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病房的厲承宇像是到了什麼似的,突然抬頭看向了百葉窗的位置。
百葉窗本就是只拉了一半,影投下來,在病房的地板上,本來只有百葉窗窗簾的形狀,此刻卻多了一個模糊的人形。
厲承宇皺了皺眉,將電腦放在一邊,站起來放慢了腳步準備走過去。
他這邊看不清外面的樣子,但是站在百葉窗便的顧忘羽卻看他看的清清楚楚。
來不及多想,電火石間,顧忘羽只來得及腳步匆匆的走向一邊的安全通道。
今天來特意換了一雙運鞋,走間的腳步聲極小,但畢竟是凌晨,步履匆匆,作一大,聲音便明顯了一些。
厲承宇眸一凌,大步沖了出去。
然而他到底還是慢了一步,等他出去的時候,只看到了安全通道微微晃的門。
厲承宇沒有去追,只是看著那道門,陷了沉思。
這個時間點來醫院,還站在門口不進來的,除了別有目的和無法見人之外,他想不到別的理由。
厲承宇著床上昏迷不醒的厲老太太,無聲嘆了口氣。
他走過去,替厲老太太掖了掖被子。
“……快醒過來吧。”
……
顧忘羽一路小跑,一路不敢回頭,直到回到了的車之后,這才敢大口的氣。
“呼……差點……”
顧忘羽往后靠,作間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剛剛心臟差一點就從嗓子眼里跳出來了,倘若不是反應比厲承宇快了那麼一秒,恐怕現在已經被厲承宇抓到了。
著因為突然的劇烈運而有些發的手指,顧忘羽苦笑一聲。
“看來下次還是得更小心一點了。”
擺了剛剛的驚慌狀態之后,顧忘羽腦子里不由得浮現出了剛剛自己看到的那一幕。
白的病床上躺著昏迷不醒,臉蒼白的厲老太太,手上扎著用來維持運轉的葡萄糖。
顧忘羽忍不住了拳頭:明明這才過了幾年,厲老太太的怎麼會突然垮這樣呢?
回去之后,顧忘羽又聯系了秦致遠。
“秦大哥,我還有件事可能要麻煩你……你知不知道厲老太太得的到底是什麼病,有沒有醫治的辦法?”
電話那邊的正在辦公的秦致遠指尖一頓,握在手中的鋼筆的墨在紙上暈染一團,毀了剛剛練好的一幅字。
“怎麼突然問這個?你今天去醫院看厲老太太了?”
顧忘羽低低的應了一聲,隔著手機,秦致遠都能覺到低落的心。
“我今天去見了……厲老太太,我看狀況不是很好,所以我想問問,怎麼了?”
秦致遠嘆了口氣,將鋼筆放在一邊。
“厲老太太是什麼狀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聽了一些消息,說……說的這種病是從來沒有見過的一種,所以市面上本上沒有能夠治療病的藥。”
顧忘羽死死地咬著自己的下,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那就真的沒有什麼藥能夠救厲老太太了嗎?……”
話沒說兩句,顧忘羽有些哽咽。
深吸了一口氣用來調整自己的緒,秦致遠很,一直等調整好了重新和他開始說話,這才開口,裝作剛剛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也不能說市面上完全沒有藥吧,我朋友說倒是有針對厲老太太這種病的藥,只是還在實驗階段,還不能直接用于人。”
顧忘羽眼前一亮:“還在試驗中的藥?那就是說,只要能過了人這一關,就能夠直接用在厲老太太上?”
秦致遠說:“是。”
說完后,秦致遠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忘羽,你別做什麼多余的事,你現在最重要的是……”
顧忘羽開口,直接打斷了秦致遠的話:“我知道的秦大哥,我心里有數,但是厲老太太對我好我忘不了,無論如何我一定要救!秦大哥,你朋友知不知道關于那個藥的負責人是誰?能不能幫我牽個線,我想見他一面。”
秦致遠勸阻的話卡在邊,最終只是化作了一段嘆息。
“我知道了,等下我就幫你聯系我的那些朋友,但是我還是想勸你一句,多考慮考慮吧,你沒有必要為了厲家做到這一步。”
……
哪怕秦致遠并不同意顧忘羽的做法,但還是幫顧忘羽聯系了那位醫學天才。
站在實驗室外,顧忘羽難得焦灼了起來。
據秦致遠說,今天要見的是個醫科博士,人比較高冷。
他們兩個約定的時間是三點,現在是兩點五十。
顧忘羽有些焦急的走來走去,時不時抬起頭看一眼實驗室的方向。
兩點五十九分,就在顧忘羽以為對方,今天不會出現的時候,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雙白的鞋子。
顧忘羽一頓,抬頭視線往上移,看到了一白大褂的男人。
對方的臉非常吸睛,雕刻般的五異常致,鼻梁高,戴著一個玫瑰金邊框的眼鏡。
此刻見顧忘羽看向自己,對方朝著點頭示意:“你好,請問是顧士嗎?”
顧忘羽這才反應過來,面前的這位應該就是秦致遠的朋友聯系的那位醫科博士了。
“對,我是顧忘羽,請問……怎麼稱呼?”
“蕭市,我們長話短說,你今天找我是因為藥劑的事?你應該知道,我們實驗室的這款藥劑還在實驗階段,目前還沒有證明能夠用于人,聽我朋友的意思,你是主要來試藥的?”
顧忘羽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沒錯蕭先生,我是來試藥的,希你給我這個機會。”
現在患絕癥,宛如行尸走一般,反正是要死的,還不如用這個殘破的試藥,說不定還能救厲老太太一命。
“我認為顧士你應該不知道試藥的嚴重,首先,這是一款從來沒有上過市的藥劑,它的副作用都不是我們能夠確定的。而且,如果在你上試藥的時候真的出現什麼副作用,憑這個藥劑的未知,你可能會死。”
蕭市一張臉從頭到尾都沒有過變化,哪怕是說起死這個字,也很平淡。
顧忘羽抿了抿,堅定的看向他。
“蕭先生,這些東西來之前我已經想過了,我現在只希你能夠給我一個試藥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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