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晚。
上了五天學的沈昭慕約了一個也玩車的朋友飆車。
兩人玩得有些嗨,他這個朋友還一邊開車一邊喝了點酒,不聽他勸非要繼續玩,然后就遇到A市一賽車隊。
他這個狐朋狗友被對方超了車不服輸,挑釁對方反超不說還比了中指,結果——雙方險些打了起來,沈昭慕下了車,取下頭盔,將酒有些上頭的朋友扯開,對方人多,但他并不怯。
而是冷淡地著為首之人,“我朋友有些沖,有什麼事,不如找我談?”
對方看了眼沈昭慕,態度囂張地哼了聲,卻沒有說什麼重話,開玩笑,就對方那輛賽車,一看便不是普通人。
“談?不如比一下?”
這人也聰明,談和手都不靠譜,專業賽車手,只需技碾,人面丟盡就好。
“好。”
“他也來!”那人卻又指著沈昭慕的同伴,笑得一臉詐。
不說同伴沖又惹事,就沖他喝了酒,沈昭慕現在也萬萬不敢對方賽車,萬一出了什麼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但不等他拒絕,對方就挑釁地笑了,“怎麼,不敢?”
激將法這玩意兒真的很老套,可對于年面子的年來說,是真的管用了。
沈昭慕的朋友立馬氣得要答應。
這時,后面有車燈打過來,線刺眼,眾人不抬手擋,只聽一聲飄移聲響過,一輛瑪莎拉停下。
沈昭慕瞇著眸子看過去,但見一雙裹在牛仔中的長從車門駕駛座出來,再然后,白的短T,漂亮的鎖骨和天鵝頸……
等等——“池芫?”
他不可置信地著靠著車門,單腳屈著點地,手輕撥了下腦后的長發綁起的馬尾,漂亮的小臉在黑夜中都像是散發著熒般耀眼。
“你們擋路了。”
輕描淡寫,清凌凌的聲音落下,將原先劍拔弩張的氣氛打破。
實在是太漂亮,那些賽車手瞧見都不瞪直了眼舍不得收回視線的。
尤其是這麼漂亮的孩子,帥氣地從瑪莎拉走下來,冷冰冰地說著他們擋路都A了啊!
“——要加我們嗎?我們是A市職業賽車隊,我可以帶你——”那先前還一心想著辱沈昭慕兩人的賽車手,見到池芫,立馬上前,自詡笑得玉樹臨風,了自己的發型,耍酷地對池芫邀請道。
池芫淡淡地撇了他一眼,眨了下清冷漂亮的眼睛,“我也來比試。”
“什麼?”
“池芫你胡鬧什麼?”
這個賽車隊的隊長的驚奇和沈昭慕的惱怒聲同時響起,后者不由分說地走過來。
拽住池芫的手腕,將人拉到了車后,低聲音,“大晚上的你不在家復習睡覺,跑出來玩什麼車?你以為你是賽車手,很酷?”
他看著對方小小的板,弱的四肢,都無法想象飆車的樣子。
“關你什麼事?”
池芫拂開他的手,平靜直視著對方帶了薄怒的眼神,“更何況,誰說我不會飆車?”
勾起角,帶了幾分邪魅。
宛如那晚,沈昭慕在酒吧里見到的那個妖冶的郎。
真是個妖。
百變的妖。
沈昭慕有些怔忪地想,莫非池芫有雙重人格,白天乖巧秀氣,到了晚上就野難馴?
“不行,你和一群男人賽什麼車?太危險了,你趕回家去。”
他耐著子,勸著池芫。
池芫微歪著腦袋,仔細看才發現,晚上還是畫了個素妝出來的。
黑白分明的眼里寫著疑,“你沒見過,怎麼知道我不可以?”
沈昭慕一怔,“那也不行!”
“你管我?”池芫輕輕一笑,帶著幾分清冷又帶著幾分不羈,“你是我什麼人?”
沈昭慕被堵得啞口無言,還不待張口,池芫便徑自走向那名賽車隊隊長,“二對二,公平比試。我們贏了我們走人,你們贏了悉聽尊便。”
池芫長得漂亮,子又清冷,抱著手臂談判時的樣子,還別說真的吸引人的。
那隊長咽了咽口水,卻是搖頭,“,看在你面上,你們輸了我也不追究——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在沈昭慕不悅的臉中,池芫挑眉不以為然,“說。”
“你們輸了,你做我朋友。怎麼樣,敢不敢賭?”賽車隊長笑得一臉不懷好意,肆無忌憚地盯著池芫看。
沈昭慕:“想都別想!”
他朋友:“過分了哈!好白菜怎麼能這頭豬拱!”
池芫:“好啊。”
沈昭慕:!!!!!!
“池芫!”是不是瘋了。
池芫回過頭,認真地疑著反問,“你覺得我們會輸?”
從口中說出的“我們”這兩個字,沈昭慕心口微微一跳,他下意識想說“我不會但你肯定會”,但對上這樣一雙清冷干凈的眸子。
他所有的話,都化作了一句,“不會。”
大不了輸了他帶人跑,鬼要做那垃圾的朋友,就憑那尊容也配?
“開始吧!”
池芫懶得再廢話,直接上了車,“一圈,定勝負。”
之所以是一圈,是因為怕開久了這副小姐的不住。
池芫穿梭位面世界那麼久,高空刺激賽車漂流都不在怕的。
那隊長似乎料定了自己會贏,掉以輕心之下,便找了隊伍里最次的一名賽車手,讓陪池芫玩玩。
至于他,戴上手套,看了眼沈昭慕,出一個志在必得的得意笑容來。
原本只是抱著玩耍心態的沈昭慕,上了車,眸子瞇了瞇,既然這樣,那就玩死他。
車子發。
四輛車在同一個起跑線上,忽然如四道閃電飛而出。
旗鼓相當。
一分鐘后,那兩名賽車手開始加速,且隊長明顯遙遙領先中。
沈昭慕不慌不忙,踩了油門,一邊角邪肆勾起,眸子清寒明亮散發著芒。
下一瞬,他的車隨其后,并且著欄桿,直接超車。
池芫慢悠悠地在最后,像是閑逛似的,但仔細看會發現,在悄然中占據了最里側的彎道……
就是現在!
猛地加速,車一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