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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兒媳》 101、番外之平行空間8

 想怎麼樣都可以?

 顧玉磬在心里笑了下,想讓皇后和黃貴妃跪在面前磕頭可以嗎?

 當然不可能,黃貴妃是他的母親,怎麼可能呢?

 其實如果不提這個,顧玉磬覺得,自己當上了皇后,一切都好,但是現在他提出了,顧玉磬心里便怎麼都不能舒坦了。

 當下冷笑一聲,卻是本不想提這個,也干脆不提,只是道:“臣妾謝皇上念。”

 蕭湛初握著的手,低頭看,卻見眸中含笑,樣子倒是格外順乖巧。

 他心里卻明白,這笑里,倒是有幾分敷衍。

 他輕握著的手道:“在寢殿中,不必自稱臣妾,你我是夫妻,隨意即可。”

 顧玉磬倒也聽話:“好。”

 這時候宮娥奉上了晚膳,晚膳是早已經預備好的,是按照宮中舊例所做,花樣繁復,蕭湛初看那樣菜式,多是不喜的,便命人重新布置,將喜歡的,能吃的,擺放在面前。

 顧玉磬見此,也沒說什麼,好像已經習慣了他對自己的

 這其中有一道是蝦子勒鰲,顧玉磬之前吃過一次,味道鮮,不曾想如今又看到,想吃,不過想想這個還要剝殼,雖說有宮娥伺候著,可他在旁邊,還得被他看著,也就罷了。

 誰知這時候,蕭湛初卻命人上來了,是一套銀質剝蝦,打開后,便剝蝦取鰲。

 顧玉磬嘗了一口豆腐羹,抬頭看時,只見他兩手修長,指骨有力,作也嫻,眼看著那的蝦從殼中取出,不免暗暗眼饞。

 心想他倒是不怕費功夫,卻覺得手疼的。

 待想自己去取了工來剝,或者讓宮娥伺候,又想著他是帝王,尚且自己手,若自己讓宮娥代勞,倒顯得比帝王更為金貴,便干脆忍著,又吃了一口豆腐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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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豆腐羹味道雖卻還是忍不住惦記那蝦,甚至悄悄地看了一眼。

 正想著,蕭湛初將他面前瓷盤中剝下的蝦,盡數放在面前玉盞中。

 顧玉磬自是沒想到,驚訝地看著他。

 蕭湛初:“不是想吃嗎?”

 顧玉磬臉紅:“也沒有特別想吃……”

 蕭湛初:“你剛才看了好幾眼,一臉饞樣。”

 顧玉磬被說破心事,有些氣惱,又覺好笑,最后終于還是道:“皇上好眼力。”

 蕭湛初:“還想吃什麼?”

 顧玉磬:“不用了,其實我沒那麼饞……”

 蕭湛初挑眉:“是嗎?”

 顧玉磬想起那晚自己想吃玉雪霜,結果搞得個大費周章,以至于引人猜忌,不免臉紅,便虛著聲道:“只是有時候懷著子,會害孕饞,那其實也不是我饞……”

 蕭湛初:“我知道,是你腹中的胎兒饞。”

 顧玉磬更加臉紅,不過還是著頭皮,理直氣壯地點頭:“是。”

 蕭湛初便突然笑了,他本來長得就好,現在笑起來,就好像冬日雪地里綻放的艷梅,冷冽絕艷,看得人怦然心

 笑著的他將剛剛剝開的蝦放在碗中:“這個也不要吃多了,我看書上提起,可淺嘗,但不可貪食,再味的佳肴,過猶不及。”

 顧玉磬低低嗯了聲,心里卻覺恍惚,總想著他剛才笑著時的樣子。

 承認,其實親這幾年,經常看他,會在他練武的時候,趴窗欞那里看。

 用過晚膳后,雖然累了,但也不好馬上就寢,顧玉磬便隨意拿了一本書來看,想著熬一會再睡,蕭湛初見此,也命人取來了公函,從旁翻閱。

 顧玉磬看了一會,其實就想睡了,但看他還在低首看著公函,也不好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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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對他,未必那麼謹慎,但是現在,他已是天下共主,掌握多人生死,想著娘家,難免有些忌憚。

 顧玉磬翻著書時,抬起手,忍不住子。

 正在專注于公函的蕭湛初,卻抬頭看過來:“可是疲乏了?”

