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李伊人說起扮男裝的事,戰羽傾就想起了多年前也總扮男裝上街閑逛,閑來無事,就用戰羽珩的名字招惹幾個子,生活也因此而多了幾分樂趣。
可后來娘親卻不再縱容肆意妄為,像娘親那樣大戶人家出,只明白一切不合禮數的東西都不該存在,又怎麼能夠到了一個孩子如此放肆?
所以也就有了后來被元恩大師帶著四游,此時戰羽傾對李伊人當年的事有些猜測,但又覺得不會那麼湊巧,于是笑嘻嘻地問道:
“原來嫂嫂也扮男子模樣上街啊!
”回憶起當年可以隨意調、戲人的那些開心事,戰羽傾的臉上漸漸浮起了笑意,這一開心,竟險些將自己的“”吐出來。
“你為何要用‘也’?”聽到戰羽傾口中不經意吐出的那個“也”字,李伊人的心頭自然的升起了疑,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毫不猶豫的問了出來。
聽完李伊人的話,戰羽傾才意識到自己一開心就什麼事也藏不住的老病又犯了,用力的掐了自己一下,試圖讓意識清醒一些。
“沒......沒有,不過是一時口誤而已。”一時慌張,又被自己下了狠手,戰羽傾的臉都綠了起來,可還要強裝鎮定,支支吾吾的說了幾個字,好不容易覺得解了,額頭上的冷汗又不聲不響的了下來。
娘親叮囑過多次,從前那些不好的習慣,那些本不該孩子做的事,都要隨著過往一起被封存起來,不但不許再回憶,更是不能對任何人提起。
“呀!羽傾......你......”看著戰羽傾的臉上布滿汗珠,李伊人突然慌了神,搞不懂屋明明溫度剛好,為何戰羽傾會被熱這個樣子。
慌慌張張從袖口掏出帕,覆在戰羽傾的額頭上輕輕替拭冷汗。
“謝謝嫂嫂......”尷尬的笑著,戰羽傾接過李伊人的手帕,自己了起來。
“你覺得我哥是個怎樣的人?”戰羽傾帶著滿臉的好奇對李伊人詢問道。
本以為李伊人的回答會像先前一樣無趣,可這一次所說的話,卻讓戰羽傾不自覺的佩服起來。
“在我眼中,他可是一個英雄一般的存在!”雙手捧著臉,李伊人回憶起與“戰羽珩”初見時的模樣,一襲白,從窗邊緩緩落至自己眼前,引得周圍子連連驚聲尖。
他理了理自己的袖,滿臉笑意的與李伊人搭起了話。
雖然是見李伊人若天仙,想要調、戲,但語氣卻是那般的和緩客氣,相貌也英俊不凡,生得一副書生模樣,若不是他有些輕浮的行為,李伊人是斷不會相信他是個如此不正經的人。
自那天起,李伊人就再沒見過戰羽珩,而戰羽珩也從未在京中尋過,二人就這麼近在咫尺,相隔天涯了。
雖然他們二人自那天便再無集,李伊人卻是放不下這個每當想起,就讓心中悸不已的男子了。
“為何是英雄?”戰羽傾雖然明白李伊人對戰羽珩是全心全意的,真心中不曾摻著任何雜質,可卻不能明白據李伊人所說的那場“偶遇”,不過是被他調、戲罷了,戰羽珩究竟哪里表現出了英勇的一面。
“因為他英俊瀟灑,氣度不凡,在我心里,他總是那麼的與眾不同,一舉一都讓我記憶猶新。”李伊人笑著輕輕搖了搖頭,或許這種覺戰羽傾永遠也無法會,因為它是神奇的,就連李伊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確實,戰羽珩當時只是調、戲了,任何英勇之事都不曾做過,可李伊人卻正是在那一刻將那張面孔深深的印在了腦海里,以至于苦等數十年也不曾模糊褪。
看著李伊人滿臉暖意,憶起往事時就像是正在回憶里,戰羽傾也不自覺的出了溫馨的笑意。
“只是......”李伊人突然緩過神來,斂起淡淡笑意,變得有些嚴肅。
“只是什麼?”見李伊人突然這副神,戰羽傾不覺有些擔憂,湊近些,像是早就做好了迎接某場噩耗的準備。
“只是他當時的聲音似乎與如今不太相似......”李伊人盡力回憶著,腦海里一遍遍回著“戰羽珩”曾調、戲時的聲音,溫中帶著暖意,不羈中夾雜幾分瀟灑,與現在確實沒有幾分相似之。
李伊人的話像是給了戰羽傾當頭一棒,真相也想就這麼直接說出口,但是又多了幾分心虛。
隨便找了個借口,然后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只是在聽到下人說世子爺回來時,便直接將戰羽珩給堵在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