有都給了。
如果要說恨,恨得是東陵。
現在,總算知道秋月為什麼會和做這筆易,也不擔心會出爾反爾。
一直在屋子里呆了整整一天,顧青辭不吃不喝。
就在木槿絕地找來段恒之時,顧青辭自己走了出來。
本就虛弱,再加上一天沒進食,走得搖搖晃晃,但背脊卻得筆直。
“木槿,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段恒之看著顧青辭,皺了眉,“王妃,廚房溫好了飯。”
聽段恒之這麼說,木槿張地看著顧青辭,生怕會繼續不吃東西。
顧青辭點點頭,“一起吃吧。”
兩人都松了口氣,連忙讓人把
溫好的飯菜端來。
看著顧青辭心思沉重地吃飯,木槿擔心地問道:“王妃,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段恒之也停下了筷子。
顧青辭搖搖頭,“沒事的,只是想起來一些事而已,繼續吃飯。”
吃完這餐飯,顧青辭起道:“我要去一趟國師府。”
段恒之雖然奇怪,但還是立刻讓人準備馬車。
木槿要跟著,顧青辭說道:“沒事的,就在這里等我。”
沒想到,當顧青辭去找秋月的時候,卻得知秋月進宮了。
一打聽才知道,因為**王后病加重。
此時,**皇宮,**王正站在王后的床邊,神肅穆,沖醫沉聲道:“你們一個都治不好王后的病?!”
醫紛紛跪倒。
屏風后,秋月坐在椅上,緩緩說道:“**日漸強盛,可醫藥材始終是一塊短板。”
**王急聲道:“對!北晉出了個仁和藥鋪,本王這就去找北晉使臣幫忙聯系上北晉的仁和藥鋪!”
秋月打斷了**王,“不必找使臣,君上,王妃便是仁和藥鋪背后的東家,找,定能治好王后。”
**王詫異地杵在原地,“一個人?”
秋月繼
續說道:“景王妃創立了仁和藥鋪,平息過幾次瘟疫,的醫不可估量。”
見秋月這麼說了,**王不敢耽誤,立刻親自去請顧青辭。
**王到的時候,顧青辭正好回來,兩撥人在門口了個正著。
得知王后已經危在旦夕,顧青辭皺了皺眉,帶著藥箱進了宮。
路上,再次試探了**王,果然,他是真的不知道王后小產的事。
到了王后的宮殿,顧青辭立刻疾步進去,和秋月打了個照面。
猜到了,一定是秋月和**王提及了會醫一事。
哪怕沒有秋月,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見死不救。
診過脈,顧青辭立刻開了藥方,得知這里缺幾種藥材,于是顧青辭立刻讓人通知段恒之,從使臣隊伍中搜集到了。
原本心中有傲氣的**王在這時候也看清了現實,他需要和北晉更友好的關系,這樣才能換取更好的醫藥資源。
顧青辭給王后施針后,又將熏香換為安神溫補的香料,很快,王后蘇醒過來。
見人醒了,顧青辭讓出一條路,**王疾步過來,寬了王后幾句。
“是王妃救回了你。”
王后看向顧青辭,激之余,眼中還有一無
奈,“君上,妾想和王妃說幾句話。”
顧青辭剛要走,就被王后喊住了,想了想,大概明白王后要說什麼。
很快殿只剩下顧青辭和王后兩人。
王后激地看著顧青辭,“還王妃幫我保守,不要將我小產的事說出來。”
顧青辭雖然不明白,但還是點了頭,“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我不會說出你的。”
王后嘆了口氣,“現在**雖然慢慢強盛起來,可君上心中總有個心結,多年來他一直沒有孩子,他總說是殺孽太重,這都是報應,我不忍心他知道這件事。”
原來是這個原因,顧青辭開口道:“我留一個方子,你堅持吃下去,可以改善質。”
王后欣喜地看著顧青辭,“太好了。”
離開王后的宮殿,顧青辭同秋月在宮中湖畔了面。
秋月看著顧青辭,笑道:“都想起來了?”
顧青辭抬眸,看著眼前的湖面,“你早就知道這些事。”
秋月點頭,“的確,我知道你所有的事,只可惜,沒能把你帶走。”
顧青辭冷笑,“你我不是一路人。”
秋月轉頭看向,“不管是不是一路人,現在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滅了東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