 顧玉磬作輕微,倒是沒想到他注意到了,便道:“也還好。”

 蕭湛初起,徑自過來,站在后。

 顧玉磬有些意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便下意識直了脊背。

 便覺,他的手落在了自己后頸,修長有力的手,沁涼,那手輕輕落在自己的頸子旁,用著和的力道按

 顧玉磬頓時有些惶恐,他幫自己按?這是宮娥才會做的事啊……

 蕭湛初覺到了顧玉磬的不自在,低聲道:“別。”

 之后,他的手沿著頸部往下,順著線條走過肩部。

 顧玉磬今天著袍,戴冠,華冠自有分量,得頸部難,肩部胳膊也酸疼,其間又不知道多跪拜禮儀,從正殿走向南華殿,自是疲乏,如今被他這麼按,頓時舒暢了。

 沒想到,他竟然會這個,更沒想到,他竟然肯為自己做這個。

 蕭湛初又道:“你放輕松,稍微后倚,靠在我手上。”

 這其實有些難,誰能在一位帝王面前那麼隨意地放輕松,任憑他伺候自己呢?

 顧玉磬咬:“皇上,你怎麼會這個?”

 他手法不錯,并不像是完全不會的。

 蕭湛初很是輕淡地道:“看別人做過兩次。”

 顧玉磬頓時不說話了,知道蕭湛初并沒說謊,他確實只是看別人做了兩次,但他竟然手法地道,想起來別人夸他的,天資聰穎過目不忘之能,想著人和人確實是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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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湛初;“你是不是覺得我記好?”

 顧玉磬:“嗯,皇上記確實好。”

 蕭湛初便沉默了,他無聲地幫

 他的手法太好,推得繃的子慢慢放輕松,甚至可以將腦袋后仰,就那麼倚靠在他手中了。

 他卻突然道:“小時候的事,你還記得多?”

 顧玉磬:“并不多,到底是病了一場,許多事模糊了,只約記得,小時候我病了后,想找的那個小男孩就是你。”

 蕭湛初:“你找過我?”

 顧玉磬:“我不記得那些事了,只記得你的模樣,還以為你是家里仆人家的孩子,所以一直在府里找,還去霍如燕家中找過,當然找不到,別人說我是做夢呢,說本沒這個人,我也就只能罷了。”

 蕭湛初:“那你應該也不記得你小時候夸過我的話了?”

 顧玉磬怔了下,努力想了想,多有些模糊印象:“我是不是夸你記好?夸你聰明?”

 蕭湛初的手略停頓,他想起小時候那些事,那些一直留在他記憶中,每每想起來都會溫暖的細碎小事,他垂下眼,低聲說:“是,你教我認字,夸我聰明,還說要保護我。”

 顧玉磬沒想到自己竟然說過這種大言不慚的話,臉都紅了:“我那個時候還小,太傻了。”

 蕭湛初:“傻嗎,我不覺得傻。”

 他停下了手中作:“我那個時候什麼都沒有,只盼著你回來看我,日思夜盼,以為你會回來,可是你就這麼不見了,再之后我遠遠地看到你,你本不像是認識我的樣子。”

 顧玉磬驚訝地“啊”了聲。

 蕭湛初:“你騙了我。”

 顧玉磬只覺得這句話竟然帶著幽怨,幾乎無法相信自己耳朵,那麼一個尊貴的年輕帝王,此時竟然猶如被拋棄的怨婦一樣這麼埋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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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愧疚難,但又覺得頭發發麻,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道:“我,我當時只是不記得了……”

 蕭湛初:“我現在明白了,可是當時我不知道。”

 顧玉磬心都提起來了:“那當時你,你是不是怪我?”

 努力想了想,后來也不是沒見過他,但是每次見到他,他總是遙不可及的冷漠,一臉目無下塵。

 得承認,剛開始其實覺得這個小好看的,實在是讓人忍不住多看,但后來見他子并不好相,寡淡高冷,也就怕了,看到后就躲得遠遠的。

 蕭湛初再開口時,聲音平靜得沒有任何緒:“我后來遇到你,才知道,你和淮安侯府的趙寧錦玩得好,你見了他就笑,見了我卻沒什麼表,一直躲著。”

 顧玉磬無言以對。

 以前確實和趙寧錦很,青梅竹馬,他對自己疼有加,小時候雖然沒訂親,但是彼此都是默許了的,許多事也就沒有顧忌。

 那個時候全然不知道有個蕭湛初,更不知道他竟然暗中關注著自己,這其中,許多小事,他若是真在意這個,必會傷心難了。

 蕭湛初聲音低了下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惦記他,如果不是他后來出了事,你一定會嫁給他,剛親那時候,你夜晚總是哭,我都聽到了。”

 顧玉磬一驚,那一段確實難過,覺得自己被騙了,不能理解為什麼趙寧錦那樣對自己。

 一直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原來他都知道!

