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兒心猛地一沉。
百事通知曉天下事,又如此煞費苦心在京城各家安了人手,他們到底想做什麼?
可看青年的臉,想來也不會告訴實話。
那樣一個風清朗月之人,會是那等想顛覆朝綱之人嗎?“你們主子……”
青年見臉越來越凝重,不有些哭笑不得地道:“宋小姐這是想哪兒去了?我們主子沒有那麼大的野心,只是想多些自保的手段罷了!”
宋婉兒卻只是扯了扯角,并沒有接他的話,反而問起了其他的事。“你們可知道城外游匪之事?韓家將巨額的銀子從護城河運走,你們可知道銀子的下落?”
青年愣了一下,而后實話實說道:“知道,那些游匪的確是韓家特意找來避人耳目的,銀子的下場我們不知;不過,他們是在羊城上岸的。”
“羊城…”宋婉兒低喃,陡然想到一個可能,“你可知道宜城?”
青年點了點頭,“自然知道!宜城跟羊城不過相隔兩個州縣的距離,不過,宜城離京城可有數千里之距,宋小姐是如何得知此地的?”
“不過是偶然聽說罷了!”證實了自己的猜想,宋婉兒的心愈發不平靜了。
最壞的預想了真,韓學治果然跟幕后之人有關。
加上江南的那批銀子,已經數千萬兩之巨了吧?
幕后之人要這麼多銀子做什麼?莫不是豢養私兵?
不要自己嚇自己,宋婉兒咬了咬。
可前世魯予澤能以殘疾之那麼輕易地登上帝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滅了宋家,真的不是因為這個緣故嗎?
“宋小姐…宋小姐…”見一直不回應,青年的音量不自覺大了幾分,“您怎麼了?瞧著臉不大好!”
宋小姐回神,強自打起神笑了笑,“沒什麼,今日多謝你了,我還有事便先走了!若是可以的話,還請撤走安在宋家的人手,告辭!”
青年看著倉皇的背影,臉上出若有所思的神。
宜城…他將這兩個字放在邊咀嚼。
不僅是宋小姐從他這里得了消息,他也從宋小姐那里確定了一些事。
妖孽般的男子從院墻后走了進來,道:“我勸你打消了那個念頭!”
青年吃了一驚,趕忙行禮,“見過主子!”
男子負手而立,“宜城可不像你想象的那般好闖,那可是個龍潭虎,一不小心是要送命的。”
“主子,屬下什麼都沒想……”
“想沒想你自己心里清楚!”男子轉頭看著他,“可一可二不可三,再敢背著我搞這些小作,別怪我下手無!”
故意在面前暴他們的實力,引起的懷疑,以為這樣就能將他們推向陌路?簡直是愚不可及。
縱使對有些別樣的心思,他也從來沒想過要得到;尤其是在知曉的世之后,心里的那點妄念更是消失無蹤。
是皎皎明月,他是注定只能躲在黑暗里布滿爛泥的渠。
明月能照渠,渠卻注定只能仰明月。
“主子…”青年低下頭,他也是為了主子好。
注定不能有結果的關系,為何還要默默付出?
倒不如斬斷前塵,從此了無牽掛地好。
“記住我的話!”話落,他的影消失在了墻后。
院墻后的世界,是他的孤城;誰也不能進,他也不會試圖讓人品嘗他的孤寂。
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
這大概就是他的宿命。
另一邊的宋婉兒出了城隍廟與花棠會合,神卻難掩疲憊。
幕后之人的強大出乎的意料,心里竟生出一恐慌。
對上幕后之人便有如蚍蜉撼樹,便是宋家對上如此龐然大,也是螳臂擋車…該怎麼辦呢?
花棠見像被嚇住了心神,拉住的手往渡了一些力。
宋婉兒只覺得渾一暖,蒼白的臉上也漸漸有了,虛弱一笑,“花棠,謝謝你!”
苦笑,竟差點被幕后之人嚇破了膽,也是有夠丟人的。
“小姐,您這是怎麼了?可是不順利?自您回來便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若有人對您無禮,您只管與奴婢說,奴婢這就去將其的項上人頭取來!”
宋婉兒搖了搖頭,“沒什麼!”轉而卻又問道:“花棠,若你發現你的敵人比你要強大許多,你會如何?”
花棠笑著道:“小姐可曾聽說過一句話?”
宋婉兒疑,“什麼話?”
“狹路相逢勇者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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