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儒的死訊很快傳進了宋婉兒的耳朵里,有些意外,“你是說他剛從宋家離開便被人打死了?”
這…倒是奇了。
是誰的手?原本想給個教訓的,結果尚未出手人就死了…
這究竟是在為民除害還是想將此事嫁禍到宋家頭上?
“是!聽說是生生打死的,肝臟破裂,這人究竟跟他有多大的仇啊?”
小翠打了個寒,那得多疼啊…
“倒不知此人是敵是友了…”宋婉兒低喃道。
剛出宋家便被人殺了,不管與宋家有沒有關系,莊家只怕不會善罷甘休了。
小翠卻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將人都遣出去關上了門,從袖中掏出一張皺的紙條,遞給宋婉兒,“小姐,奴婢剛才路過八角亭時被砸了一下,打開一看,竟是秦生家人的消息…”
秦生家人?宋婉兒皺眉,秦嬤嬤去了多次皆是無功而返,卻有人在府里將消息給了小翠?
他既答應了,應是不會食言;連百事通都無計可施,那這消息……
宋婉兒接過那團紙,前前后后仔細看了一遍;上面只有一個地址,而這地址晦地組一個秦字,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派人…”宋婉兒剛想說派人去看看,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妥。
他們會派人監視韓府,韓學治就不會派人監視他們嗎?
這樣冒然前去,若真是秦生的家人,豈非要害了人家命?
然,若這消息被傳出去;依著韓學治那伙人的子,寧可錯殺也不會放過…
還是得借助父親的力量才行…宋婉兒當機立斷道:“你馬上將這個給父親送去,怎麼得來的也一并說與他聽。”
“是!”小翠打開門,正要出去,就跟急匆匆跑來的小丫鬟撞個正著,連忙將人扶住,“這是怎麼了?橫沖直撞的,還有沒有規矩了?”
“小翠姐姐,小姐可在里頭?”小丫鬟累的滿頭大汗氣吁吁,卻是半點都不敢耽擱,連忙問道。
“在!可你若是不能說清楚你為何如此,我卻不能輕易讓你攪了小姐清靜!”若人人如此,那云裳閣豈不了套了?
“是三皇子被算計了!”小丫鬟急急道:“秦嬤嬤在那邊守著,讓奴婢趕回來請小姐過去呢!”
宋婉兒聽見靜,急步走來,“三皇子怎麼會被算計?你細細與我說來!”
小丫鬟福了福,“小姐您趕與奴婢過去吧,老太太說三皇子毀了小憐清白,非要讓三皇子答應納了小憐為妾呢!”
宋婉兒神一凜,立時便提步往福壽堂而去。
福壽堂里,魯予澤正冷著臉端坐一旁。
老太太和衫不整的小憐在一旁抱頭痛哭,卻無一人上前安。
院兒里門戶大開,卻一直不見有人進門。
老太太心頭暗咒,宋婉兒的作也太慢了。
眼見們哭了半天都無人理會,老太太使了個眼給李嬤嬤;無奈李嬤嬤正低著頭沉思,半點沒接收到的眼神,只好自個兒開口。
“三殿下,子清白何等重要,還請三殿下給小憐一個待!”
小憐哭著搖頭,“老太太,您別說了!小憐不過是一介農,不敢妄想天人之姿的三皇子,小憐只要能伺候您便心滿意足了!”
“不可妄自菲薄!”老太太一臉疼惜,“你雖不是我的親孫,卻比那些忤逆不孝的親孫強多了!你放心,我定會為你做主的!”
魯予澤瞧著們演的跟真的似的,眼神越來越冷。
他原是要回自個兒府邸的,走到半路卻到下人與他求救,說是老太太突然口吐白沫。
想著怎麼說也是婉兒的親祖母,他這才來瞧瞧,誰曾想一進門就瞧見那個什麼小憐衫不整。
“老太太,本殿看在婉兒的面子上給您兩分面,您可別給臉不要臉!”
他可是出了名的混不吝,惹火了他,可沒那麼容易。
“三殿下說的這是什麼話!您是皇親貴胄不錯,可我們宋家也不是好惹的!小憐是我的恩人,再怎麼著也不能讓了委屈!”
若不是那小賤人太絕,也不想出此下策。
從前在府中可是說一不二,現在呢?
被關在自個兒院子里,連出個門都不行,什麼時候過這種委屈?
既然不舒坦,那小賤人也就別想舒坦!
想到宋婉兒傷心絕的樣子,老太太覺得口不悶了,心好的不得了。
魯予澤瞇起眼睛,這老太太莫不是在找死?
婉兒是的親孫,怎不見憐惜半分?
“小東子,爺從前怎麼說的?”
小東子森森地笑道:“嘻嘻,殿下說了,想進三皇子府可以;不過會氣的不要,得橫著進去才行!”
“小憐姑娘,你不是對殿下心慕已久嗎?那就別管是活的還是死的了,只要能進皇子府,生死算什麼?你說呢?”
如此荒謬,他竟也能編的出來?
小憐驚訝抬頭,卻見小東子一臉認真。
心頭冷笑,以為這樣就能嚇退了?做夢!
“殿下不必嚇唬小憐,小憐自知陋,配不上風清朗月的三殿下…可…可您毀了我的清白也是事實,老太太心疼我,我自也不敢違逆,一切全憑老太太做主!”
老太太見如此聽話,頗為欣地點了點頭。
“三殿下,不必再多言了,今兒你必須給小憐一個待!”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卻非要闖;既然如此,那本殿便全你!”魯予澤站起,“將拖出去打死,葬到皇子府后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