 所以他一直知道,自己的皇子妃為了另一個男人哭泣……

 顧玉磬心間發抖,一直覺得自己是被委屈的,現在想想,其實早就委屈了他。

 蕭湛初的手落在肩膀上:“剛親那個時候,確實心里不好,不過現在都過去了,我知道你現在也沒別的心思了,會一直陪著我,是不是?”

 顧玉磬心口一下子涌出酸來,那酸脹得口難甚至有些想哭了。

 張口想解釋,想告訴他,不是的,只是難過自己被欺騙,不可能一直惦記著趙寧錦,可是蕭湛初的手卻捂住了

 他說:“你聽我說。”

 便不說了。

 之后,便聽到上方的聲音安靜地響起。

 “我知道那個時候你惦記著他,我們新婚那晚上,我不你,是怕你不能接,不過那天,我自己取滴在帕子上讓人送到宮里去了。”

 “之后我聽你哭,知道你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并沒哄過人。”

 “我說教你寫字,不是嫌棄你寫字不好看,是想教你寫字,我去后院看到你捕蟬玩,是想和你一起玩,但是你好像并不喜歡和我玩。”

 “你和我在一起,總是不太自在,那個時候我每天起來練武,我知道你在看我,所以早間練武時,我會特意穿你喜歡我穿的袍,可是我回來后,你又不搭理我,你躺在床上裝睡,也不愿意和我說話。”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便覺手上有了潤,溫熱的潤。

 他知道那是哭了的眼淚。

 這是為他哭的眼淚。

 他著前方銀燭臺上跳躍的火,繼續道:“之后許多事,也許你對我也有誤會,可我總覺得,你想著他,當時但凡有些關于他的傳聞,你那幾日總是不自在,我便以為,有朝一日他回來尋你,你定是隨著他離開,你會扔下我不要我了。”

 顧玉磬抖,不,沒有,早就不想了,他怎麼會這麼認為。

 蕭湛初的手指覺到那雙抖,他眸中也潤起來,不過他還是繼續道:“有些事,是我做錯了,我是走夜路的人,心中有愧,便越發謹慎,我還記得以前,我走過去和你說話,但你幾句話敷衍了我,轉卻跑去找趙寧錦了,那個時候,你畏懼我,卻和他那麼自在,我以為有一天我終將遭反噬,有一天你還是會離開我,會恨我。”

 顧玉磬的手也跟著輕,并不知道這些,從來不知道,突然想抱他,抱小時候的那個他,只是歲月已經流逝,回不去。

 蕭湛初抿著,沉默了片刻。

 有些話,他只能悶在心里一輩子不讓知道。

 當初既然做了,他就沒有回頭路。

 “趙寧錦回來了,前些日就回來了,所以那天你找我,我才想多了。”

 顧玉磬再也忍不住,抬手握住了他的,他的手沁涼,便心疼起來,使勁地攏在手心里。

 聲道:“那現在呢,現在你是怎麼想的?”

 蕭湛初俯首下來,從后面抱住,恰好他的手便落在了的腹部;“你給我寫信,收到信的時候,我便明白了,知道你的心思。”

 他終于明白,自己一直都想多了。

 也許一開始兩個人的景實在不好,所以他想多了。

 因為他的大意,險些出事,向自己求助,而不是娘家,那個時候,已經將命都賭給了他。

 而當知道懷了子的時候,他更明白,夫妻一場,其實沒有人會給自己留所謂的退路,兩個人注定禍福與共生死扶持。

 他的手指過那腹間輕微的隆起,將臉臉上,低啞地道:“有什麼你可以直接告訴我,不要讓我猜,我讀書聰明,但猜你的心思我很笨,猜不到,你也不要把我當帝王忌憚,說那些討好的話來哄我,我聽著其實并不喜歡,反而難。”

 時,他的聲音傳耳中:“那日你惱我,我倒是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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