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群記者,能否給我們在座的所有人一個解釋?”
看到張群半天不說話,賀庭淵又詢問了一句,只不過這一次的詢問語氣完全不一樣了,張群從里面聽出了一威脅的意味,可是他卻不能反抗。
“難道說新聞最初不是從你手上出來的?還是說是從坐在你旁的這些同仁手中出來的,你只是剽竊了他們的創意,改了你自己的新聞?”
即使張群打定了主意不說話,賀庭淵依舊可以用三言兩語將臟水潑到他上。
如果此刻張群承認了自己是剽竊了別人的創意和新聞,那麼自己在新聞界就會落下一個剽竊的罪名,如果承認是自己起草的這篇離婚的新聞,現在賀庭淵拿出了有利證據并不是這樣,那麼自己就會落下一個只會寫虛假新聞的罪名。
不管是哪個罪名,只要自己承認了,那麼這一輩子就不要再想在新聞界混下去了。
所以即使自己心已經慌了什麼樣子,張群還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低著頭不看賀庭淵,也不發一言,自認為自己不說話賀庭淵就拿自己沒辦法。
可是張群這樣想,其他的記者卻不這樣想,他們已經認清了自己眼前的形式。
如果張群承認這個新聞是他想的,那麼他們就是剽竊,如果不承認是他想的,那麼自己就是編造新聞,不管哪種結果,對他們都不利。
加上事先賀庭淵已經承諾了如果在新聞發布會上面他們能夠將事實說出來,他會放棄追究他們法律責任的權利,這樣一比較,看到張群不說話,有的記者沉不住氣開口了。
“賀總,我可以證明,昨天有關您和您的夫人離婚的那篇新聞都是張群一個人寫的,至于我們寫的報道,都是據他出的新聞寫出來的。”
“對對對,昨天他把我們都到一個酒店,在一個包廂里面告訴了我們怎麼來寫這篇新聞,并且所有的相片都是他提供給我們的,當然……我們也給了他一筆不小的費用。”
“就是,而且他還要我們幫他證明萬一您告他竊取私人的話,這一切都不是他做的。”
只要有一個人主開口了,本就不用著急其他的人會繼續幫張群瞞。
張群也沒有想到這群人最后會主招供,而且將所有的事全部都說出來了,現在的他真是眾口鑠金,就連反駁和狡辯的能力都沒有了,只有不停的重復著。
“不是我……你們……我……什麼都沒有做!”
“張群,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狡辯和否認嗎?你還要說這一切都不是你做的嗎?”
“當時我們所有人都在場,你從我手上搶走那疊文件,難道我這點分辨意識都沒有,你一個大活人我也會認錯?難道他們一晚上就能夠串供來指責你?”
“說吧,張群,現在的負隅頑抗對你一點好都沒有,現場可是有這麼多記者呢。”
面對張群的否認,賀庭淵一點也不著急他會翻,證、人證都在這里,除非昨天的事不是他做的,否則他無論如何都否認不了自己做下的事。
“就是,張群,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自己做的事你就自己承認,不要連累了我們這麼多同行,我們可還要等著這份工作去養家糊口呢。”
“對啊,張群,我們并不是要把所有的錯都歸到你上,我們承認自己也有錯,不應該貪心這則報道會給我們帶來多收益,結果就不分黑白的學著你編造。”
“張群,我們都知道錯了,你也趕認錯吧,也許還有一條出路。”
正所謂墻倒眾人推,在面臨可能失去工作的要關頭,每個人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利益了。
被說的心慌意的張群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此刻他的大腦里面正在飛速的轉著,思考這件事要怎麼理才能對自己最有利,可是很悲哀的是,不管張群怎麼想,似乎也只有在這個新聞發布會上承認錯誤對自己比較有利了。
“張群,事到如今你也不要再想有沒有其它的辦法了,我告訴你,為了避免像你這樣的記者胡編造,在我做出決定的時候就已經讓很多記者見證了,只是時間關系報道還沒有出來,你也可以繼續否認,等到真實的報道出來后,你再想承認錯誤就不可能了。”
賀庭淵的話就像是最后一顆會垮張群的稻草,此刻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全部瓦解。
張群也顧不得有多同仁在現場了,雙一竟然對著賀庭淵跪了下去。
“賀總,對不起,我也是鬼迷了心竅,看到了這篇報道可以給自己帶來的巨大利益,所以才會搶走你的文件并且編造了您們的離婚新聞,我……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
“賀總,我真的知道錯了,所以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我保證,以后一定不會再做出這樣的事,寫出的每一篇報道都實事求是,絕對不會在摻雜一水分在里面。”
“賀總,求求你這次就饒了我可以嗎?我真的做錯了。”
張群想要跪著來到賀庭淵的面前,卻被賀庭淵的保鏢給攔住了,擔心張群會對賀庭淵不利,沒有辦法張群只有跪在原地看著賀庭淵苦苦的哀求。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賀庭淵肯定要對張群手的時候,畢竟張群編造的是賀庭淵離婚的消息,要知道李萱橘可是賀庭淵的逆鱗,誰知道賀庭淵竟然輕易就放過了他。
“行了,你也不要在這里繼續哭天喊地了,事已經發生了,我讓他退回去也不可能了。這樣吧,最遲不超過今天晚上12點,我要看到你在所有平臺、還有網絡上面刊登聲明,澄清整件事,如果沒有看到,我再想想怎麼對付你!”
賀庭淵的話一說出來,在場的人便低下頭小聲的議論了起來,雖然大家都是竊竊私語,但是這麼多人一起竊竊私語,還是傳了賀庭淵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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