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詭異的電流仿佛憑空出現,直接沖君天頭頂,再由頭頂蔓延到全。
那怦怦跳的心臟,一陣麻。
君天全猛地一,匆忙與拉開距離。
默默地掉冷汗,為自己那一瞬間的搖到后怕。
這個妖,魅力實在太強了。
如此孤男寡共一室,如果再那麼近,鬼知道他還能不能懸崖勒馬。
“別過來,有話站在那里說。”
手阻止柳靠近,君天大喝一聲為自己壯膽。
柳見狀掩一笑,也不再逗他,直言道:“我宗門長老才,想要拉攏你到正宗。”
“就用這種方法嗎?”君天沉下了臉。
“當然不止這一種辦法啦。”柳角微翹,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的不行,就來的。”
話音未落,柳突然便是前沖,一掌朝著君天擊來。
啥玩意,說打就打?
君天一陣錯愕,這人做事怎麼毫無章法,態度說變就變。
不過他也是反應迅速,當即施展月影步閃開。
“再打,我可就要還手了。”
柳卻是全然不懼,繼續攻擊:“輸了,你就要跟我走。”
君天聞言冷哼一聲,才不管他是不是人,直接迎了上去。
兩人皆沒有調星辰之力,只是以拳腳招式進行比斗。
兩人出招速度極快,在場中留下一道道虛影,不過數息之后,便是已經過了十幾招。
君天心中暗暗驚訝,想不到柳不僅法高超,就連拳腳功夫也是極為純。
難怪能和慕容婉兒斗得平手,果然有幾分本事。
足足用了一盞茶的時間,君天才是將拿下。
砰的一聲撞在墻上,柳嗔一聲:“不打了,你都弄疼人家了。”
這個妖……
君天心中哭笑不得,這人簡直是天生的狐貍。
不過,剛才那番拳腳相接,相的戰斗,還當真是……銷魂。
柳瞪了他一眼,旋即的臉龐上浮起一抹嗔怪:“我好心好意來招攬你,你不領就算了,還打我。”
君天忍不住白了一眼:“正宗都是用人計招收弟子的嗎?”
柳嘻嘻一笑,湊上近前道:“那要看是不是你嘍。”
君天撇了撇,他算是看出來了,柳本就不是真心來招攬他,之前一番作為,只是單純地為了調戲他。
或者說,覺得好玩。
“來。”君天擺了擺手,“我已經跟陸前輩說清楚了,不必多言。”
“為了我也不行嗎?”柳滿臉的可憐。
君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是因為你才不去的。”
見他不吃,柳也沒了脾氣,只得嘆了口氣:“算了,強扭的瓜不甜,我也不想多個天才跟我爭風頭。”
見他態度堅決,柳便也不再規勸,直接轉離開。
然而走到房門,柳突然站定,旋即眸之中閃過一道,一邊隨手解開服上的一顆紐扣,一邊推門走了出去。
不知故意還是巧合,正撞見慕容婉兒怒氣沖沖地趕過來。
一眼便看見柳解開的紐扣,一雙眸當即泛起寒。
對慕容婉兒的敵意視若不見,柳故意了飽滿的膛,仿佛自語道:“第一次見面就手腳,太魯了。”
說完,柳便是直接邁步離開。
當君天走出來的時候,正撞見慕容婉兒那幾乎噴火的目。
君天一臉無辜:“如果我說我什麼都沒做,你會信嗎?”
“哼!”
慕容婉兒哪里肯相信,當即冷哼一聲,扭頭就走。
君天連忙追了上去,但慕容婉兒本不理他,怒氣沖沖地走進紫竹峰師姐們中間,不時用飽含嗔怪的目瞥他一眼。
君天哭笑不得,招誰惹誰了。
無奈地嘆了口氣,君天回到了何太進邊。
看著君天無打采的樣子,何太進輕輕一笑,直接問道:“陸老頭要拉攏你?”
