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布滿類似魚鱗紋路的手從門里了出來。
唐寧看到章耘直站在了門后!
朱道長扯了一下紅繩,章耘就像行尸走一樣從房間里僵地走了出來。
“河神大人,他已經被我煉制了大半,只差最后一步,他就能轉化為十世厲鬼,再也無法進回,永怨恨折磨。”朱道長輕聲解釋道。
什麼?
煉制大半?
難道說最開始的那個請君甕的計劃,真正的目的是為了煉制章耘?!
朱道長說著最殘忍的話,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謙卑諂,他低聲下氣道:“只不過之前煉制途中出了一點小意外,讓他的左口有了一個,但河神大人您放心,我之后一定會想辦法修補這個。”
什麼?十世厲鬼又是什麼?只差最后一步又哪一步?!
唐寧有太多的問題,可是他現在無法開口,不能彈,而朱道長也沒有再用杯筊來流的意思。
唐寧只能眼睜睜看著朱道長縱著章耘往廚房的方向走,過了一會兒,章耘找到了一桶生魚。
在唐寧驚愕的目中,章耘一把抓住劇烈掙扎的活魚,他張開了,毫不猶豫咬向了魚腹!
令人頭皮發麻的咀嚼音響起,章耘似乎不在于魚鱗和魚刺,他大口大口撕咬著魚,每咬一下都張得極大,大到能讓唐寧看見有魚刺進了他的牙齦和舌頭!
反而章耘卻像完全察覺不到疼痛那般瘋狂進食,他將一條活魚完完整整吃了下去,甚至還沒閉上,雙手就又從桶里抓了一條活蹦跳的魚!
唐寧很擔心按照章耘這個吃法嚨會卡住魚刺,下一秒,他看到章耘突然松了抓住半截死魚的手,轉而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該死!居然真的被魚刺卡住了!
唐寧只能在看著干著急,這時朱道長抬了抬手,紅線微微,章耘立刻張大,大到下好像都要臼了,他將手進了自己的中,那張青白的臉扭曲在一起,神痛苦異常,過了一會兒,他拔出了一魚刺。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現在沒有,唐寧卻覺得自己的嚨也跟著痛了起來。
那染對魚刺被章耘拋在了地上,他繼續抓起一條活魚大快朵頤,不過嚨的疼痛似乎喚醒了章耘的一點理智,他忽然痛苦地皺起眉,停下了進食。
只不過朱道長見狀立刻用紅線控著章耘進食,那布滿的眼里閃著一掙扎的神采被巨大的麻木淹沒,很快,章耘狼吞虎咽般吃掉了桶里所有的魚,他吃得腹部鼓脹,整張模糊。
那雙木然的眼睛看向了唐寧,他,或者說,“它”出了詭異又滿足的笑——
“多、謝、款、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