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能夠實落落的躺在床上了,雖然這床不如后世的床舒服,可自打重生以來,似乎就沒有睡過舒服的床,這招待所的床,總歸比家里的還稍微一些。
現在也終于可以閉上眼睛踏踏實實的睡一會了。
門已經上了鎖,眼下曹先生也休息了,沒什麼事掛心著。
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文舒睜開眼睛的時候,看了看時間,已經十二點了。屋子里悶熱的厲害,上出滿了汗,頭頂上的吊扇吱嘎吱嘎的,好像隨時都會有掉下來的危險。
外邊有靜,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但文舒聽出來了,那說話的聲音里,有曹先生的聲音。
文舒心下想著,興許是曹先生遇到什麼事需要幫助了,他也不會說普通話,怕是流起來困難。
想至此,便連忙起床,想要去看看。
剛打開門,卻見小金就站在門口,想要敲門的手,在文舒打開房門的那一刻,頓在了半空中。
“文小姐,曹先生需要幫助。”
小金說。
“好,我這就去。”
文舒走過去,才發現眼前站著兩個老陜,一人戴著一頂藍的帽子,另一人頭上系著一白巾。
他們的肩上扛著兩個大尿素袋子,袋子里不知道裝了一些什麼,滿滿當當的。
曹先生一眼就認出來他們是老陜,而所謂老陜,便是對陜西商人的稱呼。老陜這個詞是源于明清兩代的外省人,既有對陜商有點的贊許,又有對其缺點的善意調侃。
曹先生此次來的目的,便是要做生意,現在有現的生意找上門,他自然是抱著期的,只是,著實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老陜說的是陜西話,陜西話難懂,曹先生原本連普通話都不會說,又怎能聽懂這陜西話呢?
于是,就發生了文舒看到的這一幕,老陜倆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各自的話,表達著各自的意思。
曹先生一會一句英文,一會一句粵語,說著自己的話,表達著自己的意思。
總而言之,曹先生與老陜之間,同鴨講,誰也聽不懂誰,還嘰里咕嚕不停的說著。
“你好,老鄉。”
文舒連忙上前,跟那兩位老陜打招呼。
老陜不會說普通話,但普通話是最通俗易懂的,自是明白文舒說的什麼。
“你是哪個?”
老陜問。他說的是陜西話,文舒聽起來有些吃力。
“我是曹先生的翻譯,有什麼問題你們可以跟我講,我來轉達。”
哦!一聽說原來是這位先生的翻譯,兩位老陜瞬時間就覺得輕松了許多,連忙對著文舒說道:“我們是賣藥材的,先生要不要貨?”
文舒明白過來,將老陜的意思表達給曹先生,曹先生一聽,心下了然了。
“你問他們是不是好貨?”
曹先生瞬時間就來了神。
“曹先生問你們有沒有好貨?”
“沒好貨哪個敢拿出來賣?個頂個的好貨。”老陜回應道。
一來二去,文舒就把雙方的意思都表達清楚了,只是,對于陜西話,文舒聽起來吃力,需要多聽幾遍,他們放緩了速度來講。
曹先生此行的目的就是來買藥材的,現下說有好貨,自然是開心的。
“文小姐,你告訴他們,中午了,我請他們吃飯。”
“曹先生說請你們吃飯,坐下來慢慢談。”
招待所里有包間,有廚子。曹先生要了一個包間,請他們進去一塊坐。
包間不是很大,但坐下他們六人足夠,屋子里只有上方有一扇窗子,而且窗子還很小,照進來的很弱。現在即便是白天,也依舊要開著燈才行。
兩位老陜把兩個尿素袋子依靠在門口旁邊的墻壁上,在文舒的帶領下了座。
曹先生倒是大方,點了七菜一湯,菜品盛。
曹先生對這兩位老陜倒是十分的客氣,兩位保鏢又是倒茶,又是倒水的。
吃完飯,曹先生也不耽誤,就說要看貨。
文舒轉達了曹先生的意思,那位戴藍帽子的老陜就說帶他看貨。
倆人躲在房間的角落里,背對著桌上的人,打開尿素袋子,開始審貨。
這或許是這行生意的行規,文舒不懂,也不多問。既然不讓看,也不去討人嫌,就乖乖的坐在椅子上,登上什麼時候曹先生需要的時候,再來繼續給他們做翻譯。
既然看了貨,似乎也用不著再多說什麼了,只需要講好價格,雙方若是同意,買賣就算是做了。
曹先生轉頭對著文舒說道:
“文小姐,你告訴他們,這兩袋我都要了,多錢。”
“老鄉,我們老板兩袋都留下,多錢。”
戴藍帽子的老陜轉過頭來,著曹先生,對著他了手。曹先生瞬時間會意過來,便也連忙出了自己的手。
老陜再次背對著飯桌上的人,把自己的手藏進曹先生的拳頭里,出了自己意向的價格,然后抬起頭來著曹先生,似乎在問他對價格是否滿意。
曹先生撇了撇,又搖了搖頭,著文舒說道:“太貴,問他們還能優惠嗎?”
“我們老板說價格有點高,兩袋都留下,優惠點吧!”
老陜說:“稍等一下,我跟我兄弟商量商量。”
說話間,便走到另外一位老陜的面前,倆人低了聲音,開始嘰里咕嚕的說起來。
倆人說話都快的,有都是陜西話,在座的就像是聽天書一樣,完全聽不明白。這速度一提起來,連文舒都聽得十分迷茫。
倆人談了一番,戴藍帽子的老陜又走回到曹先生的跟前,又用剛才的方式,給出了自己的意向價格。
曹先生是生意人,做生意自然是能多低就多低,實在沒法了,再想不能的辦法。
曹先生明顯對這個價格也不是很滿意,老陜無奈的搖搖頭:“我們已經給出最低的價格了,再低實在是沒的賺了。”
文舒轉達他們的意思,曹先生說:“我不是做一次買賣,若是合作功,以后我們有的是機會合作。”
老陜長長的嘆息一聲,似乎是有些不舍,最后在曹先生的手里出五手指頭。
五手指,代表著五千塊錢。這是他們做這一行的規矩,價格不外,買家和賣家探。看貨也是如此。
曹先生再不下來之后,雙方以五千塊錢的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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