君天點了點頭,并沒有因為被何太進一眼看破而驚訝,畢竟對于何太進的高深莫測,他早已經習慣了。
本來他也沒打算瞞,于是取出陸清給他的令牌道:“陸前輩給了我一塊令牌,要我跟他去正宗。”
“哼。”何太進冷哼一聲,“他也就這點本事了。”
不過,何太進卻是沒有半點不悅。
畢竟他很清楚君天的為人,深知他不會做出背叛師門的事。
而且能夠得到老巨猾的陸清招攬,足以說明君天的天賦遠超于常人,更從側面證明了他的眼獨到。
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銀牌,何太進淡淡一笑:“既然他給了就拿著吧,以后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聽他如此說,君天忍不住心生好奇,開口問道:“這塊令牌有什麼用?”
見他問起,何太進沉了一下,旋即解釋道:“這塊令牌,是陸清的份象征。”
“其價值,相當于紫云黑鐵令。”
什麼?
君天頓時雙目圓睜,本以為只是普通的一塊令牌,想不到竟有這般價值。
見紫云黑鐵令如見何太進,那麼這枚令牌,在正宗顯然也是有著同樣的威懾力。
挲著掌中的令牌,君天喃喃低語:“看來陸前輩在正宗的地位,也是極高。”
“當然。”
何太進點了點頭:“陸清的實力雖然登不上大雅之堂,但是他在正宗中的地位,無人可比。”
“因為,此人眼極為毒辣,正宗排名前十的弟子,有八人都是他招攬門,其中還包括現任宗門大弟子。”
“而且這八人招攬的時候,都只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本無人關注。”
君天點了點頭,從之前他與何太進對峙的言談舉止中,便足以看出此人極為明老練。
而且竟能從諸多小人中看中天才,更是足以說明此人的眼。
看著他緒略顯低落,何太進難得地打趣道:“怎麼,后悔拒絕他了?”
君天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師尊就不要拿我開玩笑了,我心不好。”
“怎麼了?”何太進一陣奇怪,能讓這小子心不好倒是難得。
君天耷拉了肩膀:“都是那個妖害的,我妹妹不理我了。”
“哈哈哈哈……”
何太進聞言忍不住仰天一笑,以君天的心境,恐怕也只有慕容婉兒能讓他如此失落了。
何太進今天的心顯然極好,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沒關系,很快就會回來了。”
“今天,老夫便讓你大大地高興一場。”
說完,何太進便是拉著一臉疑的君天,離開廣場。
……
紫云宗和正宗的沖突,最終在一片歡聲笑語中和解,恢復往日的友好。
正宗的人在比試落敗之后,便也沒有久留,在一陣客套寒暄之后,陸清便是帶著其門下弟子離開了。
路上,正宗一行人依然在議論著招攬君天的事。
墨軒在人群中最是激,連番舉薦:“長老,君天實力高強,行事明磊落,絕對是難得一見的人才,您怎麼能不全力拉攏呢。”
他也要跟我走才行呀……
陸清正在氣惱這個臭小子沒有眼,現在聽他說起,心中更是郁悶。
片刻之后,陸清才是悠悠說道:“此子既非池中魚,也非囊中,強求不得。”
“只是,這等人才竟然死心塌地地跟在何太進邊,實在可惜。”
聽他言語間仿佛有對何太進的輕視之意,墨軒不好奇:“您不是經常跟我們稱贊何長老嗎,怎麼今日反而貶低起來了?”
知道他會錯了意,陸清擺了擺手道:“何太進此人實力高強,行事深謀遠慮,且頗忍辱負重之氣概,的確是當世難得一見的英雄人。”
“君天若只是跟在他邊,定然不會埋沒。”
“只是……”
說到這里,陸清忍不住轉回,遙著紫云宗那十三座高聳云的山峰,深邃的目中浮起幾分憾。
“可惜,君天雖遇名師,卻未逢明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