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辭打了個哈欠,本不為所,“你那解藥要理十天,一天都會失效,我現在困了,有什麼事十天后再說。”
說完一眼都沒看穆君佑,轉走向不遠等著的竹苓。
站在原地的穆君佑目越來越沉,可心里卻像是掉了羽,得厲害。
馬車里,溫如月臉發白地放下簾子,剛剛穆君佑看顧青辭的眼神和從前完全不一樣,想到這都快咬破了。
不行,等不了了!
回到棲霞苑主院,竹苓抱著顧青辭泣不聲。
顧青辭會心地笑了笑,拍著的后背安道:“不是說了沒事麼,不過你再不給你家小姐弄點好吃的,那真要死了。”
竹苓連連點頭,一邊噎噎一邊跑向了小廚房。
顧青辭全放松地了個懶腰,然后倒向了床。
休息了好幾天,顧青辭覺得自己再不活活都快生銹了,于是干脆去侍弄上回種下的八葉蓮。
因為竹苓一直按照顧青辭的意思心照料,所以扦在花盆里的八葉蓮早已經活了,甚至還長出了一小截。
顧青辭把自調的營養澆了上去,又給花盆松了松土,笑瞇瞇地看著上面青的綠芽,覺得心大好。
竹苓蹲在旁邊,擔憂地問道:“小姐,離十天的期限還剩兩天了,你真的有辦法治好太子殿下?”
顧青辭眼底閃過狡黠,悠悠說道:“其實他的毒早就解
了。”
竹苓愣在了原地,急聲問道:“小姐你說什麼?”
顧青辭解釋道:“上次我只是給了他一點心理暗示,再加上男人對那種事都是諱莫如深的,所以他才相信。”
竹苓雖然不是很懂,但大致明白了,“小姐好厲害!”
隨即又疑地問道:“那小姐為什麼和太子殿下說十天后解藥?”
顧青辭挑了挑眉,笑得眉眼彎彎,“讓那個綠茶婊多寂寞幾天咯。”
竹苓跟著笑了起來,可隨后卻慨地說道:“奴婢以前在將軍府沒伺候過小姐,可聽說小姐是真的很喜歡太子,所以才會求老將軍去請旨賜婚……”
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現在真的不喜歡太子殿下了麼?”
顧青辭抬眸,眼神清靈,灑地撇了撇角,“人嘛,運氣不好就會遇到渣男,只要想清楚,什麼時候回頭都不晚,以前那個顧青辭你就當死了吧。”
這時候,走過來的穆君佑正好聽見顧青辭最后一句話,他腳步一頓,臉猛地黑沉。
可看到顧青辭那張清麗淡然的側臉,他心里涌出的火像是被一盆冰水澆滅了。
這種覺讓他心里堵得慌。
竹苓先看到穆君佑過來,嚇得連忙起行禮,“奴婢見過太子殿下。”
顧青辭眉頭微微蹙起,穆君佑怎麼來了?
站起來,不慌不忙地問道:“太子殿下今天怎麼會閑到有空來我這里,有什麼事
麼?”
穆君佑看顧青辭一副不把他看在眼里的神,冷哼了一聲,說道:“太子府就沒有本太子去不得的地方。”
顧青辭撇了撇角,然后抱著花盆和竹苓說道:“既然太子殿下想在這兒吹風,竹苓,我們走。”
穆君佑下心底的火氣,沉聲道:“站住。”
顧青辭停下腳步,眉眼間明顯浮起了不耐煩,“怎麼,我回屋也不行?”
穆君佑盯著顧青辭,冷冷開口道:“母后大病初愈,明日本太子會帶你和月兒進宮探,本太子是來警告你的,別到宮里丟本太子的臉!”
說完,穆君佑甩袖而去,到了門口他惱火地推開隨從,氣不打一來。
這個顧青辭怎麼就能那麼容易地激怒他,還堵得他滿腹怒火發不出。
這該死的人!
想著他立刻走向了西側院,這時溫如月已經披著披風在門口翹首以盼了,弱的姿就像湖邊的柳條,纖細可人。
看到穆君佑,一笑,迎了上來,“殿下,月兒親手做了芙蓉餅,還煮了殿下最的茶,就等殿下來一同用飯呢。”
穆君佑摟懷,溫言道:“以后這些事就讓下人做,我不舍得月兒彈琴作畫的手糙了。”
溫如月笑著依偎在穆君佑懷里,“能留在殿下邊伺候,已經是月兒的福分了,月兒哪敢懶?”
穆君佑了溫如月的頭發,“你就是太懂事了。”
突然他腦海里劃過一個念頭,如果桀驁不馴的顧青辭可以像溫如月一樣在他邊溫溫、小鳥依人……
想著,他皺起了眉,心底暗暗嘲諷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溫如月看穆君佑神不對勁,連忙問道:“殿下,怎麼了?”
穆君佑回過神,掩飾地說道:“沒什麼,興許是最近太累了。”
隨后兩人進了屋子,很快屋子里響起溫如月的笑聲……
而這時候,正在翻醫書的顧青辭聽到外面竹苓的喊聲。
“小姐!寧府來人了,要求見小姐!”
顧青辭放下書,跳下貴妃榻后推開門問道:“你說什麼?寧府的人?”
皺了皺眉,難道那個寧亦痕又出事然后甩鍋到頭上了?
想著理了理裳,跟著竹苓去了會客的正廳。
一走進正廳顧青辭就看到窗邊站著一個著清雅的男人,還不等顧青辭開口,這男人就轉過然后恭敬地行了一禮。
見到這張俊逸儒雅的面孔,顧青辭笑了笑,“原來是寧太醫,看來恢復得不錯。”
寧亦痕雖然臉還有些泛白,但已經神了很多,他激地說道:“寧某要謝太子妃娘娘出手相救,不然的話哪里還有寧某的今天!”
之前他也聽說過將軍府大小姐顧青辭的劣跡,可經過這件事他完全能看得出顧青辭本不是什麼癡傻廢,單憑小小年紀就有的醫便是北晉有的天才。
顧青辭擺擺手,瞇著眼睛說道:“我也是路過,況且那個況下但凡一個醫者都不會見死不救的。”
寧亦痕慨地說道:“太子妃娘娘的醫當真是讓寧某折服,日后只要太子妃娘娘有需要,寧某一定萬死不辭。”
顧青辭當初救人沒想那麼多,更沒貪圖什麼回報,于是草草說了幾句便讓竹苓送走寧亦痕。
現在正心煩明天要進宮的事,算算日子皇后的病確實好得差不多了。
想著,無奈地看了看天,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第二天,顧青辭挑了件簡單清雅的煙青長,只袖口繡了幾片竹葉,白束腰上掛著香袋,更顯纖細。
這次不趕時辰,竹苓幫顧青辭梳了個鄭重卻不繁復的發髻,兩枝碎珠發簪斜在烏發間,劉海散在額前,添了抹飄逸。
竹苓看著鏡子里得不可方的子,慨道:“小姐比溫側妃多了,只是以前不太打扮自己。”
顧青辭轉了竹苓的臉蛋,挑了挑眉,“你這丫頭,天天不去看男人,在這兒研究你家小姐好不好看?”
竹苓臉一紅,嗔怪地扭過頭,“小姐!”
顧青辭看了,笑著開口道:“好好好,不鬧你了!”
收拾好了兩人就出了門,誰知一出去顧青辭就撞上了盛裝打扮的溫如月。
看溫如月手里捧著暖爐特地在門口等,顧青辭眼眸微瞇,這綠茶婊又要玩什麼套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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